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雷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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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弦音已經習慣了。 她縮在被窩里,坐著看窗外天氣。 天有些暗暗的,也許已經晚上了,又有閃電從不遠處來,迅速又溫和,天幕被劈開一道縫,亮亮的。只是閃過之后又暗下來,似乎要恢復平靜了。沉弦音知道,雷聲要來了,還有更多風雨在后面。 那個人再沒有聯系過她。 沉弦音心中突然溢出來一些怨恨。 明明是他主動打的通話,為什么這時候卻一言不發。 沉弦音一團亂麻。又打開聊天框去翻了翻不多的對話。 起先是她申請的他的好友,因為她在群里接話冷場,他說那個人已經被踢出去了,她問他情況。 后來第二次是他那里有她掉在酒吧的書,她去找他拿。 這時候她很冒昧地問他是不是照片里的人,因為他說他姓林,那個酒吧老板叫那個照片里的人小林。她之所以問是因為當時那兩條信息很靠近......但如果是兩件事,大家反而會不以為是同一個人,比如那個撈人的女孩兒。她之所以猜測他就是那個人,是因為他說他姓林,但那個女孩兒不知道,這樣也很牽強......或者,其實她有一點希望他就是那個人?因為感覺他人不錯,狗狗看起來很親切,所以如果他同樣具有了漂亮的外形,她會有一點開心?這個開心來自于哪里呢? 等等—— 他的語氣其實很客氣。他應該不會是有預謀地接觸她。雖然有一點點巧合......沉弦音進去群聊搜索聊天記錄,他真的只說過一次話,就是那次她冷場之后;他的昵稱呢?也只那次她丟書他出現過?雖然他兩次出現都和她有關,但是,但是......這可能只是巧合。沉弦音只在群聊里說過一次話,微信朋友圈里也沒有自己的名字和照片,所以他不知道微信昵稱背后的人是誰,他不知道丟書的人是誰,他也不知道她本人是誰,所以他完全沒有理由“有所預謀”...... 沉弦音真要崩潰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對一個不熟悉的人濫發情欲,對隨意揣測一個陌生的人感到羞愧。 真是太自負了,憑什么認為那么多人都圍著你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憑什么要認為別人花費時間精力就是為了你?難道真的要一直靠這些幻想活著嗎?難道任何人都能做好的事情我就做不好嗎?難道大家都有朋友,都能陽光開朗地交往我就真的做不到嗎?如果沒有才華,沒有聰明,沒有能力,沒有好性格,那么我到底要怎樣活在世界上呢?在虛無的深淵中溺斃?難道僅僅有這樣一條道路可以走嗎? 沉弦音這樣想,眼淚濕潤了耳廓。窗外又乍亮。 其實她知道自己這樣想是完全沒來由的,她在美化他,她希望他喜歡她,她甚至希望她一定程度上取悅他,哪怕一點點。她總是希望有人喜歡她,愛她,她總是這樣,哪怕一次次給自己打分,一次次甘愿在腦海中性化自己,讓自己不平等,讓自己缺少主動,她總希望有一個完全好的人堅定地愛她,不需要她爭取,不需要她等待。她就這樣真的沉浸在幻想中。而涉及手腳,她又什么都做不了。她在現實中這樣無能,她幾乎不具備任何被愛的資格,她不漂亮,身材不好,性格不活潑。她幾乎不具備任何被愛的資格。 雷聲又來,好響,蓋過了沉弦音的思緒。 也許她這樣的人,明天死去也沒關系,沒有人會在意,沒有人會傷心。她的身體可以捐掉,爸爸mama留下來的錢可以捐掉,房子也許會給了姥姥姥爺,可是他們又怎么會要,也許就會被賣掉了。 她這樣的爸爸mama的寶貝,現在正為了保護爸爸mama的遺物而不死著,她和它們相依為命,她也是爸爸mama的遺物,她和它們一樣可憐。她和它們相依為命。 沉弦音拿起手機,拍了張窗外的照片。 音音:[圖片] 音音:今天雨好大呀 音音:爸爸mama你們在做什么呀? 音音:今天茵茵有好好休息哦! 沉弦音躺下來。聽著窗外的雨聲入睡。 林寓理看著登機口的工作人員和乘客拉扯,有些煩悶。 