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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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戈簫掀起簾子,就見大片的羽箭夾雜著雪花飛了過來,將前方的侍衛全部射殺。 嘉衡帝也嚇破了膽,劇烈咳嗽起來,眼神驚恐,嘴唇哆嗦:“殺,殺回去,快,沖回皇城……” 刺啦一聲,一道銳利的箭直接射在了嘉衡帝的馬車上。 嘉衡帝嚇得直接尿了褲子,眼神惶恐:“別,別殺朕,朕,朕給你們錢,再給一百萬兩,不,五百萬兩,每年給你們五百萬兩,你們退出京城,朕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朕都給……” 破空聲再度傳來,馬上的騎兵拉開了弓,宛如幽靈一樣,飛快地發動了攻擊,瞬間將侍衛全部擊殺,緊接著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去,將狗皇帝拖出來?!?/br> 戈簫聽到這熟悉的京城口音愣住了,這支高昌人騎兵將領竟是大燕人,而且還很可能是京城人氏? 他縮在馬車中,屏住了呼吸。 但就在這時,那聲音又發話了:“將后面幾個狗官也拖出來?!?/br> 戈簫、徐匯等幾個跟著嘉衡帝直接從皇宮跑路的官員全部被拖下了馬車,齊齊拉到慘死的侍衛尸體前。 “跪下!”旁邊拖拽的小兵厲喝了一聲。 這也是個漢人。 戈簫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這隊騎兵全是漢人,他心里想著這些莫非是投敵的西北軍? 雖然心里恨得牙癢癢的,但戈簫為了保命連忙說道:“你們是西北軍是不是?你們忘了嗎?西北軍駐守西北幾十年,殺敵無數,你們要墮了西北軍的威名嗎?我知道,你們都是被陳天恩和賈長明蠱惑了,只要你們能夠迷途知返,現在投降,皇上非但不會罰你們,還會重重賞你們?!?/br> 被人像條死狗一樣拖到冰天雪地中跪下的嘉衡帝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對,這都是陳天恩和賈長明的錯,朕知道,西北軍素來忠心耿耿,你們都是被他們要挾的,朕不怪你們……” “哈哈哈……” 一道大笑聲打斷了嘉衡帝的話。 緊接著為首的將領踏踏踏地踩著皮靴走到了嘉衡帝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嘉衡帝,譏誚地說:“狗皇帝,你也有今天,你抬起頭,看看我,認識我嗎?” 嘉衡帝顫顫巍巍地抬頭,看到火光中是一張略顯滄桑的臉,皮膚黝黑,五官完全是中原人的長相。 他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實在是沒記起這人是誰。 看著他茫然的樣子,那人再度笑了起來,吐出一個名字提醒他:“朱溫清!” 這是誰? 嘉衡帝完全不記得了。 倒是后面的徐匯想了起來:“上一任鴻臚寺卿?” 他一說,戈簫馬上想起來了。 象州倉監造反,鴻臚寺卿朱溫清跟對方姓名只有一字之差,被皇帝遷怒扣上同黨謀逆的帽子,朱家被抄家下獄,朱溫清被處死,其余家眷發配西北。 眼前這年輕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戈簫反應過來:“你……你是朱溫清的兒子?” 朱宜年笑了起來:“狗皇帝,你這些臣子的記性比你好多了,沒關系,你記不起了,我就讓你下去陪我父親,陪我母親,陪我meimei,陪我朱家九口冤魂!” 嘉衡帝連忙瘋狂搖頭:“不,不,誤會,朕,朕搞錯了,朕這就替朱家平反,朕追封你爹為國公,不,異姓王,賜你王府美人金銀,你要什么朕都給你,朕保證讓朱家……” 刺啦一聲,鋒利的刀一下子劃破了嘉衡帝的胳膊,血流如注,他疼得齜牙咧嘴,驚呼出聲。 朱宜年輕飄飄地收回了刀:“我現在不殺你,下旨吧,讓禁軍投降,否則我就斬斷了你另外一條胳膊?!?/br> 就這么一刀解決了這狗皇帝,未免太便宜了他。 朱宜年想到父親慘死,一家發配西北,路上母親meimei嫂子不堪受辱自盡,兩個兄長一氣之下跟押送他們的衙役拼了,最終也葬送了小命,甚至連還年幼的侄兒侄女們都慘遭了毒手,心中的恨意涌上來,再次給了嘉衡帝另外一條胳膊又來了一刀。 “朱將軍,夠了,王石原還在率禁軍抵抗,這狗皇帝不能死,先留著?!币坏缆曇魪暮蠓絺鱽?。 戈簫抬頭便瞥見陳天恩從遠處騎馬而來,頗為客氣地對朱宜年說道。 朱宜年收了手:“將狗皇帝綁在馬上!” 后面跟來的賈長明看了一眼狼狽跪在雪地中的戈簫,頗為痛快:“朱將軍,將戈簫交給末將如何?” 朱宜年冷淡地說:“隨你,走!” 一聲令下就帶著他的人走了。 楚家軍與甄衛匯合后便緊趕慢趕,一路急行回京。 只是天公不作美,離開平州天上就下起了鵝毛大雪。 雪下得太大,嚴重拖累了行軍的速度。 本來十來天就能抵達京城,可半個月過去了,他們才趕到距京城最近的縣城——景門縣。 也就在這時,他們收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京城失守了,嘉衡帝被掛在了城墻上。 楚弢和甄衛大驚失色。 “怎么會呢?京城可是有十五萬禁軍?!背|萬分不解。 