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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聞言卻當場炸開了:見官?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敢讓我去見官,我女兒定然是被你污了去,就算還沒有被你占了身子,但是一身清白的名聲也早被你弄沒了! 爹你別說了,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李月瑤哭著喊著抬手去拉她老爹,偏偏她老爹一雙臂膀猛然用力將人推開,繼續陰著臉在院子里罵罵咧咧。 大叔我早就說過了,我與月瑤女郎清清白白,從不曾有過任何茍且之事,如果你再鬧下去,我便真的送你去見官。到底是礙著這漢子的身份,徐硯清一開始并不打算和人計較,但是如今看來,對方卻是拉扯著他不肯罷休。 聞訊趕過來的徐林夫妻倆,一個將胡攪蠻纏的漢子拉開,一個將摔在地上的李月瑤扶起來。 將自家表妹好好安慰一番,喬秀娥,這才扭頭去跟自家男人拉開的漢子說話:姑父你不要再鬧了,瑤瑤在我這里住了這么多天,有沒有與人私相授受,我最是清楚不過。 你現在嫁到了徐家村,自然是向著徐家的親戚,你表妹手上還有這男人的帕子,若不是有過茍且那么私人的帕子又豈會落到你表妹的手里!中年漢子死命推開擒住他的徐林,一頭朝著徐硯清撞過去,那模樣張牙舞爪很是嚇人。 徐硯清躲避不及,在眾人的目光中往后退了兩步,殷晏君電光火石間,攬住小郎君的腰,將人護在自己的身后。 被玄塵道長擋住的小郎君,只聽到嘶的一聲,那漢子已經被反應過來的護院們按在了地上。 小郎君從道長身后鉆了出來,第一時間就去看道長的情況,結果卻看到道長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添了幾道血色的痕跡,那是被漢子尖銳指甲抓出來的痕跡。 一瞬間,徐硯清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望向漢子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銳利:你說月瑤女郎手里有我的帕子,那就請月瑤女郎先把帕子拿出來。 李月瑤抬頭顫顫巍巍看了徐硯清兩眼,但是精致漂亮的郎君此時此刻臉上一片森寒,她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只是一味的搖頭。 見狀徐硯清扭頭對著按住漢子的護院道:搜他的身。 護院里面可不管地上的漢子如何掙扎,三兩下將一方帕子從對方衣兜里拽了出來,然后遞到小郎君的手中。 徐硯清嗤笑一聲:行了報官吧,就說這漢子亂闖宅門,空口白牙污蔑主人家,甚至出手重傷主人家。 你憑什么報官,那帕子就是證據,你得了證據還想要報官!被護院按住的漢子死命掙扎,卻怎么也掙不開。 那不然月瑤女郎說說,這帕子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徐硯清森寒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李月瑤的身上。 李月瑤渾身上下一直在顫抖:是那日在鎮上偶遇郎君時我撿到的,只是來不及還給郎君,便不見了郎君的身影。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撒謊,你之前說過你和帕子的主人有了茍且漢子口中不停地罵罵咧咧,一句一個小賤蹄子,一句一個賠錢貨,壓根就不把李月瑤當成自己的女兒。 這帕子是玄塵道長借我用的,上面甚至還有著道長的標記,你空口白牙冤枉到我身上,甚至還傷了道長,真當我有多好的脾氣。徐硯清冷冷看了漢子一眼,轉身拉著玄塵道長回了房間。 院子里還在鬧騰,文鏡直接命人往漢子嘴里塞了一塊破布,他從自己衣袖中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其中一名護院:拿著這令牌送人去見官,就說他傷了令牌的主人,相信縣官自然會有所定奪。 那護院接過令牌,直接用麻繩將還在掙扎的漢子結結實實捆了起來往外拖拉。 最后文鏡的目光轉回了李月瑤的身上:月瑤女郎倒是好算計,只怕是你算計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頭上。 李月瑤只是一味地窩在喬秀娥懷中不停顫抖,她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仿佛聽不明白文鏡的話。 文鏡道長這是什么意思?喬秀娥聽得迷迷糊糊,她抬頭去看文靜,口中解釋道:我大姑姑去的早,月瑤她爹是個不著調又重男輕女的,所以一向對月瑤格外苛刻,能夠干出今天這種事也不稀奇。 文靜眼下不屑于去跟喬秀娥解釋只是冷冷望著李月瑤,最后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只怕是月瑤女郎算計一場,最后還是會落得一場空。 沒幾時,院子里安靜下來,房間中的小郎君重重將道長按在椅子上:這么多護院還護不住我一個,需要你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道士來保護我? 這會兒小郎君情急之下似乎全然忘了道長的真實身份,只覺得他家道長就是柔柔弱弱一男兒。 如今連個鄉下漢子都能傷到他,而且還傷到了那張如仙似玉的臉,真是讓小郎君好一番心疼。 殷晏君偌大個人老老實實坐在椅子里眼簾微垂,聽了小郎君的話,他長長的睫羽輕輕一顫,看起來可真是「弱小、無辜又可憐」。 這番模樣惹得小郎君更加心疼,他從柜子里將那個裝備齊全的醫藥箱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抬手輕輕托起道長的下顎。 道長一雙清俊的眼睛望向自己,讓小郎君有種自己正在調戲良家婦男的錯覺,于是藏在心里的那點惡趣味又冒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