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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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深連忙擺手:“我確實挺喜歡這個開朗活潑的小姑娘。不過人家是什么出身,就我這樣的哪好意思去跟京城堂堂的虞尚書攀親?!?/br> 陳云州樂了:“那我這個被虞家退親的更不好意思再去攀親了?!?/br> 虞尚書當初可是嫌原主被皇帝厭棄了,生怕牽連到他身上,趕緊跟原主解除了婚約的。 “算了,我說不過你?!编嵣顢[手,說,“喝酒喝酒,虞姑娘走了,咱們倆可以隨便喝了,今晚不醉不歸,你就歇在我這兒?!?/br> 陳云州笑著點頭答應:“這還差不多,來,喝酒?!?/br> 兩人這一頓酒直喝到了半夜,最后兩人都有些不勝酒力,后半夜都去睡了,只留下了孔泗守夜。 次日清晨,鄭深先起來。 他剛推開門就見孔泗著急地跑了過來。 “發生什么事了?” 孔泗低聲說:“老爺,今天早上衙門口突然冒出一個箱子,點名是要送給陳大人的?!?/br> 鄭深蹙眉,衣服都沒換就趕到了衙門。 好在時間還早,街上都沒人,衙門大門口除了柯九也空蕩蕩的。 他疾步走到箱子前。 只見箱子上有一張紙,寫著“賀陳大人新春吉祥如意”的字樣。 字跡很陌生,鄭深可以肯定自己此前并未見過。 他抬頭問道:“誰第一個發現這箱子?” 柯九立即說:“是小的。小的吃過了早飯,打算來給鄭大人和陳大人拜年,路過衙門時就看到門口放著這么個箱子?!?/br> 鄭深伸手打開了箱子。 只見箱子里放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大刀,刀身有半米多長,刀柄上有復雜的花紋,還鑲嵌著一顆拇指大的紅色寶石。 哪怕鄭深不會武功,可也看得出來,這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價值不菲。 什么人會送陳云州這把刀呢? 城內外的百姓、富戶都不可能,他們送東西肯定會正大光明地送,不會藏著掖著。 至于虞書慧,她性子直接,要送估計昨天就直接送了,不會故弄這種玄虛。 鄭深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怕陳云州的身份比他想象的要復雜。 思慮片刻,鄭深吩咐孔泗:“將箱子帶回去,放到我房里?!?/br> 然后他又看向柯九:“今日之事你就當沒發生過,誰都不許告訴,包括陳大人?!?/br> “可是,可是這就是送給陳大人的,若是陳大人問起,小的總不能撒謊騙他吧?”柯九有些為難。 鄭深道:“我沒讓你撒謊騙陳大人,若是他主動問起,你就如實回答,若他沒問,你不要提?!?/br> 陳云州壓根兒不知道這事,肯定也不會問。 鄭深不知陳云州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導致他失去了記憶。但現在他都花大力氣給陳云州補了窟窿,肯定不想這時候節外生枝。 柯九點頭答應。 他們將箱子搬回了鄭深家,陳云州剛從宿醉中醒過來。 鄭深是北方人,過年的習俗是吃餃子。他已經包好了餃子,邀請陳云州一塊兒吃。 飯還沒吃完,柯九就跑過來說:“大人,衙門口來了好多百姓,說是來給您拜年的?!?/br> 鄭深樂了:“我來廬陽這是第七個年頭,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這是百姓的一片心意,陳大人,您吃過飯就去露個面吧?!?/br> 是這個理。 陳云州兩口扒掉碗底剩下的兩個餃子,帶著柯九去了衙門。 衙門外果然來了許多百姓。 而且他們不是空手來的,很多人都帶了一些炒瓜子、炒花生、糖果、炸果子等之類我小零食,要送給陳云州聊表心意。 這么多,陳云州哪吃得完。他擺手說道:“大家的心意我心領了。新年快樂,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吉祥如意?!?/br> “陳大人吉祥!” “陳大人萬事如意!” “陳大人福壽安康!” …… 陳云州扶額,這怎么說著說著祝壽的詞都冒出來了。 這么多人聚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陳云州讓柯九帶人進衙門,取了幾貫錢出來,一人兩枚,當作新春紅包。因為人太多,紅紙不夠,也來不及折,就這么發了。 給陳云州拜了年,快到中午,圍在衙門前的百姓才喜氣洋洋地離開了。 過完年,時間一恍就進入了初春,嫩綠的小草從濕潤的泥土中冒了出來,桃枝上的花骨朵零星綻放,掉光葉子的樹枝抽出新葉,到處都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又到一年春耕時。 不知不覺,都到廬陽一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過去一年,玉米、紅薯、土豆都攢了一批種子,陳云州打算將些農作物在民間推廣開來。 不過種子雖比去年多,可到底也有限,供應不了全縣百姓的需求,陳云州決定還是采取兌換制。