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沒開車去,坐的地鐵,塞著耳機聽歌,忽然樂聲一停,來電提示音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接起電話,阮靈風更是驚訝。 竟然是陶執打過來的:發微信給你你怎么不回??? 是有什么急事嗎?阮靈風愣了愣:在聽歌,沒注意看手機怎么了? 陶執也不說找阮靈風什么事,問了一句:在哪? 阮靈風猜陶執可能是想要什么文件或資料,他有些頭大:我現在不在你工作室,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暫時先找一下小悅 誰問你這個,驢頭不對馬嘴我知道你不在工作室!因為我就在工作室 ??? 你不是說看那個傻逼謝嘉樹嗎,陶執說,你現在在哪? 陶執的聲音聽起來耐心像要告罄,不過阮靈風覺得該問的還是得問。他訝然道:你不是要錄節目? 錄完節目就回來了啊,有什么問題? 阮靈風:提早錄完了? 問問問,問那么多,我問你在哪你又不說。似乎下一句,陶執就要開始罵街了。 阮靈風終于回答:在地鐵上,還有四個站就到了可是我把票轉出去了啊。 不要說這種蠢話,陶執道,我要是想看哪場live,還他媽要擔心沒票進不去? 阮靈風: 陶執又說:那等下直接在場地門口等吧,我可能會晚一點,到時候帶你從后面進去,不用票。 阮靈風:你早說啊。 早說什么? 早說我把兩張票都賣了,白白損失一張票錢。 阮靈風只是開個玩笑,但電話那頭陶執沉默了一會兒后,卻說:待會請你吃東西,賠你那個票錢,行了吧。 - 兩人約在livehouse門口見,這次見面竟然搞得像網友初次面基一般。主要是兩人打扮都和平常不大相同。 陶執找半天沒看到人,在電話里頭狂怒,兩人又是開位置共享又是找標志物,好半天,陶執才看到眼前有些陌生的阮靈風。阮靈風平時工作需要到處跑,雖然也不至于穿正裝打領帶,但他習慣穿不會正式得過分同時不失沉穩的襯衫??囱莩鰰r卻像換了個人,看的是hiphop,于是穿得也很街頭,腳踩著球鞋,衛衣和褲子都很寬松,頭發隨意地扎了起來。 陶執一臉沉郁:cao,你穿這樣,我怎么找得到你???我剛看到你背影了,覺得姿態有點像,但又沒敢確定。 阮靈風有些無語,但還是認真解釋:那我總不可能穿著上班的衣服蹦迪吧。 陶執哼了一聲:你果然好幾副面孔。 但是是好看的,本來阮靈風生得就好,平時的穿著加上為人讓他顯得靠譜穩重,現在換上這么一套,看上去和旁邊大多數來看演出的大學生無異。 說他二十七歲了,估計不會有人信。 阮靈風又說:我也沒找到你啊包得這么嚴實。 陶執戴了頂漁夫帽,把他的紅發藏得紋絲不露,又戴一個黑口罩,只露出來一雙眼。 陶執翻了個白眼:那不然呢,讓別人在這里認出我?然后我把謝嘉樹風頭都搶了? 阮靈風覺得好笑:你怎么那么自信你能把人家風頭搶了?他好幾年前就發歌了,粉絲數也不少的。 你再說一遍? 阮靈風現在不太怕陶執了,這人看起來總是兇巴巴,但大多數時候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殺傷力不強。而且阮靈風似乎能判斷出陶執的表現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比如此刻,陶執應該就只是自尊過剩,但沒有真的怒意,于是阮靈風刻意拖長了音道:當然我們小陶老師,更勝一籌。 陶執卻忽然怔住了,半晌才說:你別這么跟我說話。 阮靈風只當是自己的陰陽怪氣成功把陶執搞煩了,樂得忍不住笑:哈哈好吧,我錯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從后面進去,那就麻煩你了? 原來陶執和這場地的老板認識,說是以前在這里演出過很多次,成功刷臉進去后,對于在哪里看表演這一點,兩人卻產生了分歧。 陶執想在二樓坐著看,阮靈風卻覺得二樓沒意思。何況他們是刷臉進場的,此時歌迷大部隊還在外面排隊等著正式檢票,他們本可以不用費任何力氣就能站到前排去,陶執卻說什么都不愿意在第一排。 第一排太吵,而且等下他唱嗨了往下面灑水或者直接跳水的話,會很煩。陶執說得有理有據,而且等下演完了他們肯定要合照的,在第一排會被照進去。 阮靈風完全被說服了:那這樣吧,你到二樓去?我自己一個人在前面。 你有毒吧,陶執有點著急了,你要是打算一個人看,你叫我來干嗎? 可是我本來也打算了要一個人看的了看陶執一副快要氣炸的樣子,阮靈風趕緊改口,也行吧,就去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