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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二三十年。 第一天,乜墨帶著林風逛風景,特地繞去沒多少靈物的雪鏡湖,枯樹、積雪,如鏡面一般透亮平靜的湖面,還有湖底游來游去的小魚。 如此美景卻只有他們兩人,因為靈物少,進來尋找機緣的弟子沒人會來雪鏡湖。 這里居然還有這么美的地方!林風震驚的說,沒見過世面的宅男身心都被驚艷了。 乜墨微微挑眉,面上不顯,心里卻想:看來他對筆下的世界果然不是全知的。 哇!這水居然是溫的!林風并沒有注意乜墨在干嘛,他正蹲在湖邊玩水,他發現湖里的小魚并不怕人,他把手伸進湖里,一些魚還朝他游了過來。 林風想用手去網魚,卻被乜墨拎著衣領,整個人提了起來。 他正要開罵,就見水里一條尺長的魚跟著飛出水面,大張的嘴巴里,是一排排密布的尖牙。 乜墨一手拎著林風,一手輕輕一拍,將魚拍入水里。 這這這!這是什么玩意兒!林風被嚇得再也不敢靠近湖面,躲得遠遠地。 小眥魚,大概混了妖獸血脈。乜墨說,它的rou不錯,要試試嗎? 要!剛剛被嚇了一跳的林風當即道。 乜墨隨手折了根枯枝,朝水中一扔,叉中了剛剛被他拍入水里的那條小眥魚,手一扣,連魚帶枝飛回了他手里。 他把帶魚的枯枝隨手插在雪地里,又去撿了些干柴。 林風愣愣地看著乜墨動作,心底第一次生出真心實意的愧疚來。 但這份愧疚很快敗給他的作者修養,還是那句話,作者怎么可以不虐主角!毫無障礙并不曲折的故事誰愛看啊! 大不了他回去以后,給乜墨寫一個好結局就是了。 當然,如果他還能回去的話。 乜墨很快點起火,林風湊過去烤手,秘境里要冷一些,雖然乜墨施在衣服上的法術可以讓他保持溫暖,但手還是會僵。 乜墨將收拾干凈的魚身架在火上,不時轉動,讓它受熱均勻,法術烤出來的魚沒有柴火烤出來的香,給,嘗嘗。 好香!小眥魚只有一根主骨,魚身沒有刺,rou質鮮嫩,乜墨只在上面撒了一點鹽,就這樣吃起來就很香了。 整整一天,在其他弟子正在和妖獸、同門互毆的時候,乜墨帶著林風逛遍了浮詭秘境的外圈。 在雪鏡湖畔烤小眥魚,用巖漿火烤靈兔rou,聽雪鳥求偶,天色將晚,乜墨帶著林風找到一個溫暖的山洞,山洞深處還有一汪溫泉。 林風捂著下面慢慢滑入水里,趴在池邊溫熱的石頭上,舒服地長呼一口氣。 剛開始他還提心吊膽,心怕乜墨耍他,玩了一天下來,那些擔憂卻被他拋到了腦后。 今朝有酒今朝醉林風捧起溫泉水拍在臉上,管它明天愛誰誰。 乜墨候在溫泉水邊,手臂上搭著一條干毛巾,聽到林風狗屁不通的發言,給面子地拍拍手,父親大人真是灑脫。 林風睜開一邊眼睛,由下往上睨著他。 不知道這主角到底搞什么,剛穿過來時,一副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模樣,這幾天卻處處照顧有加。 說句不好意思的,林風的內褲都是乜墨幫他洗的。 今天還帶著他四處瘋玩,怎么看怎么居心叵測。 別說他曾經虐過乜墨,就說是個陌生人這么巴心巴肝的對他好,他多半也要說一句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乜墨脫去外衫,也下到溫泉里,朝林風招手,父親大人來,我給你搓背。 林風大喇喇地淌水過去,轉過身背對乜墨。 從溫泉出來,乜墨用法術給林風烘干衣服,又找了一處比較干燥的地方,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床被子鋪好,父親大人,睡吧。 林風躺下時,總覺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忘了,但他這一天實在太累,頭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半夜,睡夢中的林風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他伸手抓了抓,卻什么都沒抓到,于是翻個身打算接著睡。 半夢半醒時,聽到面前傳來蛇吐信的嘶嘶聲。 林風虛睜開眼,借著山洞里乜墨燃著的火團,看清了眼前的東西。 一條五彩斑斕的尖頭毒蛇。 啊!!林風當即大叫起來,喊道,乜墨乜墨乜墨!有蛇! 因為林風的動作,毒蛇感覺受到了挑釁,半立起身,擺出攻擊姿態。 林風不敢再動,保持著上半身撐起的動作,和毒蛇僵持著。 嘶嘶毒蛇不斷吐信探測著林風的方位,腦袋開始左右搖晃,似乎是在尋找最佳攻擊角度。 林風眼淚都要嚇出來了,乜墨呢,乜墨去哪兒了? 雖然他一直在內心告誡自己,不能上了乜墨的當,要保持警惕。 但生長在平和時代的林風,被乜墨伺候了幾天之后,其實內心早就下意識的開始依靠起對方。 此時林風甚至覺得有點委屈,不是說要當他的外掛嗎?怎么遇到危險他人就不見了。 林風努力平復心情,慢慢往后退,手也四處扒拉,企圖拿到什么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