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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隱約透進房間,襯得玄塵道長那張俊美出塵的面容更加光潔如玉,仿若半分瑕疵也無,無論是哪兒哪兒都合小郎君的心意。 喪批咸魚嘆息一聲,在身體的痛苦面前果斷選擇妥協,他回握住道長的手掌,引著對方去摸自己的后頸:道長今日就要離開徐家村了,而我如今已經顯懷,可真真是可憐至極。 殷晏君眼瞼微顫心頭一陣涌動,唇角忍不住上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是啊,小郎君懷有身孕卻孤身一人留在此地,確實可憐。 小豆丁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竟然拋夫棄子,可真是沒良心。對倒打一耙已經輕車熟路的小郎君手指忍不住揪住道長的衣衫,也沒工夫想什么順手牽羊了。 如今他都這么難受了,誰知道接下來的三個多月會發生什么變故,為了這條小命著想,咸魚果斷決定保持躺平姿態不動搖,跟著玄塵道長一同回京。 殷晏君的手輕輕磨蹭著小郎君柔嫩發燙的后頸,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那小郎君愿意與我一同回京嗎?他原本準備的那些說辭,如今遇上不走尋常路的小郎君盡數被打了回去,只余下對小郎君的滿心縱容。 如果道長愿意求求我,我就隨道長一同回京,可好?蹬鼻子上臉的小郎君最是喜歡得寸進尺,如今他在道長面前落了面子,可不得趁著道長的縱容趕緊找回場子。 殷晏君那張仙風道骨的臉上出現一絲窘迫,良久之后只見他輕輕揉捏著小郎君的耳垂,垂下眼睫溫言軟語道:求求小郎君寬恕則個,隨我回京可好? 道長淺淡的眉眼仿佛蘊藏著夏夜里璀璨卻不刺目的星輝,徐硯清只覺得心頭嘭嘭直跳,亂得已然不受他的控制。 渾身熾熱似乎愈發躁動不休,他盯著道長那雙盈滿溫柔的眉眼,指尖輕輕從對方的額頭慢慢下滑,道長的眼眸、道長的鼻梁、道長的唇瓣無一處不是干凈俊美。 omega的潮熱期需要怎么被安撫下來呢,除了身體接觸,還可以咬后頸,還可以唇齒相依 指尖落在道長溫熱濕潤的唇瓣上,徐硯清仿若是被仙人誘惑的凡人,忍不住躁動地向下拉扯著道長的衣衫,鬼使神差在道長的唇角處落在一吻。 殷晏君耳尖微微泛紅,手上卻扣住小郎君的后頸,微微側過臉與小郎君真真正正的唇齒相依。 甜甜的水蜜桃味兒逐漸變得愈發濃烈,和道長身上清清冷冷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變得更加誘人。 這次小郎君第一次與人接吻,不僅他是生疏的,道長同樣亦是生疏,最后還是突然反應過來的小郎君面紅耳赤著抬手推開道長,滿心慌亂從這個氣息馥郁的房中離開。 突如其來的潮熱慢慢散去,只留下唇瓣處微微的疼痛,喪批咸魚生無可戀地窩在床榻上,所以他是為什么突然和道長親到一起了呢! 簡直就是鬼使神差、色迷心竅,咸魚深深唾棄自己意志不堅,不僅沒有完成自己順手牽羊的目標。 反而一頭栽在了道長身上,以他來看道長與其做個帝王倒不如做個禍國殃民的妖姬。 郎君真要跟著玄塵道長一起回京?齊辰火急火燎地從外面推門進來,抬頭就看到一條咸魚將自己整個兒攤平在床榻上。 唔。徐硯清面無表情地點頭:你今天一大早跑過來試探我,不是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嗎。 我以為郎君意志堅定,絕不動搖。齊辰被戳破那點兒小伎倆卻也不尷尬,直接拖了小凳子在郎君身邊坐下:玄塵道長是說了什么,竟然讓郎君改變了想法? 喪批咸魚直直盯著齊辰,非常認真地說道:只能說道長那張臉美色/誘人啊,只要他提出要求,我又哪里忍得住不同意。所以作為一個看臉的資深顏控,咸魚覺得自個兒深受其害卻又樂在其中。 沉迷美色的時候是很快樂,只不過清醒過來的時候有些心慌意亂,甚至忍不住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最后咸魚思考了一番,稱他這種狀態為「賢者時間」。 齊辰臉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他認真審視了一番咸魚的神色:郎君真的覺得玄塵道長那張臉美色/誘人?齊辰實在不明白郎君是怎么把玄塵道長那張仙風道骨中又帶著帝王威儀的臉稱之為美色/誘人。 嘖嘖嘖,這就是你沒有欣賞美的眼光,不像我妥妥就是傳說中相中千里馬的伯樂。咸魚臉皮再一次厚起來,嘚瑟到不行。 行吧行吧,郎君開心就好!齊辰聳聳肩,隨口問道:真要回京都,郎君想好要怎么跟武安侯、夫人以及世子交代了嗎? 徐硯清摸了摸下巴,這倒是個問題,而且等到生產之后他還會將小豆丁留在宮里,到時候就更難跟阿爹阿娘解釋了。 阿辰,你覺得我能瞞住多長時間?咸魚為難,咸魚躺平。 齊辰眉梢一挑:我覺得郎君連一個月都瞞不下去。 見郎君望過來,齊辰解釋道:當初我跟郎君一起過來徐家村的時候,阿爹就說等到郎君孕期七八月的時候就會從京都出發 唔,可是我現在不過只有六個多月,尚且還早呢!咸魚拖延癥犯了,向來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