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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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云州蹙眉道:“而且我做這些,可能在廬陽還不錯,但放眼大燕區區一個廬陽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朝廷真這么重視民生,這么重視百姓的死活,那也不會三天兩頭加稅了。 楊柏川也不是京官,不了解太子,不便多說什么,道:“別想了,不管怎么說,你我能入太子的眼終歸是一件好事?!?/br> 也只能這么想了。 跟楊柏川道別后,回到自己的住處,鄭深立即迎了上來:“可安頓好了公主?” 陳云州說:“已經安頓好了,都是楊柏川的人在忙活。鄭叔,今天公主告訴我,她之所以來……你有沒有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鄭深聽完這一茬,臉色變了又變:“當今太子乃是元后嫡子,三歲便被立為儲君,如今已有二十二載。這位儲君素來有賢名,很得人心,你被貶時,他還站出來向圣上諫言為你求情?!?/br> “還有這種事?”陳云州很詫異,他有些相信這位太子是真的有點看重他了。 鄭深點頭:“確有此事。公主到廬陽這事確實挺古怪,只怕是……我派人去京城打聽打聽?!?/br> “那就有勞鄭叔了?!标愒浦菡f。 鄭深搖頭,思慮片刻后道:“大人,你既對公主無意,以后便離她遠一些。以后公主的事便交給在下去處理吧?!?/br> 陳云州有些意外。 前段時間,鄭深還在撮合他跟虞書慧,今天一得知虞書慧的身份,立馬改變了態度,這里面若說沒點事,陳云州是不信的。 但既然鄭深不說,陳云州也不問。 鄭深辭官跟了他做幕僚,兩人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鄭深不會害他。 而且就鄭深對京城情況的了解,還有京城的人脈,只怕鄭深的來歷也不小。在自己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聽取別人意見也并不是一件壞事。 陳云州笑道:“好,那就有勞鄭叔了?!?/br> 次日,陳云州親自送楊柏川出城。 慶川府不少官員、鄉紳也都來給楊柏川送行。 出城三里后,楊柏川停下了腳步,拱手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諸位,咱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br> “楊大人一路順風,后會有期?!标愒浦菀矌е蠹夜笆只囟Y。 楊柏川笑了笑,上了馬車,車隊前行,很快就消失在了漫長的官道中。 陳云州這才帶著眾人返回城中。 到了城門口,大家向他行禮道別,最后只余夏喜民還留下。 兩人一邊往衙門走,一邊聊天。 夏喜民說:“聽聞大人有意要購買一片土地?” 陳云州笑道:“夏員外的消息可真靈通?!?/br> “昨日大人的奴仆下榻的客棧正是在下的?!毕南裁裥呛堑卣f,“是這樣的,在下在城外西邊有一片土地,大概五百多畝,連成一片,距城門只有四五里地,旁邊還有個莊子,應該符合大人的需求,大人若是不嫌棄,盡管拿去用就是?!?/br> 陳云州知道他這是有意示好,笑著接下:“那就多謝夏員外了,正好我手上這批人急需地方安置。不過得按照市價來,回頭在衙門登記,該走的程序咱們一步不能落,以免以后傳出對你我不利的傳言?!?/br> 夏喜民笑著應下:“大人謹慎,當是如此,回頭在下便派人跟喬昆接洽?!?/br> “有勞了?!标愒浦菪χf,“聽聞夏員外開了鏡子工坊,生意如何?” 夏喜民說:“謝大人讓出配方,薄利多銷,還不錯?!?/br> 陳云州點點頭:“我這次帶了人過來,準備開一個水泥工坊,等建成后,夏員外若是感興趣,可派人去參觀?!?/br> 夏喜民不知道水泥是何物,但看陳云州拿出來的東西樣樣都不凡便知這又是個好東西。 他欣喜地說:“方便嗎?若是需要保密,那就不必了,只求大人讓在下替您賣水泥?!?/br> 就像玻璃鏡子一樣,他從中賺取一些差價即可。 陳云州擺手:“不用保密,全天下,誰想學都可到工坊中參觀學習。水泥主要用于修建房屋,鋪路筑橋,需求量很大,而且也不宜異地銷售?!?/br> 水泥太沉了,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若是運到外地,成本費用實在是太高,不劃算。水泥廠還是就地建造最為合適。 所以陳云州并不打算隱瞞。 相反,他還希望慶川多建幾座水泥廠,這樣也能改善改善百姓的居住環境,道路環境。 “大人高義,實在令人佩服?!毕南裁裼芍缘卣f。 陳云州擺手:“配方這種東西,只有公之于眾,充分地競爭,才能不斷改良配方,改進技術,從而生產更好的產品,提高效率?!?/br> 敝帚自珍能得一時的壟斷之利,但從長遠來看,其實是不利于科學技術發展的。 