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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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晴遙不知自己是否失言了,小聲地重復:“……知、知雁jiejie?” “天吶!有人叫我jiejie了!”林知雁一蹦三尺高,一個大熊抱擁住了袁晴遙,“不認識我的人上來就喊我帥哥,同學朋友也管我直呼大名,家里就林柏楠一個比我小的,那個一點兒也不可愛的臭弟弟從沒喚過我一聲姐……” “我不想被你抱,所以休想?!绷职亻沧?。 “臭臉的小屁孩,我才不想抱你?!绷种慊貞?。 “太好了,幸免于難?!绷职亻獓K了一聲,眼看袁晴遙快要被林知雁勒閉氣了,他伸手插進兩人中間小小的縫隙,稍微用力推了推林知雁,這才將兩人分開。 繼而,他從袁晴遙的手中接過早餐,打開袋子往內探,沒好氣地撂出一句:“沒你的份?!?/br> 話雖冷酷,但他將小籠包均分,茶葉蛋分林知雁一個,還把唯一的一杯豆漿遞給了林知雁。 林知雁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像個主人翁招呼袁晴遙在床邊坐下,用吸管吸一口豆漿,調侃道:“林柏楠老是說一套做一套,叔叔嬸嬸也不是這樣擰巴的人,我們林家也沒傲嬌基因呀……嘖嘖,他自成一派!” “當著我的面講我的壞話,林知雁,你越來越行了,不愧是正大光明逃課的人?!绷职亻豢蜌獾鼗負?,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袁晴遙的臉上,填飽了肚子,她的臉色添了份紅潤光澤。 而袁晴遙正興趣盎然地觀察著林知雁,她鮮少見到這樣“假小子”的女生。 關于林柏楠的堂姐,她不甚了了,只知道堂姐是個大學霸,連名字叫作“林知雁”也是今天才知曉的…… 總而言之,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她腦海中堂姐的畫像和林柏楠相似,都是清冷又難以捉摸的類型。 看著看著,袁晴遙越發想了解更多,她打開話匣子:“知雁jiejie,我聽說你讀高中時成績無敵好,??祭砭C考過滿分,真的太厲害了,我特別羨慕物理學得好的人。你和林柏楠都好聰明,好擅長學習?!?/br> “滿分啊……”林知雁咽下嘴里的小籠包,牽起嘴角,“那是我應得的。我爸媽對我寄予厚望,立志讓我當一名杰出的醫生。從記事起,我就不被允許留長發,因為長頭發需要多花費些時間來清潔、養護、打理,還容易臭美分心。小初高,我幾乎所有的精力都用來讀書了。我媽還常說,長發除了好看外一無是處,上手術臺前還得服服帖帖地塞進手術帽里,累贅得很,不如短發干凈利落……” 林知雁的笑容滴了幾滴苦澀,聳聳肩膀,她打哈哈隱去惆悵之意:“但愿學有所成之日能留一頭及腰長發吧,直溜順滑到連蒼蠅落腳了都摔跟頭,哈哈!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現在的發質硬得扎手,跟刺猬一樣?!?/br> 聽聞,袁晴遙不禁唏噓:原來不止蔣阿姨一人獨斷專制,這貌似是林家的傳統,在光鮮亮麗的成績背后,林家的孩子們都受到了比一般家庭更嚴格的教育和管控…… 思索著,袁晴遙笑盈盈地給林知雁打氣:“肯定可以的,長發不難打理。知雁jiejie,等你留長發了記得告訴我哦,我很想一睹你煥然一新的樣子?!?/br> “好呀?!绷种銡g喜地戳了一下袁晴遙的臉蛋,想戳第二下,結果被一只纖手攔下…… 林柏楠嫌棄的聲音接踵而至:“林知雁,你抓了食物沒洗手,你的指頭在反光你看不見嗎?” “呀,抱歉!”林知雁尷尬一樂,拿紙巾擦油乎乎的手指,又遞給袁晴遙一張讓其擦臉,無意中瞄見—— “袁磁場”把“林磁鐵”給牢牢吸??! 對任何人都不會多看兩眼的堂弟,居然眼睛鑲在了袁晴遙的臉上! 