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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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楠又發出一條:【我和你的誤會解開了,祝你和何韻來早日修成正果?!?/br> 榮耀唇角飛升,回復:【借你吉言。我弟機器人比賽中途罷工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對不起?!?/br> 林柏楠問:【他為什么罷工?】 肩膀下沉,榮耀透出了無可奈何:【我問過他,可他不說。并不是所有親兄弟都能像李大和李二狗那樣親密無間?!?/br> 抬眸看了眼眼神黯然的榮耀,林柏楠低頭回:【至少你和傳聞中沒差,人挺好?!?/br> 榮耀夸張地打了個激靈,像被rou麻到了,笑著打下:【沒想到我男女通吃???】 林柏楠嘴角抽搐,撂下手機,纖長的手指指向門口,一臉無語地下“驅逐令”了。 * 再次回歸二人世界。 屋內窗簾拉了一半,墨黑的夜色混雜星星點點的光躍進少年的小鹿眼,海面安瀾,弛緩的浪打著溫柔的節奏滌蕩,像母親搖動嬰兒的搖籃…… 一切歲月靜好,可他的心海暗流涌動。 他凝視少女恬然的睡顏,她掛了彩的那條腿搭在他的胸前,他指腹拂過那道疤痕,受傷的不是他,他卻感覺比任何一次落在他身上的病痛都痛。 許是他的觸碰鬧醒了她,又許是她在講夢話,忽而,她嗚嗚唧唧地出聲:“唔……我不怕的……說好了要一起的……嗯……別推開我……保證……拉鉤……” 他吻上她的額頭,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們這次不能拉鉤了?!?/br> 空前迷茫的時刻,他睡意全無。 思緒雜亂,眼神舍不得從她的臉上移開,十八歲的他虔誠地一遍遍祈禱—— 大學錄取和那個評估結果,能給他一個好的答案。 第99章 陪你長大的那個人 第二天, 7月12日,天朗氣清。 一行人下午時分背著大包小包去了海邊游玩,沖浪板、泳圈、遮陽傘、泳衣、墨鏡、防曬霜、風油精、沐浴露、零食、飲料……等等等等, 裝備齊全。 林柏楠拿上了許讓留給他的相機, 許讓哥沒見過大海, 他帶他來看一看。 瓦藍的天空與碧藍的海水交融為一體,沙子粒粒分明, 空氣潮濕而微咸,偶有一股暖呼呼的海風拂面而來, 滿載著盛夏美妙到令人微醺的味道。 林柏楠在租的大型遮陽傘底下盤腿而坐,輪椅折疊了起來,和眾人的包一同收在一旁。 他起初嘗試了一下, 普通的運動輪椅在沙灘上果然寸步難行, 最后,四個男生兩人抬大后輪,兩人抓小前輪,抬轎子那樣將他抬了過來。 沙子被燦陽烘烤得有點兒燙,怕燙傷, 他把輪椅坐墊拆下來, 墊在臀部下,手端相機, 對準不遠處嬉戲打鬧的少男少女,他們淌著海水,水花與笑聲一齊四濺。 林柏楠頻頻按下快門, 捕捉伙伴們青春洋溢的瞬間。 當然, 鏡頭如人眼,百分之八十的時間, 都聚焦在了那個笑起來比艷陽更明媚燦爛的女孩身上。 它和他一樣,看了她,便挪不開眼。 但負責起見,作為團隊唯一的攝影師,林柏楠還是認真地抓拍了每個人。 不得不說,榮耀在運動方面貨真價實地十項全能,他乘著風,踏著沖浪板與浪花共舞,動作協調靈活,時不時做出一個高難度動作,引得游客駐足圍觀。 林柏楠用鏡頭記錄榮耀颯爽的英姿,他不羨慕,凡是動腦動手的領域都是他的長項,但這里,是那個寸頭男孩的主場。 拍了一會兒,兩個穿著清涼的女生走了過來,沒經許可就貼著林柏楠坐下,將他左右夾擊。 其中,濃妝艷抹的一位熱情洋溢地打招呼:“嗨,帥哥!一個人待著不無聊嗎?要不要和我們一塊兒玩點什么?去玩水?還是打沙灘排球?” “玩不了,殘了?!绷职亻畔孪鄼C,甩去疏冷的眼神,不耐煩地指了指放置輪椅的地方,“腿很閑,但我的手很忙,聽懂了就別再打攪我?!?/br> “殘了?!哪里?” “對啊,看不出來呀!” 林柏楠穿著淺米色的棉麻闊版長褲,盤腿而坐,足內扣的雙腳也沒露出來,外觀真的和健全人別無二致,再加上手臂拱起的薄肌和寬闊的肩膀…… 兩個女生心想:也不用編這種理由糊弄人吧? 她們又順著林柏楠的手指去看黑色鋼架,輪椅并不是普通人生活中常見的物品,何況是特制的碳素運動輪椅,還折疊了起來,和大眾印象中醫院的那種簡易輪椅截然不同。 沒看出個所以然,濃妝女繼續攻略:“帥哥,太陽怪烈的,我給你涂防曬霜吧?有些地方你自個兒夠不……” 驀然,音量巨大的喊聲逼近:“林——柏——楠——” 只見,袁晴遙急如風火地沖了過來。 