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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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樺現在也不提了,因為他知道沒用的,走過最捷徑的路,嘗到過甜頭,他們哪還愿意像陳云州那樣慢慢去收攏當地的民心,團結當地百姓。 葛鎮江沒有第一時間同意韓子坤的提議,而是問袁樺:“軍師,你怎么看?” 袁樺說道:“韓大帥用兵如神,拿下祿州也是輕而易舉之事。不過右路軍剛打了一仗,將士們身心俱疲,休整一段時間再行動也不遲?!?/br> 韓子坤不贊同:“軍師,兵書上有云,兵貴神速。我們右路軍剛打了勝仗,士氣高昂,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一鼓作氣拿下祿州再歇息,況且,祿州也沒多少守軍,攻下這城是易如反掌的事,也費不了多少功夫?!?/br> 袁樺笑了笑:“韓大帥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此事還是大將軍拿主意吧?!?/br> 葛鎮江說他要想想。 但沒過兩天,聽到城中有流言說“他不如龔鑫,龔鑫早就想吞并他們葛家軍了”這類的話后,葛鎮江馬上就想通了,讓韓子坤繼續出兵北上。 戈簫接到信后氣得從病榻上爬了起來,破口大罵:“這個蠢貨葛鎮江,非要跟朝廷對著干是吧?遲早弄死他?!?/br> 戈簫最生氣的是自己猜錯了葛家軍的行動。 葛家軍這既沒有跟朝廷聯合一起對抗楚家軍,也沒有跟龔鑫搶地盤,而是繼續北上,若再不陳兵,只怕還真要被他們打到京城來。 而且前陣子他才在皇帝面前說得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么快就被打臉了,皇帝那怕是不好交差。 果不其然,一個多時辰后,皇帝又派人來請他進宮了。 進了宮,毫不意外,嘉衡帝怒火中燒,指著戈簫的鼻子就罵:“這就是你口中的好事?兵部呢,要你們有何用?江南平亂兩年不見成效,西北高昌人作亂,還是無可奈何,每年國庫里的銀錢半數收入都花在了你們身上,可你們都干了些什么?朕養了一堆的廢物……” 戈簫不作聲,等嘉衡帝大罵一通之后才道:“皇上,微臣的判斷雖有些失誤,但這葛家軍不足為懼。微臣研究過,他們如今占了三州,若拿下祿州,四州最遠相距一千多里,戰線拉得太長,單靠搶劫是無法長久的?!?/br> “葛家軍每到一地,當地的百姓、鄉紳、富戶逃跑的非常多,還留在當地的百姓也惶惶不可終日。長此以往,他們沒有補給,不得民心,等平了龔鑫之后,大軍圍城,困他個半年一載,這葛家軍就不攻自破了?!?/br> “當務之急,還是挑撥葛鎮江和龔鑫的關系為第一要務。葛鎮江趁著龔鑫牽制住了朝廷大軍的主力,自己偷偷擴張地盤,龔鑫必然會有危機感,咱們再繼續拱火就是?!?/br> 嘉衡帝斜睨著他:“哼,那就任那葛鎮江拿下祿州?若他們在往北邊的賀州、平州進犯,直逼京城,是不是朕也要將京城拱手讓給這些亂臣賊子?” 戈簫連忙說道:“當然不是,皇上,微臣提議派三萬禁軍前往平州,阻止葛鎮江北上,他若是要西去跟高昌人硬碰硬就隨他。至于禁軍的空缺,再在京城附近的幾個州縣,征兵三萬補齊即可?!?/br> 嘉衡帝雖舍不得禁軍,可想到現在實無兵可阻葛家軍,只能同意:“暫時就按你說的做。還有,那陳云州為何還不回京?” 戈簫看了一眼王安,宮里派出的太監可是王安推薦的。 王安連忙說:“皇上,小魯子摔斷了腿,吳州發生了戰事,因此在路上耽擱了。他前幾天寫了信回來,等過陣子他就會攜陳云州回京?!?/br> “此外,博遠侯家的錢清榮也悄悄附送了一封信回來。陳云州狼子野心,已實際控制了儀州、慶川、興遠和定州,慶川軍也擴大到了十萬人,不能不小防。他會繼續搜集慶川的消息,悄悄送回京中,此外,他還想讓朝廷多給興遠一些支持,助他拿下興遠州?!?/br> 其實這封信嘉衡帝前幾天都已經看過了。 但他身體不好之后,記憶力也開始退化,早就忘了這一茬,王安只得重復。 嘉衡帝冷哼一聲:“博遠侯家倒是好的,戈簫,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博遠侯家那小子的?!?