陳云州只是一個人,即便再能干,所做的也有限,最好的辦法便是灑下科技發展的種子,讓其在這片肥沃的大地上生長,壯大,從而推動社會的發展。 夏喜民說:“大人高見,在下愿將夏家掌握的各種秘方公之于眾?!?/br> 陳云州很詫異,繼而笑道:“夏員外高義。此事你看著辦,若是不方便也不必勉強?!?/br> 陳云州自己愿意將現代成熟的技術分享出去,但不會去強求別人,慷他人之慨,畢竟這些可能是人家祖傳的東西,也可能是一個家族賴以生存的根本。 “是,大人?!毕南裁駪讼聛?。 這時,他們已到了衙門。 夏喜民知道陳云州初來乍到,有很多事要忙,便識趣地跟陳云州道了別。 陳云州剛踏進衙門,陶建華便迎了上來,說道:“大人,齊項明在獄中,想要見大人一面,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人說?!?/br> “是嗎?”陳云州略一思考后道,“好,我們就去聽聽他現在還能說什么?!?/br> 二人來到牢房,只見過去威風的齊項明這會兒穿著一件泛黃的囚衣,坐在陰冷潮濕的牢房中,一條胳膊空空的,面色灰白,宛如個活死人一樣。 看到陳云州和陶建華出現,齊項明趕緊站了起來,跪下行禮,腳上的鐐銬鐵鏈嘩嘩作響。 “罪民齊項明拜見陳大人,陶大人!” 這人倒是識趣。 陳云州背著手問:“你說要見過,何事?” 齊項明仍舊保持著跪姿:“陳大人,以前都是罪民有眼不識泰山,被逆子之死蒙蔽了雙眼,多有得罪。如今罪民只求大人饒小人一命,小人愿將家中所有財物悉數獻給大人,并賣身給大人為奴,以后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真是太能屈能伸了。 陳云州意外之余,更覺這人不能留。 齊項明這種“識時務”實在是有些可怕。況且就他和他的黨羽犯下的這些罪行,留他一命,那誰還那些枉死的人一個公道呢? “你見我就是要說這些?”陳云州冷淡地問。 許是聽出了陳云州話里的不屑,齊項明咬了咬牙說:“罪民這些年還攢了一筆銀子,藏在隱秘之處,若大人能留罪民一命,罪民愿將這些都給大人?!?/br> 還是花錢買命,沒勁兒。 陳云州輕輕搖頭:“不夠,齊項明,再多的錢也無法洗干凈你們父子身上所沾的罪孽、人命。你若只有這個,那還是別想了?!?/br> 齊項明眼底閃過一抹怨毒:“陳大人,罪民在京城也有些人脈,都可為大人效忠?!?/br> 他三番兩次從京城弄來人整自己,陳云州相信他在京城是有點勢力。 可那又怎么樣? 他死了,陳云州不信這些人還會為他報仇。 輕輕搖頭,陳云州沒再搭理齊項明,對陶建華道:“走吧?!?/br> 齊項明難以置信,他將自己的老底都掏了出來,陳云州竟還紋絲不動。 “陳大人,罪民有數萬兩銀子,罪民有很多錢,很多的人脈,只有你肯放了我,這些都是你的!” 陳云州停下腳步,回頭沖他一笑:“你死了,這些照樣是我的?!?/br> 丟下這話,他也不管齊項明震驚絕望的眼神,大步踏出了陰冷的監獄。 陶建華見陳云州拒絕了齊項明也不意外,說道:“大人,齊項明胳膊的傷很嚴重,雖已止住了血,但在牢房那種地方,傷口怕是會化膿,很難痊愈。若是要審問他,宜早不宜遲?!?/br> 不然這么拖下去,搞不好齊項明哪天就死在牢房中。 陳云州自然是不會這么便宜了他。 而且陳云州還指望在慶川的這第一把火給沖一波擁護值呢。 齊項明父子及其黨羽罪孽深重,受害者不少,將他們利用好了,這次刷的擁護值鐵定不少。 于是,陳云州側頭對陶建華說:“吩咐下去,三日后將對齊項明和其黨羽公開審訊。這樣,地點定在更開闊的菜市場,你安排人布置一下,再派出衙役在城中張貼相關的告示?!?/br> 陶建華還以為陳云州是要用齊項明立威,點頭道:“是,下官這就去安排?!?/br> 等他走后,陳云州又叫來柯九:“三日后,官府要對齊項明進行公開審訊,你帶一批衙役敲鑼打鼓,走街串巷,通知慶川城方圓十來里的村民們?!?/br> 光城里這點人哪夠呢? 要干就干一筆大的。 陳云州現在已經攢了十六萬點擁護值。 若是這一波再能弄個十幾萬擁護值,到時候就可兌換兩樣物品了。 柯九領命,帶了人就出去宣傳。 三日的時間一晃就到。 菜市口已經被人用木板架起了一座高臺,公案桌,驚堂木也悉數準備好了。 兩排衙役手持水火棍恭敬站立,嘴呼“威武”。 除了換了個審訊地點,與衙門大堂無異。 陳云州坐到公堂之上,柯九立于側,高聲喊道:“帶齊項明、周晃……” 衙役隨即押著十幾名囚犯上堂,為首之人赫然正是齊項明。 齊項明比三天前的狀態更差了,眼窩深陷,眼下青黑,嘴唇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臉上的rou明顯瘦了下去,顴骨都凸了出來。 他呆愣愣地站在堂下,眼神憤恨地瞪著陳云州。 “跪下!”押送的衙役見其他人都跪了,就他沒跪,用力踢了他一腳。 齊項明一個趔趄,重重跪在地上,大半個身子都趴到了地面上,臉在灰撲撲的地面滾了一周,沾了一臉的灰,非常狼狽。 臺下眾人看著他這副凄慘的樣子,非但沒同情,反而饒有興致地指指點點,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