林知雁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咳咳兩聲:“咳咳!早上醫生查完房說家屬要陪著多做做康復訓練,練練站姿,按摩按摩腿腳……” “……林知雁你活膩了?”顯而易見,林某人慌了。 “具體怎么cao作去護士站問問護士,問林柏楠也行。護工大叔回去了,叔叔嬸嬸不在,遙遙,林柏楠就交給你照看了!”林知雁跳了起來,準備逃之夭夭。 臨走前,她沖著林柏楠和袁晴遙夸張地擠眉弄眼:“這里怎么有個多余的人呢?這個多余的人吃飽喝足了,回去上課了,拜!” “……” “……” 一眨眼的功夫,林知雁溜之大吉。 * 林知雁閃人后,林柏楠開始擺弄移動餐桌,調整到合適的位置,抬起桌面,把擱在床頭柜的早點拿到了餐桌上。 早餐他一口沒吃,現在消停下來才打算用餐。 一邊把一次性筷子從包裝袋中取出,袁晴遙一邊問:“我不知道知雁jiejie來了,只買了這些,夠不夠吃呀?” “夠了?!绷职亻舆^筷子,從中間掰開,打磨了幾下筷子頭,淡淡地回復,“我沒什么胃口?!?/br> 是袁晴遙不樂于聽見的話,她用濕巾清潔手指,剝去茶葉蛋的蛋殼,懟到林柏楠的嘴跟前:“這些必須吃光光!你就是不愛吃飯才一直康復不了!” 林柏楠向后撤了撤頭,捏起茶葉蛋,嘟囔道:“知道了,我會吃完的?!?/br> “護工大叔這么快就走了嗎?” “嗯,他就早上起床和晚上睡前來一下?!?/br> “今天我陪你,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br> “你什么都不用做?!?/br> “哼,我就知道?!痹邕b撅起嘴,目光如膠,林柏楠被她盯得快要不會吞咽了。 看他真的老老實實地一口一口消滅了早餐,她放心下來,說:“林柏楠,等休息休息,我去向護士jiejie請教怎么陪你做復健?!?/br> “咳咳……”林柏楠嗆了一下,半握拳掩在唇邊輕咳,面色古怪又蒼白,“咳咳……不用!你別聽林知雁的胡話?!?/br> “怎么能算胡話呢?”袁晴遙不以為然,起身來到林柏楠側邊拍他的脊背,他弓著背,脊椎骨高高凸起,落手竟然硌得慌。 她心疼得不敢再拍打他了,換成用手掌捋他的背,幫他順氣:“按摩也好,站立也好,對你的身體又沒有壞處,為什么不呢?不接受反駁,聽我的聽我的!” 她著急地直跺腳。 “……樓要塌了?!彼恢皇帜每曜?,一只手壓住被子,細瘦的腿腳在白花花的醫用被子下面稍稍鼓起,死寂的,冰冷的,仿佛不屬于他的身體…… 他哪里敢讓她觸碰? 更別提指腹貼皮rou的那種按摩,在林柏楠的定義中,這是數一數二恐怖的事。 于是,他態度決絕:“不行?!?/br> 袁晴遙豎起眉毛,質問:“為什么?” “不行就不行?!?/br>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你不會?!?/br> “我可以學??!” “你學不會?!?/br> “我怎么就學不會了?這有物理難嗎?”袁晴遙快要抓狂了,林柏楠究竟為什么這般排斥她的靠近和觸摸呢?她從來沒有介意或是嫌棄過他什么??! 積攢的委屈演化成了氣急敗壞,她叉著腰大叫:“我來b市就是來見你、來陪你的,但是既然你什么都不讓我做,我待著也沒有意義了,我走了!我馬上就走!” 話音一落,她扭頭就走…… 卻被一只手倏地拉住手腕。 修長的手指滿滿當當地環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拇指指腹還像闖禍后撒嬌求諒解的貓咪那般蹭著她的肌膚,粗糙的繭子細密地熨帖而過,烙下一片令她安心的感覺。 后方飄來他的反問:“你威脅我?” 她硬氣一回:“對!就威脅了怎么樣!” 他默然,但手久久沒有松開。 最終,少年敗給了喜歡。 他不能讓自尊心和自卑感搞砸了他和她的關系,不能連做朋友的資格都失去了…… “嘁,這半年學習壓力這么大嗎?”