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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很高,睫毛也很長。 皮膚真的很好一點瑕疵也沒有。 薄唇很性感。 這個念頭一出,陸菱熙便彎下腰,她像是個老色/批一樣湊近少年身邊,想到了昨天在pub那場旖旎的夢境,她依稀記得親吻她的人,在鎖骨下方有顆小痣。 等會兒,她在干什么? 陸菱熙忽然清醒過來,手足無措的退開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反應過來后,陸菱熙落荒而逃,臨走前把少年房間的門關的緊緊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進屋的瞬間,陸叢溪早已醒過來了。 少年抬起手臂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周遭來自于少女身上那好聞的香氣揮之不去。 有賊心沒賊膽。 他還真以為陸菱熙膽子大到敢襲擊他了。 樓下,陸菱熙趴在餐桌上羅列著等會兒去大賣場要搶購的食材的清單,心跳卻還沒平復,她對著賣場的宣傳冊,把價格和開賣時間都記錄在自己的本子上。 手機倒映出少女的臉,她清楚地看到自己雙頰透粉的模樣。 啊啊啊啊! 陸菱熙化身為尖叫雞。 她怎么可以對陸叢溪產生這種奇奇怪怪的欲望?一定是她有病! 陸菱熙,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她聽到了少年說話的聲音,又開始莫名的緊張。 她聽到了少年說話的聲音,又開始莫名的緊張。 回過頭,便看到少年正穿著白色運動衫從樓上下來,穿著黑色運動褲,雙腿仍舊修長好看,脊背挺直,走到了陸菱熙身邊。 清單給我看一下。他朝陸菱熙伸出手。 陸菱熙低著頭,抿住唇不說話,默默地把本子遞給他。 少年只些許掃過了一眼,摩挲著腕表:出門吧,我開車帶你過去。 今天又不是你做早餐,起這么早干嘛呀,我自己去就好了。 這么多東西,你準備怎么帶回來?他別有深意看向她,反問道: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平時能偷懶早就想偷懶了吧。 我沒有。陸菱熙急著反駁,拿起旁邊的水喝完,怎么看怎么心虛:那就快點過去吧。 陸叢溪笑:行,跟我來。 他從九年級開始就拿到了駕照,平時也會開車上學,但自從陸菱熙來到家里后,陸叢溪除了周末去兼職外基本很少碰,都是跟她一起坐公交車去學校。 再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已經時隔一個多月了,可是心態卻截然不同。 陸菱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服自己,那不過是個青少年都會做的夢,之所以主角是陸叢溪,也是因為自己跟他朝夕相處,所以會不自覺的把他帶入到了夢境里。 車子緩緩啟動,陸叢溪熟練地轉彎,從社區內那條道路直直開下去。 清晨的冷風吹拂在臉上,陸菱熙長舒一口氣,她看著窗外的倒車鏡,認真調整著自己的頭發。 陸菱熙的長發通常只是發尾帶一點點自然的弧度,如果想要那種彎彎的公主效果,需要每天早上都起來用卷發棒再燙一下,偶爾她要直發或者扎馬尾,也要起床處理。 今早,她沒什么事,也不需要去學校見人,索性就戴了個和背帶牛仔裙顏色相配的淺藍色發箍,只是陸菱熙總覺得耳畔邊的碎發有些凌亂,正對著鏡子梳理著,視線忽然就落在了一旁的陸叢溪身上。 她看見他牽了一下嘴角。 那個笑容很輕,也十分溫柔,漆黑的眼只是看過來一瞬,便又回到了面前的路上。 陸菱熙更加歉疚了。 她的記憶仍舊沒恢復多少,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陸菱熙醒來后遇到的為數不多的人中,除了父母和司臨,就是陸叢溪最照顧她了。 明明,作為即將離開家前往大學的優等生,他在這個學期的忙碌不亞于父母,可是仍舊每天堅持為她做早餐,送她去學校,晚上回來還要輔導她的作業和論文,拿到兼職的費用,給她買裙子,帶她去外面餐廳吃飯 這么想,陸菱熙愈發歉疚,臉色難堪又郁悶。 這么溫柔耐心的少年,被她搞成夢境里的男主角也就算了,重點是她居然還做夢對方對自己各種強制play,真是沒救了。 看著她手肘撐著下巴沉默不語的樣子,陸叢溪也并未說話。 如果猜不出她心中所想,那就太低估他的能力和智商了。 早在陸菱熙還在住院時,陸叢溪就覺得不對勁。 他早就知道父母沒有一次參加過所謂的獻血活動,而且父母遠在橋港市,水城市那邊就算醫療資源再怎么緊張,也應該向最近的雪城請求支援。 而且,陸叢溪的爸爸和mama從他有記憶起,就在為工作忙碌。 他們一直都是市政廳最基層的人員,這些年雖然隨著工作經驗增長被調到部門核心位置,但也依舊忙碌,小時候陸叢溪就學會了照顧自己,他更加不覺得身為工作狂的父母會有再偷偷生一個孩子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陸菱熙和家里的人長得完全不像。 陸叢溪無法得到進一步的結論,甚至上面那些想法也都是猜測,可他了解父母的性格,他們耳根子很軟,為人也很善良,也許陸菱熙是他們某個親戚或者是朋友家的孩子,只是因為家庭出了變故,所以父母才收養了這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