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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在眼前綁上黑帶時,林風還覺得沒什么,但當對方用符箓封了他的五感后,林風就感覺很糟糕了。 好像整個人都沉浸在無邊的黑暗里,甚至因為感知不到世界,無法站立,四肢開始亂舞。 就像失聰患者不知道自己說話聲音多大一樣,封掉五感的人也感覺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接引人早就習慣了被封之人的胡亂比劃,當她看到沉穩站著的乜墨時,反而很驚訝。 在她愣神的空檔里,林風竟然也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此刻她可以說是震驚了。 小霖。外面人喊她。 小霖應了一聲,這才回神,一手牽一個,帶著兩人踩上飛行法器。 林風能站起來,是因為乜墨在他們兩人之間圈了小結界。 雖然他還是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但至少在小結界里他的五感又回來了。 不過這個小結界里只有乜墨和他,和盤在乜墨身上裝圍脖的白焰獸。 林風捶了捶結界壁,心知這是乜墨不想讓他鉆空子的方式,不然他知道了合歡宗位置,直接把消息賣出去,說不準也能毀掉合歡宗,覬覦合歡宗寶貝的宗門可不少,愿意為此賭一把的也不是沒有。 飛了大約幾刻鐘,他們又換了一個飛行法器,這個法器猶如海上巨輪,比宋初銳的靈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因為太過巨大無法拿出,他們才會飛這么遠換乘。 巨輪比小型法器速度快上許多,但仍是飛了小半夜,才到達合歡宗。 小霖將他們送到艾玥的長泣樓,解開封印他們五感的符箓。 林風雙腿一軟,差點就地跪下,他扯下黑布,納悶道:既然要封五感,為什么還要綁這個。 小霖撲哧一笑,不愧是見慣大場面的潤玉郎君,此刻還能關心一條黑帶,看來常相公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小霖說著,惡意地看向早已等候在此的男人,后者拱手做禮,常某借小霖姑娘吉言了。 呵呵呵,你們兩個,今晚就跟著常相公好好學習吧,可別在婚禮上就死掉了。小霖說完,留下一串銀鈴般的詭異笑聲,離開了長泣樓。 扯著乜墨衣擺站起的林風望向小霖的背影,眼神帶著迷茫,什么潤玉郎君?那是個啥? 南闕青樓,祝筠從書冊中抬頭,問旁邊的侍女,你把他們的身份告訴他們了嗎? 砰!侍女手里斷的杯子摔碎在地,她連忙跪下,奴婢奴婢本是要去的,但被哀堂的人攔住了,沒能進得去 祝筠愣了會兒,嘆道:起來吧,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命。 合歡宗長泣樓。 常泗俊美的五官帶著一絲邪氣,言行卻彬彬有禮,二位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房間。 此時天色已亮,四周景色清晰可見。 這長泣樓不愧取名長泣,和艾玥那間臨時宅子一樣,四處都掛著白布,儼然在辦喪事。 長泣樓似乎是建在島上,四面環水,青綠平靜的水面襯著這寂靜的房屋,很有鬼片的氛圍。 這樓建的寬大,而且足有五六層高,中間還有天井。 走過回廊,常泗指著前方唯一一抹紅色說:那里就是兩位的房間。 那是一件布置喜慶的喜房,在重重白布之中,顯得格外詭異驚悚。 常泗將他們帶至門口,面色溫柔卻沒有笑意,為了明天的婚禮,還請兩位養足精神,那么常某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風打斷,林風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湊過去勾著常泗的肩膀,用一種「你懂的」的語氣說: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風流人,你給哥們透個底,怎么才能在這活下去? 常泗臉色繃緊,不善地轉頭看向林風,沉默了片刻,忽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說!這整個長泣樓,恐怕沒人比我活得久了,我在這兒真是快要悶死了! 他轉向乜墨:這位是薄情公子吧,走走走,都進屋說。 林風被常泗攬著,扭頭對乜墨揚了揚眉毛,看,這不就套到信息了,一個潤玉郎君,一個薄情公子。 進屋后,常泗和林風簡直是相見恨晚,互相好一番恭維寒暄。 我自從五年前被抓到這里,如履薄冰活了五年,一開始也想教其他兄弟怎么活,可他們都失敗了,后來見死的人多了,我也麻木了。常泗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小壇酒,給林風和乜墨滿上。 林風只陪喝了兩口,就覺得腦袋發昏,趕緊打住,好在常泗已經喝開了,也不在意他們陪不陪酒,自己一個人喝得開心。 一定要和你們的風流名號稱得上。常泗打了個酒嗝,比如你,潤玉郎君,作為靠傍富裕人家修仙的小白臉,你得擅長討堂主歡心,伏小做低一點,要有狐媚樣,而你,薄情公子,專勾有夫之婦,對方一離家就拋棄人的負心漢,得會拉著她的心,欲拒還迎一些。 常泗英俊邪氣的臉被酒熏得通紅,最重要的是,嗝,是千萬別碰她,也別碰這里任何一個女人,演得不好,還能得一個痛快,要是碰了她們,那就是求、求死不能了 常泗說完,便徹底滑到桌下,呼呼醉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