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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彥眉頭微沉,含糊道:我為了合歡宗的生死兩堂而來。 聽到這里,一直沒有說話的乜墨開口道:死堂堂主只是個亡命之徒,如果不是為尋仇,可以不再管他。 林風和白月彥一齊看向乜墨,乜墨道:不知用這個信息能否換白兄幫我們除去蠱毒呢? 林風眼睛都瞪大了,他先是驚喜地看向白月彥,看清后者臉上的算計表情后,他又瞪向乜墨,眼里是熊熊怒火,乜墨回他一個溫柔微笑。 白月彥微怔,須臾后,眼中提起趣味,我的確有可以驅蠱的法寶,不過恐怕要對二位說句抱歉了如果你們能帶給我關于生堂堂主的任何消息的話,我再為二位驅蠱吧。 白月彥之所以愿意與他們開誠布公,其本意也是借可以為他們驅除蠱毒為條件,要他們為他辦事。 如果乜墨沒有先把死堂堂主的信息說出來,而是把此事作為籌碼與白月彥交換,白月彥一定會為這條消息出手。 可他發現,這二人雖然出自小宗門,可不僅修為不低,消息還非常靈通。 既然已經知道了死堂堂主的信息,那他自然要利用他們尋找關于生堂堂主的。 雖然有些卑鄙,但那又如何?為了早日達成他的目標,白月彥早就拋棄什么君子了。 兩人從白月彥處離開,重新喚出小結界,往長泣樓外走。 一路上林風神情如常,好奇道:不是說合歡宗只有喜怒哀情懼惡欲七堂嗎,死堂堂主又是誰,你還知道他的事兒呢? 乜墨瞟他一眼,他倒要看看林風能裝到什么時候,合歡宗除了喜怒哀情懼惡欲這七情堂以外,還有生死二堂,死堂堂主父親也認識,就是溫秋匪。 林風笑容繃了幾次都沒繃住,怒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在白月彥那里斷掉死堂這條線,現在又告訴我死堂堂主是誰,就算我知道了也沒辦法讓他幫我清蟲了! 乜墨淡定地說:父親何出此言?如果我不說,你既不會知道死堂堂主的存在,也不會知道他是誰。 那你就別說!我還不了解你?你就是故意事后才告訴我,好讓我憋屈!林風咬牙切齒道。 乜墨輕笑道:那父親憋屈嗎? 林風:沒有。才怪,他都要氣死了。 沒有就好。乜墨語帶笑意地說。 林風: 他怎么可能不氣?溫秋匪在《浩世塵劫》里是個重要的伏筆人物,前兩世里只是作為話題出現,直到第三世,乜墨被修仙宗門追殺,被逼入魔道,就是因為他們把溫秋匪殺的人誤認為是乜墨殺的。 至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因為那些所謂正派宗門,所求的也不過是乜墨身上的寶物罷了。 有這層劇情在,林風對溫秋匪自然熟悉,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合歡宗死堂堂主! 兩人在白月彥這里花了不少時間,但好在有所收獲。 剛才白月彥還告訴他們,合歡宗核心弟子居住在兩個島上,一名千嬌島,一名千酬島,兩座島之間也被湖水隔斷,而非核心弟子則居住在連著大陸的湖邊水塢。 而七堂堂主和相應弟子,都住在千嬌島的七情灣。 長泣樓則在臨近七情灣的一塊大型礁石上,艾玥只會在成親當晚來長泣樓,如果新郎不如她的意,很有可能活不過當夜。 人人都知道艾玥的相公們是給其他宗門來探的窗口,然而這長泣樓卻一個守衛都沒有。 林風看著融進小結界的一堵金墻,驚道:這是什么? 金匱陣。乜墨略帶欣賞地說,困獸陣的一種,靠近陣法時,結界壁就會如同一個金匣子把里面的人困住,就算強行離開,壁面也會留下不可恢復的痕跡。 林風恍然道:怪不得這里一個守衛都沒有,別說了,先打開吧。 乜墨笑看他,父親確定?打開了可就無法復原了。 你怎么可能林風說到一半,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你只管殺不管埋? 好歹是跟乜墨一起生活這么久,林風稍微一想,就琢磨出了乜墨的意思,乜墨這么說,并不是指他「沒法」復原結界,而是指他「不會」復原。 乜墨笑道:父親果然懂我,那父親是要出去,還是不要出去呢? 林風默默豎起中指。 沉思片刻,林風還是決定回去,先猥l瑣發育一段時間再說。 乜墨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林風要回去,他就跟著回去。 一夜無話。 天剛亮,常泗便找了過來。 一進門他便感慨萬分地說:唉,昨晚十幾個人出去,今天早上只回來了幾個,剩下的恐怕兇多吉少了。 林風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止住,詫異道:十幾個?昨晚? 唉,潤玉郎君有所不知,這長泣樓里不少人都是假風l流真高手,是其他宗門派來打探合歡宗秘寶的。常泗道。 他這話倒是和白月彥說的一樣,要不是知道常泗給自己下了蠱蟲,林風估計真把對方當成好人了。 誰能料到,懂未亡人系列趣味所在的老色匹,竟然是個心機深沉的大惡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