高昌人再勇猛,人數也不會比禁軍多。而且禁軍還占據有利地形,怎么會淪陷得如此之快。 甄衛也覺得奇怪:“咱們先派人去打聽打聽怎么回事吧?!?/br> “那皇上怎么辦?”楚弢擔憂地問。 嘉衡帝被掛城墻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甄衛頭痛:“這樣,咱們帶一小隊騎兵去看看,到底什么情況?!?/br> 楚弢沒有意見,兩人帶了一百騎兵,快馬加鞭,趕到了京城外,遠遠地便看到幾十道身影被掛在巍峨的城墻上,最中間的赫然是嘉衡帝。 嘉衡帝臃腫的身體還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這會兒華麗的袍子上已經東一塊,西一塊,到處都是血跡了,他緊閉著雙眼,也不知生死。倒是旁邊有幾個臣子眼睛大睜著,明顯還沒死。 甄衛氣得握緊了拳頭:“高昌人,欺人太甚!” 楚弢更擔心另一點:“皇上身體不好,這么冷的天將他掛在城墻上,他恐怕吃不消?!?/br> 今天雪倒是停了,但氣溫非常低,而且風很大,刮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 甄衛也很焦慮:“那怎么辦?咱們要強攻京城嗎?” 楚弢覺得不樂觀:“只怕很難,先了解清楚禁軍到底是什么情況吧?!?/br> 甄衛也贊同,他們派了不少探子出去打探消息。 傍晚,探子竟帶了幾千禁軍回來,這些都是被打散,從京城逃出來的小股禁軍。 從這些禁軍口中,他們也大致搞清楚了情況,是陳天恩和賈長明背叛了朝廷,大開城門,引高昌人入京,從而導致京城失守。 嘉衡帝本想趁著高昌人還沒打到皇城趕緊出城南下與楚家軍匯合,但路上遇到了高昌人的伏擊被俘。高昌人利用嘉衡帝威脅禁軍投降,京城有部分官員和將領投降了,但禁軍主帥王石原不肯投降,還救出了五皇子和八皇子。 現在禁軍占據著京城東區與高昌人對抗。 剛大致了解了情況,傍晚,王石原就派人過來了,邀請楚弢和甄衛帶兵從東城門入京,將高昌人徹底驅逐出京城。 打發了使者,楚弢問甄衛:“你怎么看?” 對于這位五年前才上任的禁軍統帥王石原,楚弢不是很了解,因為他這幾年都在外面打仗。 甄衛有些擔憂地說:“我們這樣攻城,高昌人只怕不會放過皇上吧?” 還有其他的皇室子弟,王公貴族。 他沒說明,但兩人大概都明白了王石原的心思。既然嘉衡帝已經被俘了,不如全力奪回京城,到時候擁立五皇子或是八皇子上位就是。 五皇子還好,今年有十四歲了,八皇子今年才七歲,王石原恐怕也沒安什么好心,不然為何王石原現在還能守住城東,但卻讓嘉衡帝落入了敵軍手中。 “八皇子的生母跟王家有親戚關系吧?”楚弢問道。 甄衛點頭:“八皇子的外祖母是王石原的姨母?!?/br> 所以王石原其實是八皇子的表舅。 楚弢眼神陰沉:“咱們還是要想辦法救皇上,明日派人跟高昌人談判吧,看他們怎么才愿意放了皇上。如果他們不同意,咱們只能攻城了?!?/br> 甄衛沒有意見:“好?!?/br> 只是嘉衡帝還沒換回來,新的問題來了。 次日清晨,探子來報:“楚大將軍,甄統領,慶川軍逼近了池州,估計今日就會占領池州?!?/br> 楚弢和甄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 前有狼后有虎,真是糟糕透了。 “這個陳云州野心勃勃,一路追著我們,莫不是想一口氣拿下京城不成?”甄衛氣急敗壞。 楚弢擔憂地說:“只怕汝州,還有北方大片地區都落入了陳云州手里?!?/br> 即便拿回京城,大燕也只剩他們腳下這片彈丸之地了。 甄衛臉色鐵青:“慶川軍在后面,我們恐怕不敢全力攻打京城,真他娘的cao蛋?!?/br> 楚弢想了想說:“聽聞陳云州出自西北軍,其祖輩被封為定北大將軍,常年駐守西北,護西北幾十年平安,也許咱們可以派人去跟他們談談,咱們先一起打退高昌人,其他的以后再說?!?/br> 甄衛不是很看好:“他這人狼子野心,恐怕不會那么輕易答應吧?!?/br> 楚弢搖頭說:“這可未必,他的父輩叔伯,陳家多少男兒死在高昌人手中?!?/br> “那就試試吧?!闭缧l終于同意。 他們派了楚弢的副將到池州面見陳云州。 陳云州從沒這么累過,天天不是在趕路就是在趕路的路上。 北方的路太難走了,尤其是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下,積雪覆蓋了地面,導致雪地下面有沒有坑洼也看不清,所以一路顛簸非常難受。 不過收獲也是巨大的。 楚家軍急著回京,根本沒阻擊過他們,也沒留下軍隊駐守城池,所以他們一路北上,如入無人之境,短短半月就拿下了好幾個州府,搞得鄭深、陶建華、胡潛等人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路跑,一路停,每拿下一個州府,就留幾千駐軍,再留一兩個文臣收編當地官府。 等到了池州,只剩陳云州和童敬,還有五萬慶川軍了。 人數比較少,而且慶川軍多是南方人,第一次到北方,不大適應北方這么嚴寒的天氣,所以到了池州之后,陳云州跟童敬商量了一陣,決定在池州停下來。 一是先讓慶川軍休整休整,適應北方的氣候,二也是在等林欽懷、童良帶兵北上與他們匯合。 只是他們剛在池州安定下來,楚弢竟然派人來了。 因為有楚家軍在前面,陳云州還沒接到京城陷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