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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倒也沒有。殷元城搖了搖頭,目光還是不經意間落在殷晏君的脖頸上。 這院子應該是在元城名下?日光明媚,一陣微風吹過卷起幾片粉白的桃花,落在殷晏君的發絲上,殷晏君抬眼望著一墻之隔的院子。 嗯,是的。殷元城點頭,想當初他見這地方僻靜且風光不錯,本就打算買來送給官家的,誰知道被人臨時插了一手,最后只買下了這一處,隔壁那院子便被人搶走了。 殷晏君輕輕頷首,他似乎想問什么,最后交談卻止在此處,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徐硯清在院子里整整睡了七天,終于被膽大包天的木瑜強行拉了出來曬太陽。 木瑜是覺得他家郎君妥妥是被表公子傷了一顆心,所以才會從原來的喜歡四處溜達變成了整日窩在房間里睡大覺。 為了郎君的身體著想,他就只能大著膽子將沉迷睡覺的徐硯清從被窩里扯出來。 這幾天蘇寒楓八成是在暗中追查那晚和徐硯清一夜春宵之人的身份,所以自然就沒有時間過來sao擾他,徐硯清樂得清閑。 被木瑜從被窩里扯出來,徐硯清干脆抱著他松松軟軟的被子跑到院中將自己封印在躺椅里曬太陽。 如今雖然已是陽春三月,但是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穿薄衫的時候,再加上徐硯清如今這副身體似乎格外怕冷,所以抱著個被子就剛剛好。 這處院子里光禿禿的,一點兒都比不上咱們之前那處院子,想來這個時候院子里的桃花已經開了,郎君之前特別喜歡喝廚子釀的桃花酒。木瑜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徐硯清身邊,雙手托著下巴。 徐硯清在躺椅里搖搖晃晃好不快活,聽到木瑜提起桃花酒,他倒是來了幾分興致,能夠讓咸魚產生興趣的除了吃就是喝了。 未成年禁止飲酒,所以上輩子只顧著讀書考試的三好學生徐硯清連果啤是個什么滋味都不清楚,如今他換了個身體,倒是對酒產生了些許興趣。 讓人在不驚動隔壁的情況下將兩處院子中間的那道門給堵上。徐硯清懶洋洋地瞇起眼睛,睡到軟綿綿的身體慵懶得很,想來隔壁那位如果真是惱羞成怒,早就該找過來了,如今既然沒有找過來那就是沒有讓他負責的意思。 如此想著徐硯清抬手摩挲著自己的后頸,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倒也不必糾結誰非得對誰負責。還是他的桃花酒比較重要,大不了到時候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定然不會招惹上對方。 為了一口酒,徐硯清果斷覺得這都不是什么大事。 想著想著徐硯清放在后頸的手習慣性地抓了抓那一片帶著不正常熱度的肌膚。 不知道為什么,近幾日他脖頸那塊兒始終都帶著一種酥麻腫脹感覺,摸上去微微發燙,即便是抹了藥也不見好。 一開始這種腫脹感中還摻雜著一股像是過敏一樣的癢痛,弄得他差點把脖頸撓破,木瑜見狀特地請了大夫過來,大夫卻看不出什么名頭,只留了瓶涂抹的藥膏。 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藥膏起了作用,那種癢痛的感覺慢慢褪去,現在就只剩下了酥麻腫脹外加灼熱的感覺。 徐硯清覺得涂藥麻煩也就懶得去管了,只是最近兩天他總是夢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風光霽月、仙風道骨的道長雙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腕。 原本只是充斥著疼痛的噩夢如今隨著時間的流逝竟然變得孟浪起來,每日早晨醒來徐硯清臉上總是帶著一股羞于啟齒的熱度。 說好了對方明顯就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倒好整夜整夜拿人家道長做春夢,簡直就是罪惡得令人發指。 在心里小小譴責了一下自己,徐硯清扭頭就去喝粥去了,原身大概也是個貪圖口腹之欲的主兒,這個院子里雖然沒有桃花酒,但是廚子的手藝也很是不錯。 徐硯清已經沉迷喝粥好多天了,尤其是銀耳雞絲粥簡直就是廚子的拿手好菜,徐硯清覺得自己每天都能喝上兩大碗。 木瑜說你最近天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一大早上就吃這么多也不怕吃出個大肚子。徐羨之別看名字起得文文雅雅內里卻是個不會說話的武夫,從小最是寵愛原身這個弟弟,可惜原身身在福中不知福還嫌棄兄長管得太寬。 一旁的木瑜苦著臉,他就是日常往府上送信,順口提了一句最近郎君有些春困體乏,倒是食欲比以前好了些許,哪知道世子爺慣會添油加醋。 徐硯清乖巧地眨眨眼睛:兄長要喝粥嗎? 徐羨之嫌棄地搖頭,片刻后卻跟他家寶貝弟弟坐到了一塊兒,手中拿著大餅啃得好不快活:大餅夾rou就是給勁! 徐硯清烏黑晶亮的眼睛微微彎起:兄長這是在府上沒吃飽飯! 寶貝弟弟前所未有的乖巧,徐羨之心中愉悅,大口喝了一碗粥:你不在家父親的滿腔父愛沒地方發揮,非要拉著我考校功課,我哪里能吃得下飯,最后還是借口過來看你,才從父親手底下逃出來。 武安侯是武將出身,曾經在戰場上也是個無往不利的將才,后來又因為救駕有功,所以官家額外開恩賜封他們爹爹為武安侯。 因著那次救駕的緣故,武安侯沒辦法再上戰場,只能窩在京城養傷,這一養就是十幾年,不知道什么時候還養出了個賣弄文采的臭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