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破壞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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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一直不懂,許銘遠是怎樣做到心里同時記掛著兩個人的。 他記著她的生日,記著她的每一次畫展,時不時會給她從國外帶回禮物,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符合她心意的。 直到有一次,她和裴棲月都生病了,她高燒不止,裴棲月只是輕微的咳嗽風寒,但許銘遠毫不猶豫驅車回了家,她才知道,在許銘遠那里,她和裴棲月,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一直到感冒快好了,許銘遠才帶著禮物出現在家里,說:“抱歉?!?/br> 林沁故意扭著頭,說:“道歉干嘛?!?/br> 許銘遠避重就輕:“給你買了禮物?!?/br> 林沁語氣變軟了,試圖撒嬌:“你選裴棲月不選我?!?/br> 那一刻,許銘遠變了臉色,說:“無論是誰跟她比,我只會選她?!?/br> 林沁嚇壞了,縮著脖子藏在被子里,卻又聽到許銘遠的話:“以后,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br> 她確實沒有出現在裴棲月面前過。 一開始是因為裴棲月瓶頸期,幾乎不露面,后來則是,裴棲月再次大放異彩,變成天空中難以采擷的月。 許銘遠也只是對她兇了那一次,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溫和的,仿佛不屑于表露任何情緒。 兩人在一起之后,被林蘭影撞到了一次。 那天下著大雨,她突發奇想,從便利店買了一聽啤酒。許銘遠拿了一罐,打開之后遞給她,自己重新拿了一罐小口抿著喝。 她覺得許銘遠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很好看,又勾得人心癢癢,就故意激他,把自己喝過的酒送到他嘴邊。 “喝一口嘛?!彼UQ?。 許銘遠安靜了片刻,低頭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林沁看得眼睛濕潤幾分,湊過去,在他嘴邊啜了一口,有些苦。 臉上還帶著笑,抬頭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不寬的屋檐下,林蘭影收傘站在下面。 她像是不敢相信,嘴巴微微張著,反應過來后,變得滿是憤怒。她傘都沒撐開,踩著高跟鞋過來,雨水澆在她腳背上,她也半點感受不到了。 手指彎曲在玻璃窗上扣了幾下,林蘭影看著他,說:“出來?!?/br> “我出去一下?!痹S銘遠按住想一起站起來的林沁,“你在這兒等著?!?/br> 林蘭影手里還拎著一份便當,她剛加班回來就遇到暴雨,沒想到買個東西還能幫好姐妹抓jian。 她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女人,長得還行,但比起裴棲月差得遠了,無論是氣質還是身材,都根本沒法比。 再看許銘遠,眼里只剩下嫌惡討厭。 “別告訴棲月?!痹S銘遠說。 林蘭影說:“你沒有資格這么叫她?!?/br> 她點了一根煙,問:“里面那女的是誰?” “你不用知道?!?/br> 林蘭影簡直氣笑了。她吐出一口煙,說:“我會告訴棲月的?!闭f完撐開傘往外走,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不愛了可以離婚,偏要做這些事情來惡心月月,瘋了吧你?!?/br> 才進入雨中,許銘遠的聲音就不輕不重地傳了過來。 “最近工作怎么樣?” 林蘭影回頭看他。 許銘遠平時看上去眉眼柔和,舉止斯文穩重,是個十足好說話的人,但現在,也許是光線太暗的原因,他微微低著頭,一雙深邃的眼睛極黑,卻令林蘭影手心都冒出冷汗。 “怎么?”她強迫自己發問。 “沒什么,”許銘遠說,“只是想給你介紹個單子,如果可以,應該能讓你之前的債務清掉一部分?!?/br> “我不接受呢?”林蘭影說。 “不接受的話,”許銘遠笑笑,“你可以再去找找別的行業的工作?!?/br> 在林城,他雖不算只手遮天,但也可以做點什么,來讓面前這個企圖破壞他婚姻的人付出代價。 林蘭影保存著那張匆忙之間拍下來的照片,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終于意識到什么叫做行業打壓。 沒有人找她設計單子。 就連之前維系的老客戶都走了,話里話外提醒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在這面上層社會關系網的邊緣,人人都膽戰心驚,怕被真正的有錢人掀翻棋盤。 更何況這一位許先生,關系網可不只是金融圈那么簡單。 林蘭影掙扎了一段時間,終于還是選擇放棄對抗。許銘遠給她介紹了個大單子,一個星期就賺夠了二十萬,她存了一部分,剩下的匯給在美國讀書的meimei。 只是面對裴棲月時,總感覺心里橫亙著一道陰影,她只能希冀著裴棲月自己發現什么,或者做出什么來報復許銘遠。 喝了一口水,思維漸漸清晰過來。 浴室里的水流聲透過玻璃門傳出來,許銘遠安靜坐著,聽到房門被敲響。 助理把手機遞給他:“許總,有人找您?!?/br> 許銘遠點了點頭,關上房門時順手打開了手機,裴棲月在五分鐘前發來了消息:【過幾天小芒生日,能回來嗎?】 頓了頓,許銘遠點擊屏幕—— 【能,兩三天就回】 林沁出來時身上只裹了一條厚實的浴巾,輕輕一扯就掉了。 她皮膚嫩白,渾身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睡覺吧?!彼阒碜涌吭谠S銘遠手臂上,“我好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