一位情緒激動的乘客向著其他在位置上候機的乘客說:“一會兒說X市天氣原因不讓落地,一會兒又說他們也不知道原因,這不是耍我們呢嗎?誰的時間不重要呀!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的!憑什么你們一句也不知道就把我們打發了?我們還要在這等多久呀?我們明天早上還有事情的又不是閑得慌嘞!”一會兒又沖著工作人員說:“你們到底能不能給個準信兒!就這架勢我們今天晚上還能落地嗎?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半小時又半小時,你們能不能說句實在話!” 林寓理看了看時間,20:40了,這樣子今天是回不去X市了,他正起身打算訂個機場附近的酒店,就聽到廣播說可以登機了。 空姐遞過來毯子時,林寓理想起來那通電話。 他打電話過去時,是出于想確定她的安危。她含糊不清地說在家,他不放心,所以打電話過去。但是接通電話后,卻聽見她說毯子很柔軟,她有點冷,她在自慰,有點冷。 “沉弦音,喝醉了嗎?”他見她次數并不多,甚至沒有清晰印象她的五官,卻覺得她的聲音和她的氣質很契合,溫和又有些疏遠。好像誰也這樣說過他來著。 “嗯,我今天嘗試了三杯,三杯都是沒有喝過的哦!”她語氣上揚,像驕傲的小朋友。 “你摸摸我......”她又開口。 林寓理頓,“沉弦音,你有男朋友嗎?或者女朋友?” “沒有男朋友,沒有女朋友,沒有朋友,我沒有任何一個朋友,沉弦音......”她含糊不清地說,還學他叫自己的名字。 “‘沉弦音’,你講得真好,每一個字我都聽清了,你多講一點話...多講一點...我 才能結束......” 林寓理聽到她的呼吸不舒展,聽到她的身體的摩擦。 “沉弦音,我做什么能幫你自慰?!?/br> “你摸摸我,你和我講話......” 林寓理坐在酒店房間的窗邊,面前的茶桌上還攤開著剛剛會議的文件,他微微后靠在座椅中。 “沉弦音,如果我在你身邊,我會摸摸你......” 沉弦音的手指撥動,眼睛合上,聽到他說,“你的肩膀,你的鎖骨,你的rufang,腰肢,小腹......我會用手指觸摸你的皮膚,會有點癢,但是你可以忍住?!?/br> “很癢......”沉弦音覺得很癢,他的言語代替他的指尖,率先在她的皮膚上滑過,很癢,他的手指會撫摸她的小腹,她的下體,很癢,她一定會忍不住夾他的手...... 林寓理慢慢說,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反應,他似乎能想象到她的樣子。 “哈——”她重重呼出一口氣,不再說話。 聽到她起起伏伏的呼吸,林寓理知道,她高潮了。 “沉弦音,很棒?!绷衷⒗砥鹕?,看向窗外的車流。 “謝謝...”她嗓音啞啞的,“你在表揚我?!?/br> “沉弦音,我希望能更多表揚你。我希望能和你建立更多聯系?!绷衷⒗砥沉艘谎凵硐?,對她的意yin讓他性欲強烈。 “我希望有一天看你在我面前自慰,在我的注視中高潮。你很聰明,你知道我的取向。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們可以有更多關系?!?/br> “如果你有任何想法,聯系我,好嗎?” “放心,我不會向其他任何人說今晚的事?!?/br> “如果一周后沒有收到你的消息,我會主動聯系你,也許明天醒來你會忘記?!?/br> “沉弦音,主動權在你手中。但我會希望你不要拒絕我?!?/br> “如果空調開著的話,記得定時或者關掉。蓋好毯子睡覺?!?/br> “有任何事情請聯系我,沉弦音?!?/br> 林寓理沒有聽到電話那頭再言語。 她也許是睡著了。他其實知道她大概率會不記得,他這樣說,是給自己一點余地。 直到他這里天亮,他才掛斷電話。 一夜沒合眼,倒是順便把爸爸要求的材料都整理好了。林寓理提前交差,當天下午就飛回來了X市。 晚上去Shame轉了一圈,書確實已經被拿走了。見到許時,許時說他們過些時間打算辦線下交友活動,問他來不來。 畢竟比起在聊天框里僵硬地問“收奴嗎”“認主嗎”,線下大家見面聊聊玩玩效果更好。 林寓理意味不明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