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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給你侄女撐把傘,這沒有錯??汕疤崾?,你自己得在傘下。你連自己都顧不好,何談給她庇護?只有你自己強大了,你才有資格去照顧別人。 這個男人從來不問,也從來不說,可他心思澄明,將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鄒行光說得一點沒錯,以她現在的能力,養活自己都夠嗆,哪里還顧得到茗茗。 她迫切渴望變得強大。不僅能照顧茗茗,還不用朝喜歡的人伸手借錢。 周遭的空氣靜默了半晌。 臉頰冰敷過后,那股隱隱的疼痛感消失了。秋詞覺得舒服多了。 zou先生,你想要什么?女孩的手指揪著浴袍的一個角,漫無意識的打圈圈。 鄒行光明顯愣了一下,有些沒跟上富婆小姐跳躍的思維,什么?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兩百萬,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以我現在的能力,我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能還得起。你為我做這么多,難道不圖什么嗎? 我當然有所圖。他毫不避諱,大方承認。 他圖的是秋詞這個人,以及她的余生。兩百萬換一個媳婦,這筆買賣他穩賺不賠。 所以,你圖什么? 你。男人的眼神坦坦蕩蕩,清澈澄明。 秋詞倏然一怔,不可思議地回望他,你想包養我? 鄒行光: 鄒行光一整個裂開,你就是這么理解我的? 不然呢?她想不出還有其他原因。 要不是他還要再確定一件事,他現在立馬就將自己的心意和盤托出了。 鄒行光神色莫辨,你就當我還想留住你吧! 留住她干嘛呢? 繼續當炮.友嗎? 秋詞聰明的沒再多問。小孩子才刨根究底。成年人最講究適可而止。多數時間我們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她至少還能安慰自己,她還是值錢的,能值兩百萬。 兩人在陽臺上待了半小時。秋詞坐在一旁看鄒行光給那些花澆水。 他舉著一只大水壺,一串串水線傾瀉而下,淋漓地落在那些綠色植物上,經由燈火一照,瑩瑩發亮。 他澆花的樣子特別認真專注,表情溫柔,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 事實上,這些花也確實是他的寶貝。 養花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鄒行光家這一陽臺的花不知道傾注了他多少心血。 她家后院的那些花被暴雨摧殘后,她至今沒顧得上種新的。 第一次在可說上看到鄒行光的主頁,秋詞就認定他是一個蕙質蘭心的男人。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 秋詞在她左手邊的一層花架上注意到一種酷似鶴翹首的白花,花形似手掌,亭亭玉立,潔白無瑕。給人一種純潔平靜,祥和安寧的美感。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湊近花架去看,忙問:zou先生,這是什么花啊? 鄒行光聞聲,抬眼朝女孩看去,淡聲回答:那是白掌。 秋詞驚喜道:難怪它的花像手掌。 鄒行光繼續說:它也有清白之花的美稱。 清白之花,美好,高潔。 我喜歡這花。小姑娘瞇起眼睛笑,彎成兩道月牙。 鄒行光語氣自然,那明天帶一盆回去。 還是算了吧!我怕把它養死。秋詞坐回到椅子上,晃了晃自己的長腿,慢悠悠地說:美好的事物不一定非得擁有。 話音稍落,她才意識到自己這話多少有些悵然。 也不知是在說花,還是在說自己。 鄒行光把水壺放回置物架,直視秋詞的眼睛,目光平和幽遠,亮堂堂的,我自小所受的教育是美好的事物就必須牢牢抓在手心里。 秋詞追問一句:要是抓不住怎么辦? 他挑眉反問:你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抓不住? 她一時默然。她確實是個膽怯懦弱的人,很多時候連試錯都不敢。 話題到這里就斷了,沒必要再繼續。 考慮到秋詞明天要上班。鄒行光攆小姑娘回屋睡覺。 秋詞有些天真地問:zou先生,我晚上睡哪兒? 鄒行光睨她一眼,施施然回答:跟我一起睡主臥。 秋詞: 好吧!這也沒什么好意外的。在一起睡了這么多次,現在她要是提出睡客房,反而顯得矯情。 主臥的空間很大,最左側還隔開了一間衣帽間,衣服分門別類,堆放整齊。屋子正中央擺一張白色大床,綠色床單,入眼沉靜。 秋詞脫了鞋,踩上床,乖乖躺好。 鄒行光替她調好空調,你先睡,我去打個電話。 他退出房間,走到陽臺,撥通了師弟秦問的電話。 阿問,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一下! 秋詞是真累了。鄒行光打個電話的功夫,她就已經睡著了。 他往她身側躺下。 她似有知覺,翻了個身,直接往他懷里拱。一只手繞到他腰后,將他牢牢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