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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拋去稚嫩,這份撒嬌有了成熟女人的杏感,更讓人難以抵抗。 沈茵然恍惚得看著她,步子慢慢后退,攥緊的指甲刺入掌心中,生生出現了血紅的指痕。她好似受傷的小鹿,在獵人的注視下,想要逃到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 “隨便你們吧?!鄙蛞鹑坏吐曊f,隨后便轉過頭,安靜得朝著樓上走去??吹剿⑽澢募贡?,關思韻不著痕跡的得皺緊眉頭,又在紀祁看過來之前,漸漸隱去。 沈茵然走得很慢,像是身體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胸口壓著巨石,讓她連喘息都變得艱難。她雙眸呆滯得看著一層層臺階,第一次覺得臺階這么漫長,又這么讓人疲憊。 沈茵然有些恍惚,稍不留神,腳下踩空一步,差點跌下樓梯。熟悉的百合淡香好似不講道理的入侵者,蠻橫得來到她身邊,將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接住。沈茵然微楞,沒想到關思韻會接住自己,更沒想到,這人會跟上來。 沈茵然靠在關思韻懷里,沒有從這場“小意外”中走出來。對方還穿著高跟鞋,比穿拖鞋的自己要高出太多。忽得,溫熱的吐息落在自己耳邊。 “好久不見了,沈阿姨?!?/br> 侵蝕·27 “寶貝兒,你真棒,之前我和媽說了好幾次她都不同意,今天看到你馬上就松口了,你啊,真是我的福星?!标P思韻從樓上下來,紀祁看到她,立刻騶媚得笑著迎上來。 男人很愛噴香水,還特別喜歡那種味道濃郁的侵略型款式。隨著他過來,刺鼻的味道鉆入鼻間,關思韻眉頭微蹙,強忍著他身上難聞的味道,往后退了半步,躲開男人想要擁自己的手。 “我覺得沈阿姨并不像你說的那樣嚴厲,而且你母親真的很年輕啊?!标P思韻笑著說道,紀祁聽她這么說,急忙搖搖頭。他從未和關思韻說過自己并不是沈茵然的親生兒子,因為他覺得這種事并沒有必要到處宣揚。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她生氣的樣子,我媽她啊,脾氣有點刻板,總是管得挺嚴的,以前我晚上不回來她也要訓斥我。我覺得還是我爸比較疼我,可惜,他幾年前就不在了?!奔o祁小聲和關思韻訴苦,沈茵然聽著他說那些不痛不癢的事,眼里勾起幾分諷刺,又在紀祁察覺之前,快速隱去。 “這樣啊,那可能是因為沈阿姨比較喜歡我吧,所以舍不得為難我?!标P思韻說完,自己都笑出來。她抿了抿唇,似乎在為回味某種觸感,這時候,傭人走來,說是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王姨,你去叫母親吧,我們先去餐廳?!奔o祁和傭人打過招呼,帶著關思韻先去了餐廳。坐在位置上,盡管所有的一切有所不同,關思韻還是想起曾經的某段回憶。 那時候的自己作為局外人躲在暗處,看著幸福的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她卻只能狼狽得偷偷溜走。想到這些,關思韻臉上的笑意更甚。而今,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逃避的人,不知會是誰呢? “少爺,關小姐,夫人說她沒胃口,讓你們先吃?!?/br> “王姨,麻煩你了,沈阿姨那么瘦,不吃東西怎么行呢?我去叫她吧?!?/br> 關思韻說完,沒等其余兩個人回復,直接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上了樓。她走到主臥,輕輕敲了敲門,沒過一會兒,里面人柔和的嗓音傳來。 “王姨,不用再來叫我了?!?/br> “沈阿姨,是我,我聽王姨說你沒胃口,想著是不是因為我讓你不開心了。你不吃東西怎么行呢?要是餓壞了,我和小祁可是會很難過的?!?/br> 關思韻笑著說,語氣都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起初聽到她來叫自己,沈茵然愣了片刻,明明不想去樓下面對那些,卻又忍不住專注得去聽關思韻的聲音。盡管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可是音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曾經,關思韻撒嬌的時候,就會用這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沈茵然坐在床上,安靜得回憶著,一分鐘后才想起關思韻還在門口等自己。 “我…我會下去的?!鄙蛞鹑徽f完,沒聽到外面有回應,她走過去開了門,卻發現門口空空如也,根本不見關思韻的身影,那個人,早在自己走神的時候,就已經下樓了。 沈茵然眸色暗下來,剛剛生出的欣喜也跟著消散不見。她下了樓,看著紀祁和關思韻很親密的坐在一起,她別過頭不愿看,繞到另一側,坐在距離兩人最遠的主位。 “媽,你終于下來了,你嘴怎么了?”紀祁看到沈茵然下來,這才準備開餐。他抬頭瞄了眼沈茵然,忽然發現,沈茵然嘴角多了一處咬痕,整個唇也有些腫。聽他這么問,沈茵然身體僵了瞬間,眼里的慌亂一閃而過,最后又被她很好得掩藏起來。 “沒什么,剛剛不小心咬破了,開餐吧?!鄙蛞鹑伙@然不愿多解釋,沈家規矩多,而餐桌上也必須是要長輩開餐,其他晚輩才能動筷子。見沈茵然夾了些素菜到碗里,關思韻瞄了眼她細到仿佛用力一捏就會折斷的手腕,低下頭,碗里已經多了塊排骨。 “寶貝兒,你要多吃點,你現在啊,不是一個人了,肚子里有我們的孩子,你要多吃些,現在太瘦了?!奔o祁騶媚得說著,倒像個愛妻子愛孩子的合格丈夫,關思韻笑著點頭,卻并未動那塊紀祁夾來的排骨。 她抬起手,將不遠處的紅燒rou夾起一塊,放進沈茵然碗里,紅燒rou很香,對于愛吃rou的紀祁來說是好菜,可對于不愛油膩的沈茵然來說就是災難。她看著關思韻將那塊帶著肥rou的一大塊紅燒rou放在自己碗里,rou上的油汁落在米飯上,沈茵然本就黯然的神色更為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