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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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單元樓門口,祁妍叫的車已經在樓下等著。李雋晴扶著祁妍上車,并叮囑司機快一點開到附近的醫院。 深夜的月被浮云遮擋,朦朦朧朧地掛在天邊,老舊小區附近的路燈也是老舊的,昏黃的燈光下聚攏著一團密密麻麻的飛蟲。 有暗淡的光不斷隨著景色變幻映照在祁妍臉上,滑落的汗珠和痛苦的神色讓她顯得很虛弱,祁妍的拳頭蜷了蜷,又朝李雋晴身邊貼近,她緊緊攥住她的衣服,似乎這樣能夠幫助她減輕一些疼痛。李雋晴稍稍和祁妍拉開了一些距離,垂眸打量著她。這么怕疼,又對周圍的人不加防備,看起來倒只像是個普通的女孩,完全不似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近乎盛氣凌人的模樣。 在醫院下車后,李雋晴替祁妍掛了消化內科,醫生檢查一番后診斷為飲食不當導致的急性腸胃炎。他先開了一些藥,隨后看了李雋晴一眼,把她當成了祁妍的同事,告訴她讓病人躺在病床上,等待吊水。 護士帶著吊瓶走來,要給祁妍的手上扎針。祁妍卻不是很老實,意識不清的狀況下似乎對于扎針輸液很抗拒,手胡亂搖晃著。直到李雋晴用手把她的胳膊壓住,祁妍才不得不安靜下來。 李雋晴朝護士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麻煩了?!?/br> 怕祁妍的手再亂動,李雋晴的手始終搭在祁妍的手腕處,不輕不重地按壓著。祁妍的手稍微移動,她便能及時制止。 躺在祁妍隔壁床的是一個看起來很精神的老大爺,漆黑的眼睛從李雋晴身上轉到祁妍身上,熱絡地詢問:“帶meimei來看病???” 李雋晴用手整理了一下擋住眼睛的發絲,朝大爺禮貌地勾了勾唇角,輕聲回答:“是鄰居?!?/br> “哦……這么看,你們兩個確實不怎么像?!贝鬆敶钔暝?,又慢悠悠閉上了眼睛,姿態悠然,看不出到底是清醒還是沉睡。 空曠的病房又重歸安靜,靜到能聽到點滴不斷下落的聲音。 李雋晴將手撐在床頭柜上看著祁妍,陷入睡眠的她顯得有些和日常生活比起來截然不同的乖巧,讓她莫名想到了一種小動物,像……一只露出柔軟肚皮的刺猬。 從深夜下班后直到現在,李雋晴才終于能安安靜靜地坐下來休息,身體放松后潮水般的疲倦涌入,讓她的意識也逐漸開始游離起來,她的眼皮合了合,隨后閉上眼睛假寐。 拿著賬單的護士進門后看到這樣一副場景,突然有些不舍得叫醒這個陪床的漂亮女人。她微微攏著眉,看起來極倦怠了。 倒是李雋晴比較敏感,立刻睜開了眼睛。與護士四目相對時,她正拿著賬單,準備轉身離開。 護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舉起賬單:“麻煩您去繳一下費?!?/br> “好的?!崩铍h晴起身之前,先看了看祁妍的手,確認她不會再亂動,才把手輕輕從祁妍的手臂上移開。 “媽……”祁妍小聲地呼喚著,眉間染上了悲傷的神色,看起來像是做了無法抽身的夢。 李雋晴頓了頓,走到護士面前接過賬單:“稍等我過去?!?/br> 護士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后看見女人重新走回到床邊坐下,把那只手再度搭了回去。 祁妍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溫暖,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視線中有一束女人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在肩頭。 她的身子還是很難受,小時候她體弱多病,一直是母親溫柔地守護在床前,輕輕喚她妍妍,用那雙布滿繭子的手拍她的肩哄她入睡。 祁妍的嗓子沙啞到說不出話,只是又低聲叫了一句mama。 李雋晴別開視線,心底仿佛有什么東西微微松動了似的,止不住的酸澀,從心口一直蔓延到唇角,使她的唇角微微顫動。 她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輕拍祁妍的手臂,等她再度睡熟后起身離開。 李雋晴到繳費處繳完費用,她拿著賬單,猶豫了片刻,還是妥帖迭好后收進了口袋。這位鄰居看起來是會在意這些的人,她一定不想欠她人情。 緩慢走回病房的路上,李雋晴想起剛才登記姓名時在她口袋中翻找出的身份證,意外地得知了她的姓名。 “祁妍……”她默念一遍,隨后記在心里。 從程渡嘴里,李雋晴聽過很多指代祁妍的名詞,比如“那個女警察”,“那個瘋子”,“不要命的家伙”,卻從來沒有聽見過她的名字。 其實很好聽,和她本人一樣,像一株堅強生長的,不屈的小花。 ------------ 今天有點事,更新稍微少一點~明天盡力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