僅一秒,林柏楠的冷然化開,他目視前方的小不點說給那兩個女生聽:“讓位,我最喜歡的人過來找我了?!?/br> 聽聞,兩個女生訕訕地走了。 濃妝女人走著走著,還回頭不服氣地睨了袁晴遙一眼。 而袁晴遙雙手叉腰,拿出“正牌女友”的架勢瞪了回去。 她還沒瞪盡興,染著別樣的溫柔的聲音在下方響起:“笨蛋,跑那么快,鞋都掉了?!?/br> 跑得太趕,夾腳涼拖翻到了腳的側邊,袁晴遙緊緊貼著林柏楠坐下,無比自然地把那只腳搭在了他的腿上:“林柏楠,我的涼鞋跑偏了,腳也沾了好多沙子……” 即是撒嬌,又添醋意。 他不禁嘴角噙笑,用手脫下她的鞋,從黑色背包里掏出濕巾替她仔細地拭去腳上的沙粒,又將另一只腳也擦拭干凈。 她嘴巴撅得老高,質問:“她們跟你說了什么?” “說要跟我玩?!?/br> “不行?。?!” “不行就不行,反正她們被你嚇跑了?!?/br> 說歸說,但這一點堅定不移,即,從小到大他只有心情陪她玩。 她抬腳輕輕地蹬了他一下,憋屈地嘟噥道:“哼!看來得把你盯緊一點了,不能讓你被人拐走了?!?/br> “除了你,還有誰能拐走我?” 說著,他從背包里取出大號浴巾裹住了她的身體。 她正身穿一件粉白條紋的連衣泳裙,俏皮可愛中又不失婉曼嬌媚,裸露的肌膚白得發光,吹彈可破,好像咬一口就出得了汁水。 “好熱哦!”她扭著身子抗議。 “……哦?!比畮锥鹊奶鞖?,他想想也是,便稍稍松開了手,“先披著,別亂動,你的頭發濕了?!?/br> 說罷,他捏起浴巾一角給她擦額角潤濕的發。 近距離面對面,她浮光躍金般的眸子隨他臉龐的微移而轉動。 相比起在b市住院時,他的頭發長了,額前的劉海剪得隨性且有層次感,五官俊美清秀,小鹿眼盛著星辰大海,眸波粼粼,少年感撲面而來。 眼眸流轉,她停在了他的唇。 下一瞬,他覺察到她期盼的目光,停止了擦拭,她眼珠上移,與他無聲對望。 她圓溜溜的大眼睛會作詩,一眨一頓間,書寫濃情蜜意的詩篇…… 一切盡在不言中。 情緒驟然激蕩,他指間發抖,理智告誡他在隱患解除之前不能再輕舉妄動了,可是,他真的…… 真的…… 好喜歡她。 白色的浴巾向上翻飛,穩穩地蓋住少女的腦袋,與之同時,少年掀開浴巾的一邊,他傾身、低頭、側著臉錯開角度,浴巾適時下垂,遮住了兩人的頭…… 理性失控。 在一片不透明白色的掩護下,他啄了她的嘴唇。 第三次接吻。 第一次生疏猛烈,第二次綿綿不息。 第三次,他在自我克制與任意放縱之間反復拉扯,吻得很輕、很短促。 完后,林柏楠扯下兩人頭上的浴巾,咬著下唇,說不清是享受多一些,還是后悔多一些。 將不確定性帶來的不安先暫且擱在一邊,他拿出早就備好的黑色防曬服,三兩下給袁晴遙穿上,腿露就露了吧,她的后背和前胸他可不想給別人多看。 “刷拉——” 拉鏈拉到了她的下巴。 他抬起眉毛,幼稚又狡黠地問:“這下不熱了吧?” “你還準備了防曬衣呀?!彼c點頭,雙手向后撐著身體,舒坦地半躺在墊子上。 抿起唇,她拉不回不斷上揚的嘴角。 雖然不過癮,但她暗暗松了口氣,林柏楠吻了她,那么他們就一定會跟約定好的那樣在一起,克服阻撓和障礙相伴一生。 * 日頭太曬,大約半小時后,周明娜和吳哲滿頭大汗地走來,雙雙癱坐在墊子上。 吳哲拿下眼鏡,粗笨地用手抹臉上的汗,周明娜看不下去了,遞給他一張紙巾。 “用紙擦啦!小寶貝你好邋遢!”周明娜又抽出一張紙鋪開貼在吳哲的脖子上吸汗,囔囔道,“汗出的都有味兒了!你得喝點鹽水或者功能飲料補補水分?!?/br> 不好說這是嫌棄還是秀恩愛,袁晴遙看著兩人傻笑,腮幫子笑累了,才想起來問:“你們怎么不玩了?” 吳哲聞了聞自己的rou,回答:“玩累了?!?/br> 周明娜拍拍肚皮,癟著嘴巴:“玩餓了?!?/br> “對了,林大神?!眳钦艽魃涎坨R看向林柏楠,指著精力充沛、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四人,轉告道,“榮耀他們讓我問問你要不要過去玩水,你要想沖浪他們也能想辦法?!?/br> “不要?!绷职亻豢诨亟^,那畫面光是想一想就奇怪不已。 “我包里有撲克牌,咱們四個打撲克唄!我帶了兩副,能玩四人斗地主?!敝苊髂壬癫娠w揚地掏出撲克,但沒立即打開盒子,而是嘚瑟地說,“我家小寶貝渴了,我看那邊有賣新鮮椰子和椰子凍的,等買來了咱們再開打?!?/br> “對!”吳哲憨憨地笑著應和,“我家小寶貝餓了,填飽肚子才能打撲克?!?/br> 周明娜又講了幾句令人腳趾抓地的話,接著問:“我和我的小寶貝去買,遙遙,林柏楠,你們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