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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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許淵氣得肩膀發抖,真想給盛糯糯兩耳光讓他清醒:“我告訴你盛糯糯,你這輩子就是我紀許淵的人!” 廚房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盛糯糯也不想跟紀許淵糾纏,擦干凈手就低著頭出去了。 紀許淵平復了一下心情,也跟著離開了廚房,回到客廳他關切的目光始終駐留在盛糯糯的身上。 作為旁觀者的盛慈,把所有微妙的點都看在眼里,他恨盛糯糯和紀許淵,要不是他們自己也不至于坐輪椅! 醫生說他這雙腿沒有兩三年根本恢復不到原來的行動力,被以前的朋友們背地嘲笑,每天需要保姆貼身照顧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事到如今,他盛慈最不怕的就是魚死網破,既然動不得紀許淵,他要拿捏住盛糯糯的命脈,要他孩子的命不夠,那他就再拿走點別的。 滔天的恨意是阻擋不住的,盡管姜媛有意擋著盛糯糯,盛慈還是一副陰沉沉的好像隨時要殺了他的表情。 她了解盛慈,也了解盛家,這里對于盛糯糯而言不是什么安全的避風港,她便提醒盛糯糯快回家。 其實這趟回盛家,盛糯糯就是單純來看看姜媛,畢竟以后很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但是相聚總有分離時候。 臨走的時候,姜媛還特意問了盛糯糯現在正在用的手機號,仔細地寫在自己的手掌心。 看著mama越來越遠的身影,盛糯糯滿心酸澀,靠著車窗默默無聲地流淚,今天往后怕是要永別了。 下午回到別墅,小周助理和兩個保姆正在收拾明天去北歐的東西,整理出四五個大行李箱。 紀許淵從背后抱住盛糯糯:“你看還需要帶什么?” 盛糯糯搖了搖頭。 紀許淵神色暗了暗,欲言又止,以前盛糯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事事要親力親為,現在這些他都不在乎了。 晚上八點多,所有要帶的東西全部整理好,盛糯糯在臥室準備睡覺時,他忽然接到了來自姜媛的電話。 那邊兒非常安靜,安靜得能聽見蟲鳴的聲音,很明顯她沒有在盛家,聲音好有些喘好像很著急。 盛糯糯的神經立刻繃緊:“mama你那邊兒發生什么事情,慢慢說不要著急?!?/br> 姜媛的聲音壓得很低:“糯糯,你身邊沒有人吧?” 盛糯糯警惕地看看浴室,紀許淵現在在洗澡而且一時半會兒根本出不來,他低低道:“沒有,怎么了?” 姜媛喘了口氣:“mama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自從你出院后盛家忙盛慈的事兒也沒聯系上你?!?/br> “mama懦弱半輩子,讓你跟著吃苦艱難半輩子,這是我做的最勇敢的決定,也是我能為你做的為數不多的事?!?/br> 她的哭腔已經很嚴重,盛糯糯越聽越發的不安起來:“mama你到底怎么了,千萬不要嚇我好不好......” 姜媛擦掉自己的眼淚,默默抓緊手機鼓起勇氣:“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知道,其實你兩個月前住院那天——” 話音到這里戛然而止,緊接著對面響起聲尖利的慘叫,驚破天際的劇烈撞擊聲震痛了盛糯糯的耳膜! “mama!” 盛糯糯驚叫出聲:“mama你怎么了?你說句話,你快跟我說句話??!” 通話自動掛斷,盛糯糯顫抖著手指撥打過去已經無法接通了。 剛才驚恐的喊聲驚動了浴室里洗澡的紀許淵,他披了件浴袍匆忙跑出來,就見盛糯糯急得手足無措。 他疾步走過去:“怎么了?” 盛糯糯嚇得臉色更加蒼白:“電話突然掛斷,很大聲音,我媽好像出事了,我現在必......必須去找她!” 紀許淵沒多問,立刻穿衣服,開著車跟盛糯糯火速去了盛家。 二十分鐘后,他們到了盛家,盛父也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姜媛的身份證件都帶在身上,很容易找到常用聯系人。 醫院說姜媛過在馬路的時候,意外遭遇車禍,等救護車到現場,人已經失血過多堅持不住了。 一句冷冰冰的去醫院認領尸體過后就掛斷了電話,盛糯糯神情茫然,并沒有顯露出多么的悲傷。 去醫院的路上,紀許淵始終把盛糯糯摟在懷里,還不敢多說話刺激他,生怕他突然情緒失控。 還是盛糯糯先抓著他袖子:“我不去醫院認領什么,我媽只是手機丟了聯系不到,我不要去醫院!” 紀許淵只能順著他安慰:“好好好,我們不去醫院?!?/br> 嘴里是這么說的,紀許淵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他真的不敢想象盛糯糯見到姜媛血rou模糊的尸體會做出什么。 最終盛糯糯還是去了醫院,瘦瘦小小的身體被慘白的布蓋著,浸滿了斑駁刺眼的血跡。 盛糯糯腿腳發軟站不穩,被紀許淵半抱在懷里,目光呆滯渾身劇烈發抖,根本不敢揭開最后的遮擋。 那層布是蘇玉荷揭開的,扭曲變形的五官露出的瞬間,紀許淵忍不住直接從后面蒙住了盛糯糯的眼睛。 貼在他耳邊,聲音也被眼前的慘狀驚得有些顫抖:“別看了,是你mama?!?/br> 盛糯糯頓時掙扎起來,強硬地扒下紀許淵的手,四肢移位血rou模糊的母親就這么撞進盛糯糯眼里。 他嘶啞著喉嚨,試探著伸手,碰了碰姜媛的摻雜白絲的長發,輕輕地柔柔地呼喚她:“媽......mama......” 躺在擔架上的姜媛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笑著回應,回應他的只有滿手鮮紅還帶著點熱度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