全縣百姓用干活來換種子,這樣最公平,分不到的也沒有怨言。 只要過了這一年,以后廬陽縣就不愁種子了。 不過還沒等他實施這個計劃,一通新的任命書送了過來。 朝廷提拔陳云州為慶川知府,即日赴任。 看到這道任命書,陳云州都驚呆了。 升遷這事他想過,畢竟他自覺自己還干得不錯,頗得民心,除非是吏部刻意針對他,不然三年期滿,考核的時候,他肯定是同期中的佼佼者,升遷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這事來得這么快,而且還連升兩級,讓陳云州頗有些不大真實的感覺。 鄭深也很意外,但不管怎么說升遷總是好事。 他拱手笑道:“恭喜陳大人,賀喜陳大人?!?/br> 陳云州拿著吏部的任命書,躊躇半晌:“不行,我得去問問虞書慧,難道真的是她在背后使的勁兒?鄭大人,你隨我一塊兒去吧?!?/br> 鄭深也很好奇,便同意了。 兩人趕去了虞書慧暫居的小院。 看到他們,虞書慧站了起來:“我正說要去找你們呢。陳大人接到吏部的通知了吧?” 陳云州和鄭深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詫異。 他們倆才剛接到消息,這虞書慧竟知道了,看來她還真是從京城來的,而且身份不簡單。 陳云州點頭,躊躇片刻后道:“虞姑娘,在下升遷這事太突然了,而且今年也不是考核的年份。莫非是虞姑娘幫了在下?” 他這話其實也是在試探虞書慧的來歷和能量。 虞書慧撇了撇嘴:“我倒是想把這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呢,但被那文玉龍搶先了一步。你這次升遷主要是他的功勞,他上書朝廷對你推崇至極,他的恩師是朝中的王太傅,有他們師生幫你說話,你一年比很多縣令三年干出的成績還好,吏部不升你的官都說不過去?!?/br> “你心里現在開心了吧,不用欠我人情了?!?/br> 陳云州拱手笑道:“虞姑娘說笑了。我只是希望公平競爭,通過自己的本事升遷,而不是靠裙帶關系,頂替別人。不管怎么說,今日之事,還是要多謝姑娘?!?/br> 虞書慧扯了扯嘴角:“那你想怎么謝我?以身相許?” 陳云州瞧了一眼旁邊看熱鬧的鄭深,心說這姑娘可真是敢說,動不動張嘴就來,可真是膽大包天。 他不接這話,道:“姑娘既喜歡土豆,回頭在下送一筐土豆給姑娘,并將種植之法交給姑娘,以后姑娘就有源源不斷的土豆吃了?!?/br> “無趣?!庇輹凼乜逑铝诵∽?,“放心吧,我離家也很長一段時間了,打算擇日回京,以后都不會纏著你了?!?/br> 陳云州松了口氣,這姑娘雖然并不令人討厭,但她性格實在是太活潑太大膽了,還以調戲他為樂,古靈精怪的,實在很難招架。 而且陳云州也懷疑她的來歷,怕她在慶川惹出事端。她回去也好,這種不大太平的世道,一個貌美的年輕姑娘在外面終究是不大安全。 陳云州拱手道:“虞姑娘準備什么時候出發?可需要在下派人護送你回京城?”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地想送我走啊?!庇輹塾挠牡卣f。 又來了,陳云州干脆閉上嘴不接這話。 鄭深出來打圓場:“陳大人也是擔心虞姑娘的安危。從慶川到京城山高路遠,姑娘又生得花容月貌,當小心才是?!?/br> 虞書慧頓時喜笑顏開:“真的嗎?既然這樣那我跟你們一道去慶川吧,你們什么時候出發慶川?咱們一起,路上也有個伴兒?!?/br> 得,這姑娘就沮喪不過三息,相信她就傻了。 不過幾十里,就一兩天的路程,她要跟就跟,陳云州也不在意:“就這幾天吧,還要先將廬陽的事務安頓好才能走。定好了日期會派人通知你?!?/br> “好,那我也讓他們將東西收拾好?!庇輹鄹吲d地說。 辭別虞書慧,回到衙門,陳云州看著熟悉陳舊的大門,心里頭忽然涌起一陣傷感:“鄭大人,我這一走,衙門就交給您了。我打算上書朝廷,請求朝廷任命您為廬陽縣令?!?/br> 鄭深最了解廬陽。 過去六年,他在廬陽雖無大的建樹,可也維持了廬陽的安定,由他來繼續擔任廬陽縣令再合適不過。 誰料鄭深卻搖頭說:“陳大人, 不必了,下官準備辭去官職。大人若是不嫌棄,下官愿追隨大人左右?!?/br> 陳云州愣了一下,沒想到鄭深不要前程也要跟著自己。 但轉念又一想,鄭深既能在京城打探到自己的消息,說明他在京中也有些人脈。若鄭深想往上爬,恐怕早就是廬陽縣令了。 畢竟這廬陽縣令又不是什么香餑餑。鄭深應該是志不在官場,所以以前行事比較拖沓隨意,他到了慶川之后才改變了一些。 說實話,陳云州也舍不得鄭深這么好的搭檔。 上過班的人應該都深有體會,一個不扯后腿,不使絆子,還非常配合你工作的同僚,實在是太難得了。 過去一年兩人也培養出了些默契,再換個人未必有這么合拍。 而且他升任慶川知府后,養一兩個幕僚也是應該的。尤其是他沒有原主的記憶,對官場中的很多情況并不是那么了解,有鄭深這個老江湖在一旁指點,能少走很多彎路。 于是陳云州拱手道:“這是我的榮幸,以后我與鄭大人就是一體的了,咱們也別這么見外,我喚你鄭叔,你喚我云州即可?!?/br> 鄭深卻搖頭笑到:“大人不可,以后在下是大人的幕僚從屬,當以大人為尊,不可逾矩,否則人人效仿,大人何以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