/br> “是,皇上?!备旰崬榱税布魏獾鄣男?,又開始說得天花亂墜,“皇上,博遠侯一家忠心耿耿,錢清榮若能拿下興遠,定州的慶川軍將成為孤軍,拿下也易如反掌,屆時收回南邊四州有望?!?/br> 王安深深地看了戈簫一眼。 這位戈尚書也是個能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哄得皇上高興。 果不其然,嘉衡帝臉色好轉了許多:“那你跟富國祥他們商量商量,多給錢家那小子一些支持,興遠、定州能不能收復就看你們了?!?/br> 所有人都沒懷疑錢清榮父子的忠心,畢竟博遠侯還在京城,位高權重,還娶了晉陽郡主,妥妥的皇親國戚,他戈簫投敵了,博遠侯都不可能投敵。 陳云州聽到韓子坤繼續北上去攻打祿州之后也是吃驚不已。 太快了,距他拿下吳州,還不到一個月,這家伙就心急火燎地繼續北上進攻,他新征召的兵員消化了嗎? 肯定沒有。 那這群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無組織無紀律的大軍,其實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只能仗著人多去捏祿州這樣的軟柿子。 但祿州百姓又要遭殃了。 韓子坤的大軍簡直是蝗蟲過境,凡是他們走過的地方,都要死傷無數。 朝廷若再不出兵阻止,只怕北方數州都要被他禍害了。 這事給陳云州提了個醒,韓子坤這種沒有底線的好戰分子,一天不打仗就皮癢,若是在北邊遇了挫,退回來,跟他們慶川軍遲早有一戰。 還是得趕緊再征召一批兵員,訓練,再增加兵器鎧甲的供應,多囤積一批物資。 陳云州擔心韓子坤兵力大增后會卷土重來,便帶著魯公公去了定州,讓阿南再征召了五千士兵,并在城中囤積各種備戰的物資,做好戰爭的準備。 只是韓子坤沒打到定州,倒是先來了個不速之客。 陳云州聽了詹尉的稟告,眉頭緊鎖:“祿州都還沒陷落,他一個仁州知府跑什么跑?而且他不往北跑,往定州跑什么意思?” 太荒謬了,仁州知府康旻竟然聞風喪膽,生怕葛家軍拿下了祿州后會西進攻打仁州,所以帶著細軟、家人、親信和幾個仁州府的大戶跑到了定州,尋求定州的庇護,現在就在定州城中。 陳云州氣笑了。 真沒見過這么怕死的。 詹尉也苦笑:“他估計是怕回朝廷會遭到朝廷的清算,以當今宮里那位的性情,知道他這么早就跑了只怕會把他千刀萬剮?!?/br> 陳云州指著自己:“那我看起來像是收垃圾的嗎?他這樣的孬種,我也不要?!?/br> 同樣是棄城,人家盧照也是大軍快到了實在是沒余力才跑,而且還帶著百姓跑,跑的時候連糧食都沒給葛家軍留。 可這個康旻呢?他倒好,韓子坤會不會打到仁州都是個未知數,他就先跑了,自己的家人、財產一個不落,至于仁州百姓的死活,關他什么事? 他這跟儀州前知府孫崎嶸是一路貨色啊。 但陳云州最生氣的是還是這家伙往定州跑,還堂而皇之地派人到官府尋求庇護,這豈不是說他陳云州會接收他這等垃圾玩意兒。 真是風評被害! 眼看陳云州臉色不善,詹尉低聲說:“大人若不想見,由我去將他打發了吧!” 其實詹尉也看不慣康旻如此貪生怕死的行徑。 葛家軍拿下祿州的下一個目標是不是仁州都還不一定呢,他現在還有時間組織城中百姓反抗,但他就丟下那么多人跑了。 陳云州揉了揉眉心:“他的事先放一放。吳州陷落,不少百姓在外逃,咱們定州人少,官府出面發一些告示,提供土地給他們種,以吸引流民進入定州,增加定州的人口,然后再征五千兵員。城外留一片地給軍隊種,以實現一部分糧食和蔬菜的自給自足?!?/br> 詹尉是聽阿南說過慶川軍的傳統,點頭道:“是。大人,我怎么覺得這葛家軍的仗都是替您打的呢?” 陳云州一想還真是,葛家軍可真給他們貢獻了不少人口。 每次葛家軍攻打一處城市,不少百姓就往他們慶川軍的地盤跑,算下來,葛家軍總共已給他們貢獻了近百萬人。 他陳云州能做大,葛家軍真是功不可沒。 “你說得對,他日跟葛鎮江對陣,我可要好好感謝他?!标愒浦蓍_了個玩笑。 詹尉心說,葛鎮江聽到這話只怕要氣得吐血。 交代完要緊的事,陳云州站了起來,問道:“那康旻在何處?” 詹尉有些不解:“大人要召見他?” 陳云州輕哼一聲:“我去見他。既然他不要仁州了,那咱們要,總不能拱手讓給韓子坤,便宜了葛家軍?!?