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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想,但他當時看白月彥擔心他meimei,和白月彥約好過段時日再帶著時鈞去靈寶宗后,便讓雙胞胎帶他出了合歡宗。 結果沒想到這儲欲鐲竟然這么不智能,他有一點情絲就抽一點,當林風想用的時候,又沒辦法從儲欲鐲里把情絲拿回來。 這幾天來,每次乜墨履行約定和他親親抱抱,想要增添劇情的含糖量時,林風都有一種染指紙片人的抗拒感,想配合都提不起勁,躲躲閃閃扭扭捏捏,這樣下去怎么行,那豈不是正好給同人作者制造推進感情線的機會嗎。 感情戲一定得膩,夠膩對方才能早日斷更。 思及此,林風懇求地愈發真誠:戊虛長老,不,戊虛爺爺,你就幫幫我吧,實在不行,你說你想要什么,合歡宗掌門之位讓給你? 亂叫什么!戊虛眼睛一瞪,掌門之位豈可當兒戲! 那你就答應我,不然我還就兒戲了,今天傳位給時鈞,明天傳給具嗔,后天又要回來再重復一次。林風耍賴道,他吃準了戊虛是個老實人,順著戊虛的桿子就往上爬。 戊虛薅開林風抓他袖子的爪子,白胡子都快炸毛了,你! 我,我怎么樣,長老就說答不答應吧。 你身邊不是還有生堂堂主,和深不可測的令郎,為何非要糾纏老夫。戊虛仍掙扎著不愿就范,他總覺得這次要是開了口子,以后就擺脫不了這四五不著六的新掌門了。 林風神色一斂,深沉道:時鈞是什么樣的人,長老比我更清楚吧,怎么可能真心順從我,至于林墨,嘿嘿,說出來不怕讓長老笑話,我這鐲子防得就是他,我倆身為父子,怎么可以成為那種關系,就算情難自禁,我也得用外力約束則個。 那你又何須控制這鐲子,讓它抽干情絲不就行了。 林風一愣,眼睛急轉數下,很快便找好借口:可它連我父子之情都抽干了,雖為修仙者,但人若是連親情都沒了,又何談為人? 戊虛聽罷,不由想起當年的時盛欣,長眉下惋惜的視線落在林風身上,嘆氣道:也罷,拿來吧。 也算林風找對了人,戊虛以前和靈寶宗徐文柏關系不錯,對靈寶宗的法器也有所研究,沒多久就將儲欲鐲調試好,林風再往里注入少許靈力適配,就算成功了。 林風試了試從儲欲鐲里調動情絲,卻什么都抽不出,他以為是自己靈力掌握不熟練的關系,不斷加大靈力力度。 他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絲絲縷縷看不見的情絲才從鐲子里飄出,回到他的胸腔,明明乜墨就在不遠處,可拿回情絲的林風,此刻竟然開始思念起他來。 戊虛裝起調試儲欲鐲用到的工具,隨口道:我做了機關,你抽取父愛時只需要輕輕用力,即可過濾情絲將父子之愛抽起,切記不可使用太多靈力,不然會將鐲心的情絲一起抽出。 林風:啊,好像他已經把情絲抽出來了。 不過沒關系,反正他要的就是情絲。 只是戊虛這么一說,林風就發現,他沒加大靈力前,似乎什么都沒抽出來。 看來他對乜墨是一點父愛也沒有了 當然啊!開什么玩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怎么會對寫出來的無敵紙片人有父愛啊! 但這些話林風自然不會對戊虛說,他裝模作樣了一會兒,感慨道:啊,胸腔再次盈滿單純父愛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戊虛微微笑了笑,又很快收斂,繼續道:就算不小心抽出了情絲也無礙,我在鐲子內部還做了最后一道防御,只要它仍完好無缺,大部分的情絲仍會存在里面,無法抽出。 林風對戊虛的服務滿意得不行,連連稱贊對方高桿。 戊虛嘴上不說,但看上去對林風的吹捧挺受用。 他們這廂耽擱了一會兒,好在時鈞和乜墨都沒找過來,林風囑咐戊虛長老保守秘密后,兩人便往回走。 在此前片刻,戊虛的隔音小結界剛架起時。 時鈞好笑地看向乜墨,語氣嘲弄道:沒想到主人連你也信不過,不僅寧愿找跟他有過齟齬的戊虛,還要躲著你。 乜墨勾動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看來你的腦袋在肩膀上放久了,讓你有些勞累。 時鈞臉色登時一變,只是還未來得及動作,頭部便連著脖頸再一次爆開。 林風回來時,現場已經清理得干干凈凈,時鈞的「尸體」也被乜墨收進儲物袋了。 時鈞呢?他問。 乜墨溫聲道:他有事先走一步,等到了地方會和我們會和的。 旁邊看到所有的白焰獸夾著尾巴瑟瑟發抖,一聲都不敢吭。 林風顧忌到戊虛沒有多問,但眼里帶著狐疑,他左手虛抓,分明感到手里主仆契約的狗鏈斷了一條。 在戊虛看不到的角度里,乜墨從腰間拿出儲物袋晃了晃,林風便什么都明白了。 乜墨又把時鈞殺了! 林風咽了咽唾沫,余光看了看戊虛,發現老頭似乎對時鈞的消失并沒有起疑,才松了口氣。 幸好時鈞身上有毒種,不然還真不夠乜墨殺的。 修仙界和凡間以界山為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