林柏楠齒間噴出氣音,扮出不痛不癢的樣子,“袁晴遙,你現在好暴躁……好吧,你的威脅成功了,今天全聽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配合到底,我看看你還能搞出什么名堂?!?/br> “到底是我脾氣變壞了還是你屬核桃的,非得使勁兒敲一敲才肯服軟???”袁晴遙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瞬間軟化,甩了甩被林柏楠拉著的那只手。 在他松手之際,她一個反手,不含糊地握了上去,還故意捏他的手指懲罰他,皺著鼻子哼哼:“我去護士站了,林柏楠,乖乖等我回來?!?/br> 第90章 友情變質 從護士站出來, 袁晴遙手里多了一副腿部支架,護士雖忙得屁股不沾凳子,但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 穿戴支具時一定要檢查膝關節是否被正確覆蓋, 切記調整帶子的松緊, 確保固定支架不會滑落也不會太緊,以免影響血液循環;比如, 練習站姿之前進行半小時的按摩,松解肌rou, 避免站立過程中由于腿部無意識的痙攣而導致摔倒;再比如,站立時間不超過一小時,時間過長會對下肢造成負擔, 練習結束, 最好用軟枕把足部墊高一點,利于消腫…… 她長了很多護理知識。 進到病房,林柏楠正忙活著什么,乍眼一看,袁晴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只見他的病號褲里面多了一雙白色的超長襪子, 長度大概到大腿半中央, 長得堪比絲襪! 見袁晴遙進來,林柏楠匆匆拉下挽起來的褲腿, 嘖舌:“你怎么不敲門?” “我我我……急著回來,就給忘了?!痹邕b杵在門口,心里倏爾點燃了一陣無名的躁動, 磕磕巴巴地問道, “你你你……穿的是白絲嗎?林柏楠你在誘惑我嗎?” “……你過來?!?/br> 袁晴遙同手同腳走了過去…… “砰?!?/br> 她吃了一記腦瓜崩。 林柏楠的臉色由白轉紅,結巴了一下:“你、你看清楚!這是防治靜脈曲張的彈力襪。白絲?袁晴遙, 你是不是偷偷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嬌羞讓袁晴遙的小臉像熟透了的紅蘋果,她揉了揉額頭,又扣了扣臉頰,唔唔地回答:“沒有啊,我這一年都在忙著學習呢,很久沒看了……” “……” 林柏楠大受震撼。 驀地,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神秘的粉色格子本。 據袁晴遙的反應不難分析,里面肯定寫了不可告人、難以描述的玩意兒……他好奇心爆棚,但羞于問她,只好忍住。 “好啦!我沒見過彈力襪嘛,不知者無罪?!痹邕b一笑了之,把支具靠在墻邊,催促道,“林柏楠,護士jiejie說你盡量趴著給臀部減壓??禳c趴下吧,我給你按摩?!?/br> “……” “你答應我了,不許反悔!” “……哦?!?/br> 應了聲,林柏楠用手抓起一條小腿,搭在另一條小腿上,讓雙腿呈現交叉的姿勢,以便于翻身。 彈力襪是他最后的倔強,能遮掩病態白的膚色,裹束住松垮的皮膚,以及隔檔入手生涼的軟rou。不過足下垂如今清晰可見了,腳尖往腳掌心內扣,腳背不正常地拱起…… 無計奈何的事,自從來到b市,重中之重是治療壓瘡,復健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而后,他腰部發力,扭動上半身,靈活地翻身向下,胳膊肘撐著床面,趴了下來。 雖然照做,但心中不免忐忑,這么糟糕的姿勢,他甚至看不見她在做什么,只能用聽覺判斷—— 先是咯吱咯吱的擠壓聲,是她坐床上了;隨即,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堪堪作響,是她把被子整理到了一邊;緊接著,他集中聽力才捕捉到了微不可查的聲音,是她卷起他的褲管,把他的腿放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