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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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銘遠還是不和裴棲月離婚,但她早早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還開始著手繪畫《戒指里的玫瑰》。 名字很早就想好了。 有了名字,才有了內容。 她在外面有一處空房子,不大,但僻靜。置辦好家具和床,又辟出一間畫室,向陽,陽臺上被秦澤放了幾盆多rou,被他養得朝氣蓬勃。 裴棲月畫畫,秦澤就在一邊把在學校的實驗數據帶回來整理,偶一抬頭,注意到裴棲月無名指上閃亮的戒指。 “你還戴著這個?”秦澤蹭過來,腦袋擱在裴棲月的肩膀上。 裴棲月順著他看過去,才注意到似的挑了挑眉:“忘摘了?!?/br> 說完把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放在桌上。無名指根部多了圈印記,重新拿起畫筆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秦澤試探開口:“我給你買個別的吧?!?/br> 裴棲月搖頭:“不用?!?/br> 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對那些并不喜歡,你有那閑錢不如給我買顏料?!?/br> 秦澤笑起來:“好?!?/br> 畫完成到一半的時候,許銘遠給她打了電話。 秦澤正在外間做飯,一件無袖背心襯得他身材極好,裴棲月走過去,把頭埋在他背上。 “有什么事?”裴棲月淡淡開口。 “今天有空嗎,”許銘遠說,“出去離個婚?!?/br> 裴棲月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過了幾秒“???”了一聲,磕磕巴巴地說:“你說什么?” 許銘遠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的嗎?” “我確實想,”裴棲月說,“但這不像你會做出來的事……” 許銘遠:“我會做的事是什么?” “比如,一直拖著,”裴棲月說,“我都準備好打持久戰了?!?/br> 許銘遠笑得更大聲:“所以你還是不了解我啊,我想了想,決定放你自由?!?/br> 整個過程都很和平。裴棲月中途看了許銘遠一眼,甚至覺得他渾身都在往外溢著佛光。 “一起吃頓飯?”辦完所有程序,許銘遠主動說,“慶祝你終于跟我離婚了?!?/br> 裴棲月整理了一下掛在肩上的單肩包,“今天估計不太方便,我和別人有約了?!?/br> 許銘遠看了一眼外面,年輕男人坐在駕駛座,視線對上,秦澤挑了挑眉,露出微笑。 他現在心情好得很,對于裴棲月的前夫也不討厭。 畢竟已經離婚了,再怎么也扯不上關系。 “小芒下個月送到你那兒,”許銘遠說,“我和她再待一段時間?!?/br> “以后你也可以看她,”裴棲月說,“隨時都行?!?/br> 許銘遠點了一根煙:“我工作忙,最多也就偶爾看看她?!?/br> “嗯?!迸釛曼c點頭,“那我先走了?!?/br> “等一下?!痹S銘遠拉住她的袖子,嘴角扯了一抹笑,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有些苦,“抱一下?”他張開手臂。 西裝穿在他身上,剪裁得體,穩重端方,確實還是裴棲月記憶中的樣子。 她往后退了幾步:“不了。許銘遠,你別得寸進尺?!?/br> 許銘遠看著她笑。 親眼看著車子拐過馬路,漸漸消失在路口。臉上笑容滿滿消失消失,隨即撥出去一個電話:“岳藍,把手上的財務表和報表送到我辦公室?!?/br> “嗯,半小時回來?!?/br> “讓他們等著?!?/br> 勛成大廈一如往常,一樓擺放著貴重的沙發,接待茶水都是最新產的鐵觀音,前臺穿著質感上乘的套裝和高跟鞋,笑容滿面。 許銘遠從車上下來,將車鑰匙遞給侍者去泊車。玻璃門打開,有下屬輕輕叫了聲:“許總?!?/br> 許銘遠沒理,徑直按開電梯走進去。 除了高層,誰也不知道,勛成大廈一朝將傾。 路過茶水間時,宣傳副總監江林跟身邊人提了一嘴:“這幾天總有記者在外面蹲點,跟他媽蒼蠅一樣?!?/br> “是啊,以前看到我們話都不敢多問幾句,最近臉色都不一樣了哎?!?/br> 余光瞟到許銘遠。 江林立馬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地接咖啡。 等人一走,嘴巴撇下去,說:“要是真蹲局子啊,我們鐵定不過一兩年,但許總,就說不定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