/br> 這種送上門,不用打仗就能撈一個州的好事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第081章 康旻都逃難了還不忘擺闊, 他們包下了定州城中最大的客棧,還安排了家仆站在客棧門口充當門房,簡直是把客棧當他們家了。 那門房不認識陳云州, 看陳云州氣度不凡, 身后跟的柯九幾個都像是練家子,很是客氣:“這位公子,客棧已經被我家主人包下了, 公子若是想住店,煩請去其他家?!?/br> 陳云州沒說話, 柯九上前攔住門房, 一揮手:“去, 將上面的人帶下來?!?/br> 隨著他一聲令下,街道上突然涌入一群腰佩大刀的衙役,從兩邊散開,很快就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 門房傻了眼,訥訥地低聲說:“大……大人, 我家主人是仁州知府,您容小的去通報一聲……” 柯九把門房推到一邊:“我們就是來找仁州知府康旻的,沒你的事, 一邊呆著去?!?/br> 客棧中的人已經被驚動, 里面很快響起女人的尖叫怒罵聲:“什么鬼東西,出去, 這是你們能闖的嗎?老爺, 您看看, 您看看, 這些人竟闖入……” 隨后響起男人的低斥,聲音比較低, 外面聽不清楚。 陳云州也不急,坐到客棧大堂中。 掌柜的已經認出了陳云州,連忙命小二將最好的茶拿了出來,親自泡了一壺送到陳云州跟前,恭敬地說:“陳大人,請用茶,不知大人喜歡用什么點心,客棧簡陋,小的派人去買?!?/br> 陳云州擺手:“不用了,掌柜的你回柜臺吧,我來這辦點事,跟你無關,跟客棧無關?!?/br> 掌柜的點頭,好奇又狐疑地退回了柜臺后面。 他倒沒什么擔心的,這位陳大人和詹大人前些日子幫他們定州重建,出錢又出力的,他的客棧能夠這么快開起來都多虧了官府。 人家在他們定州都投入了多少銀錢、糧食和人馬了,哪會到他這打秋風,就是不知道昨天來住店的這波到底是什么人,派頭挺大的樣子,卻得罪了陳大人。 等到陳云州面前的那杯茶都涼了,康旻才姍姍來遲。 他穿著一件如意錦紋的絲綢袍子,腰佩白玉,手戴祖母綠的扳指,又矮又胖,一副暴發戶的派頭。 看到陳云州,康旻壓下眼底的不悅,上前拱手,樂呵呵地說:“這是陳大人吧,久仰久仰,在下不才,乃是仁州知府康旻,幸會幸會!” 陳云州沒起身,也沒見禮,只是抬了抬下巴:“坐吧?!?/br> 態度隨意,姿態高高在上。 康旻心里的不爽更甚了,這個陳云州,年紀不大,派頭倒不小。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坐到陳云州對面,扯了扯嘴角,也不再過分的寒暄套交情了,目光往外頭掃了一眼,說道:“陳大人,你這是何意?” 陳云州最是不喜康旻這種人,也懶得跟他廢話,開門見山:“把仁州府的官印交出來?!?/br> 康旻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陳大人,咱們倆同為五品知府,況且仁州還是中上之州,你這么對我說話不合適吧?” 陳云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毫不給他面子:“確實不合適!你一個貪生怕死,葛家軍還沒打到仁州就趕緊帶著錢和你的大小老婆跑路,,置一州數百萬百姓于不顧的官員,讓你跟我同桌飲茶都是一種恥辱,所以這杯茶我就不請你喝了!” “你……”康旻被人這樣當眾羞辱,蹭地站了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陳云州,但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柜臺后的掌柜和伙計四只眼睛瞪大老大,臥槽,這家伙確實太不是個東西了,不行,一會兒得把這事傳出去,讓大家都看看這個康旻是什么貨色。 他們定州真是好運,雖然朝廷不做人,葛家軍不干好事,但好歹迎來了陳大人。 康旻羞憤交加,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礙于這是陳云州的地盤,又不敢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