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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林風還只是打算,靠青樓的陰陽交合與易性丹,躲開祈昊景的追蹤,在見到盛胥出現在青樓里時,林風便知道這個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 不知幕后之人的刻意,還是因為這些人物都是他寫出來的,與他有著無法解開的聯系,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根本沒辦法躲過他們,只能靠見招拆招。 乜墨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既然躲不過,那便既來之則安之好了。 林風穩了穩心神,繼續編道:可惜途中又遇強盜,強盜頭子看上了我們,我我和墨jiejie慘遭嗚嗚嗚,但我們已經遭了毒手,怎能叫飛meimei也被賊子玷污?于是我和墨jiejie趁著強盜頭子下山辦事,誘了看守,想給飛meimei創造逃出去的機會 林風盡力收著力,但依舊是編出了良家三姐妹家族被滅、落入強盜窩里驚險刺激逃生、露遇瀟灑修士力救三姐妹、修士負心玩弄了三人感情后離去、好不容易逃到一個小鎮開始了安穩生活、慘遭歹徒欺騙把她們賣進這青樓這一復雜又跌宕的故事。 剛開始,王小飛聽到林風這信手拈來的故事,表情還是佩服和稱贊,聽到瀟灑修士收了兩個jiejie不夠,還來撩撥「飛meimei」,目的只為收集處子之血用作修煉時,他便是目瞪口呆了,到后來,他便麻木了。 再看盛胥,他雖聰明,但女人,尤其是美女本就是他的軟肋,再加上林風讓他感覺莫名心動,這豐富曲折到虛假的故事愣是把他打動了,眼底甚至隱隱有一層淚光。 受他情緒感染,被他招收的焦尸鬼眼里流出的血淚,已經在地板上暈出不小一攤血跡了。 唯有乜墨表情仍舊淡定,他早見識了不知多少次林風信口開河的模樣,已經習慣了。 林風編好三人的身份背景后,乜墨眉眼微垂,緊接著道:我們三姐妹皆是苦命人,原本以為我們已經習慣了磨難,卻實在不能忍受流落風塵,如果公子愿意幫我們跳出火海,我們愿為奴為婢報答公子。 盛胥用力眨眨眼睛,把眼底的淚水眨了回去,語氣里甚至還有一絲哭音:幾位meimei放心,以后只要有我盛某在,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再受一點苦! 他想去拉林風的手,看林風和乜墨由始至終一直抱著,兩人的雙手也互相握著,盛胥便站起身,想去抱抱她們。 半路卻被王小飛撞進懷里,王小飛環著盛胥的腰,阻擋了他去抱林風二人的步伐,嚶嚶道:嗚嗚哥哥真的會幫我們嗎?那飛飛以后就靠哥哥了。 美人送懷,盛胥自然不會推開,他眼神溫柔落在林風身上,一手攬著王小飛的腰,一手輕撫著王小飛的后頸rou,笑道:有我在,飛飛自當安心。 王小飛被他摸出一層雞皮疙瘩,哭喪著臉,心想自己為了親爹后媽的愛情,犧牲得可太多了。 林風也再次撲進乜墨懷里,一語雙關地說:太好了,我們姐妹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乜墨輕笑了一下,余光卻看向旁邊流血淚的焦尸鬼。 血淚沒有沖淡焦尸鬼眼里的貪婪和試探,它一邊流著血淚,一邊仍舊雙眼緊盯著林風不放。 被cao縱的鬼神與主人共享精神與五感,究竟是焦尸鬼天生外表恐怖,還是它代表了主人所思所想? 與放松了不少的林風與王小飛不同,乜墨更加小心了起來。 林風從乜墨懷里抬起頭,張張嘴,正要誘著盛胥將他們帶走。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之前和盛胥說過話的老鴇在門外喊道:公子怎么上二樓來了,姑娘叫來了,可是讓她現在進屋伺候? 聽到這話,林風和王小飛都緊張了起來。 尤其王小飛此刻還在盛胥懷里,感受到手下的少女渾身緊繃,盛胥輕拍她的臂膀,柔聲道:她來了正好,我這就為你們三人贖身。 還是乜墨笑著答道:那就謝謝公子了。 說完他松開林風,走到門口。 林風和王小飛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盛胥來得倉促,他們也沒時間打通老鴇的關竅,此刻老鴇帶著姑娘進來,一看見他們,豈不是剛剛瞎編那些就要穿幫。 眼看著乜墨打開房門,門口的老鴇先是一愣,乜墨手指微捻,兩條細絲分別鉆入老鴇和她身后姑娘的太陽xue。 林風作為一個成熟的作者,早已養成習慣,在編故事時,他的腦子里便會自動浮現故事場景,這場景雖然是虛構,但也在他腦海里落入了影像。 乜墨將這些影像從他腦海里復制出來,不止是門口這兩人,隨著他手指的捻動,更多細絲飛走,飛向樓中其他人,細絲會根據各人的身份不同,給這些人嵌入相應的影像。 一切不過只在一瞬間,誰也沒有發現。 焦尸鬼注意力一直在林風身上,自然也沒察覺到乜墨的小動作。 老鴇怔愣的表情立馬換成了調笑,她一手隨意地擋開乜墨,看向屋中的盛胥:公子怎么來她們屋了?這三個新買的丫頭還沒調i教過,不懂事,沒沖撞公子吧? 樓下,祈昊景一進入樓中便隱去了身形,他剛到這個世界,身上沒有銀錢,不能像盛胥那樣大搖大擺做客。 雖然青樓對他的堪輿追蹤有限制,但此刻樓里沒什么客人,他只需專注于五感,很快便聽到了二樓的說話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