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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能回去,寡婦和她的兩個孩子也回不去了,我沒法丟下他們。 我的參薯按照原先計算一共能賣二十二枚錢幣左右,但我聽從了村里成年人們的意見,少有的,這一次參薯在蘆河村沒有換錢幣,而是直接花費多半從蘆河村的人家手里換得了一座半荒廢的房屋,那個帶著長滿荒草院子的破屋就是我未來在蘆河村的家。 依靠村里男人們的擔保,我小小年紀擁有了在蘆河村獲得房產的權利,并且成為蘆河村的一員,也有了自己的家。 我牽著狗,跟寡婦還有她的兒子和女兒站在低矮院墻外頭透過已經破爛的門板往里頭看,難以相信自己竟然突然間在這個世界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地方,一切都像一場夢。 如果你是一個大人,離開村子就購置房產不是好選擇,但你還有你的伙伴,你們需要住的地方。送我過來的男人給我解釋。 我點頭表示明白,再次謝了他們,買房子花費了我多半參薯,但還剩了不少,省著點吃我跟阿福還有寡婦一家三口都夠,就算寡婦生了孩子也餓不著。 冬天已經不遠了,我們還會過來幾次交換物品預備過冬,你是村子的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想辦法的,他拍拍我:小子,我們都相信你的本事,你會度過冬天的,我們明年再見。 他們把參薯抬進我的新家就離開了,我依依不舍跟他們道別。 蘆河村掌管本村居民消息的人在我用參薯換房子的時候就來過了,他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靠著別人翻譯才勉強明白他用文字記錄了我的名字、年齡和來歷,這處院落從今天開始歸屬于我,我也成為蘆河村的村民,我要收留其他人在家需要向他和村長報備。 寡婦能聽懂蘆河村的話,羨慕地看我,她的娘家離蘆河村不遠,但也不屬于蘆河村人,她想都沒想過我能直接加入蘆河村,成為這里的一員。 寡婦不屬于蘆河村,如果沒有村里人收留她,她就得在天黑之前離開,她慌慌張張告訴我她同意把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交給我,代價是我必須收留和照顧她,并且在未來給她十個錢幣。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早就知道她打算六個錢幣賣掉兒子跟女兒,現在她連去的地方都沒有,沒人會收留一個孕婦和兩個小孩,就算有人收留她也未必敢去,所以我告訴她我只會收留她一年,在一年內我會給她六個錢幣,如果我沒在一年內給足她六個錢幣,那么我們的交易作廢,她的兒女回歸自由。 寡婦非常糾結,然而她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答應我的條件。 從此以后寡婦的兒子和女兒在約定范疇中就屬于我的私人財產,只要我一年內付清六個錢幣,我們的交易契約會永久有效。 我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將近兩年,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身份。 在書記官的記錄里我今年十三歲,名字是凱因,我來自上河村,現在是蘆河村的居民。 第22章 94年10月云影 上河村,我才知道那個村子的名字是上河村,那個村子里的人以我是他們村子一員的名義擔保我加入蘆河村,讓我成了被這世界所接納的人。 天色還早,破舊積灰的房屋門打開以后我帶著寡婦的兒子和女兒開始做掃除,屋子的木頭梁柱尚且完好,但是茅草因為腐朽而坍塌了大半,抬起頭就能看到天空,這場景我可再熟悉不過。 我想我以后很少會再用寡婦的女兒還有寡婦的兒子這樣的稱呼了,現在他們屬于我,我可以給他們名字。 寡婦的女兒被我取名為尼娜,她的弟弟被我取名為約恩,在本地語言里這兩個詞語都有很好的寓意,也是比較普通的名字。兩個小孩得到名字以后都很高興,他們周圍多數人都沒有自己的名字,在他們看來有名字是很棒的一件事,平凡的人就算給自己取了名字也不會有人使用,是自取其辱。 最起碼我會這樣叫你們,你們也會互相稱呼對方。我安慰兩個又害羞又激動的孩子。 通常情況下多數人只有在成年以后才會擁有自己的名字,我聽原來村里的人說過,孩子太容易夭折,給他們取名字常常被視為負擔,有名字的孩子死去以后會使父母親加倍傷痛,所以孩子們多數沒有自己的名字。 把名字視為負擔的還有女人,很多女人都不愿意給自己名字,她們更希望自己被稱為某人的妻子,或者甚至是單純女人、寡婦、老太婆之類的泛稱,據說在本地習俗里,沒有名字的人能夠躲過鬼神的侵擾,也更難受到他人詛咒。 在這個世界待久了我總會為它的愚昧和落后而困擾,但另一方面,我又常常因為他們豐富的想象力而驚奇,所謂鬼神在我眼中都是不存在的東西,雖然借助一扇不知道來由的石門穿梭于兩個世界,但我始終相信人死如燈滅,死了就是死了,考慮鬼神或者天國之類的東西都是徒勞。 尼娜和約恩姐弟倆懵懵懂懂點頭,跟著我繼續打掃破屋里的衛生。 說是打掃衛生,其實也不過是把垃圾和破爛往外扔一扔,雜草拔一拔,生蘑菇的朽木簡單清理一番。 我們這一次過來除了帶了些許炊具,連根掃帚都沒,暫時東西擺一擺把大家預備睡的位置一規劃也就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