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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靜安郡主的手段如此粗暴直接,竟然將蘇寒楓逼得在京都再也待不下去。 徐硯清,你最近是不是長胖了一點兒?靜安郡主解決了蘇寒楓的事情,馬上就要回京都了,聽說徐硯清又在云水院里研究什么新吃食,于是就跑過來湊個熱鬧。 聞言徐硯清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然后又捏了一把,果然捏出了一團嫩rou:好像真得胖了一些。 木瑜將小廚房新做的乳酪端過來,恰好聽到自家郎君的話,于是他連忙說到:郎君不胖的,主要是郎君以前太瘦了,現在就剛剛好。 靜安郡主一邊吃乳酪,一邊笑木瑜:有你這樣的奴仆在他身邊伺候著,他怕是不胖也難。 木瑜憨憨地摸了摸腦袋,只當靜安郡主是在夸他。 送走了靜安郡主,徐硯清摸著自己略微胖了一些的腰身,抬頭盯著木瑜:我胖了很多嗎?是不是他一朝放松下來,結果就放松過了頭。 木瑜非常認真地搖頭:沒有啊,郎君現在這樣剛剛好,不胖也不瘦恰到好處。 好吧!徐硯清剛剛升起的那點兒自我懷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反正鍛煉是不可能鍛煉的,最多他每頓飯少吃那么一點點。 夜里再一次被莫名的燥熱和空虛感弄醒的徐硯清,無力地將腦袋埋進被窩里,他這幾天總是睡不好,一閉眼就會夢到無邊無際的熱,還有體內難以壓制的躁動。 徐硯清這會兒已經不懷疑自己是個變態了,反而是在心里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癥。 如此想著徐硯清忍不住像是攤煎餅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睡意全無不說,整個人還特別的煩躁。 rou乎乎的小臉上原本因為睡意而泛起的紅暈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凈,變得有些蒼白。徐硯清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臟怦怦跳得有些急促。 身體不舒服,徐硯清就忍不住想要生氣,但是這怒火來得莫名其妙又無處釋放,讓他一時之間委屈得想哭。 原身夜里會讓木瑜守夜,但是徐硯清沒有這個習慣,所以一到睡覺的時候,就會讓木瑜回他自己的房間。 從床榻上站起來徐硯清推開房門,山中的夜景很美,雖然不像后世那般燈紅酒綠,卻帶著難以言說的靜謐。 夜里的空氣帶著一股微微的涼意,天上星河遍布美得仿若仙境。但是這會兒徐硯清哪里有心情去欣賞天上的美景,他煩躁得很,后頸處又開始燥熱酸麻起來。 「砰」的一下,徐硯清踹了一腳院子里的躺椅,但是他腿上沒什么力氣,這一腳下去躺椅除了發出那么一聲響再前后搖擺幾下,其他并無一絲變化。 徐硯清只覺得連個躺椅都要欺負他,整個人更是委屈,于是他心煩意亂之下就想到了隔壁那位經常進入他夢鄉的道長。 院子里桃花都已經落了,如今已經變得枝葉繁茂,徐硯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卻一時沖動之下爬到了桃樹上面,然后目光望向隔壁的院落。 這種狀態事后徐硯清稱之為「鬼使神差」,反正在那種委屈、煩躁、氣悶各種復雜情緒的沖擊下,徐硯清已經稀里糊涂地站在了桃樹上,跟對面那位仙風道骨的道長四目相對。 殷晏君剛剛將一沓奏疏批閱好,命文鏡將奏疏送到皇宮。許是今晚多喝了一杯濃茶,這會兒他并無睡意,于是就推開門走到了院中。 跪坐在院中的書案前,殷晏君將手中的燈放在書案的一角,然后慢慢翻閱著案前的書。 因著快要入睡了,他身上穿著一件素白的寢衣,外面罩了一層煙灰色的披風,頭頂的發髻依舊梳得一絲不亂,面上如同徐硯清記憶中的那般清冷矜貴,神圣到只可遠觀。 桃樹枝干被徐硯清踩得發出簌簌的響聲,殷晏君淡淡抬眸望了過去。 小郎君少年氣十足的臉上尚且帶著幾分稚氣未脫,一雙水潤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靈動,只是少年郎眼眶有些微紅,有水跡隱約委屈巴巴的掛在他rou嘟嘟的臉頰上。 大約是被殷晏君突然抬頭的動作嚇了一跳,徐硯清跟對方四目相對,站在桃樹上的身體輕微地晃了晃。 殷晏君抬頭望著一臉驚慌的小郎君眼睫微顫,正欲開口卻見著那小郎君晃了晃身體,然后順勢從桃樹的枝干爬到墻頭處坐了下來。 后頸處的熱度在見到仿若不染世俗的玄塵道長之后似乎更熱了一些,徐硯清很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卻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蜜桃味。 歪著腦袋徐硯清抬手摸了摸后頸,這蜜桃的甜味兒似乎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心頭壓制下去的那股躁動感也越發得強烈,于是他就那么坐在墻頭上,可憐巴巴地落了兩滴眼淚。 小郎君穿著單薄的寢衣,看起來有些纖瘦,倒不像臉蛋那般rou嘟嘟,他長得極好精致又秀氣。 落淚的時候顯得更加惹人憐愛,殷晏君不由得便想到那晚小郎君在他耳邊求饒的嗓音。 殷晏君少見地有些出神,徐硯清有些煩躁地晃了晃垂在墻壁的雙腿,開口喚了一聲:道長! 小郎君的嗓音帶著幾分軟綿,嘴巴有些委屈地微微撅起來,一陣風吹過,小郎君單薄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趁著那雙紅彤彤的眼睛,顯得更加可憐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