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匹配給了帝國陛下 第72節
池曜:“那就不要騙我?!?/br> 時星徹底失語。 池曜不退讓的態度,讓他有那么一兩刻,感覺像是被逼到了絕路,必須馬上投案自首,后續才配懇求對方的寬容似的,他…… “我……” 剛開了個頭,驀然擺出射’擊姿勢的手被人推著收回,時星睜眼便看見,池曜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前,下一刻,那長指扣著他上臂,往上提了提,讓他站直了身體。 “你在發抖?!?/br> 眼睫垂覆,四個字極輕,幾乎是貼著耳輪吐出。 池曜篤定,“看來不是什么好的記憶?!?/br> 話落,時星又打了個寒顫。 出自身體緊張中的本能反應,不受他控制,也不是他想的。 濃密的長睫掀起,煙灰色的眼瞳露出,和時星以一個近乎相貼的親昵姿態,對視。 池曜鎮定平靜,時星不安慌張。 被看得受不住,時星又想閉目之際,池曜搭在他肩上的手拍了拍,“跟我來?!?/br> 緊接著,池曜牽著時星,往雪熊獵殺點走去。 時星全身都是僵硬的,恍惚中不知身在何處,不知今夕何夕,池曜牽著他,他就跟著那力道前行,腦子是少見的渾渾噩噩。 “給我一把’槍?!?/br> 池曜下令,極快幾把’槍擺在了面前供他挑選。 池曜拿了一把小口徑,精神力催發的。 牽著時星的長指牢固,時星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捆住了一樣,這點接觸此刻在他認知里和親昵全無關聯,只是一個不許他亂跑的動作。 池曜問他,“你的精神力能治療雪熊的獸核嗎?” 時星如實道,“應該可以?!?/br> 治療的原理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藍星人從來不會治療星獸那些怪物罷了。 池曜點了點頭,槍’口在空中擺了擺,命令道,“再來一頭?!?/br> 一頭雪熊很快被引到池曜面前,因為他精神力的強大,眾人沒有如對待時星那般特別極限地去消耗雪熊,故而雪熊走到池曜面前時,精神頭十足得讓時星不由退了一步。 下意識的。 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后退了。 “害怕?” 時星說不出話來。 是害怕,但并不是怕雪熊,是怕一些記憶中的星獸。 而精神抖擻的雪熊靠近時,過去與現在此刻的感覺奇妙重合了。 池曜做了一個時星都沒想到的動作。 他把人攬到自己面前,從后面抱住了時星。 腰上的手臂牢固,虛虛橫在身前,時星便覺得自己全然被對方的氣息所籠罩。 強大,安全。 “殿下?”時星聲音發顫。 池曜下巴擱在了時星肩頭,吐息溫熱往時星耳輪里鉆,微癢,“別怕,我在?!?/br> 池曜:“獸核在哪個位置?” 時星后知后覺池曜是要用槍’彈去打獸核,驗證自己當時所說的可能性。 知道了,時星還是乖乖地道出了位置,池曜右臂微微下移,就在時星身側,察覺到準頭歪了一點,時星主動伸手握住池曜的手腕,幫忙微調了目標位置。 砰—— 時星報告:“擊中了?!?/br> 池曜站直,也沒有放開時星,一路攬著人到了雪熊前,風鉆進傷口切割皮膚,極快,中了彈的獸核便被剖出了一個面,暴露在視線范圍內。 彈孔微小,獸核確實沒有碎裂,觀察了會兒,獸核的自愈能力也相應在起作用,沒有完全剖出的獸核連著血rou,精神力在極速修復外壁。 得到答案,就沒有再看的必要了。 “治一下吧?!背仃椎?。 雪熊是冰雪森林中生態的一環,能不殺死,最好不。 時星點頭,剛伸出手,又被溫熱的長指握住,問他,“會吃力嗎?” 時星搖頭:“不會的殿下,它們只有a級?!?/br> 長指松開,時星的精神力把彈殼從傷處推出到雪地上,獸核在時星的精神力下極速愈合,池曜的精神力壓得雪熊不能動彈,時星抬了抬手,獸核外的血rou包覆,沒一會兒,獸核再度沒入身體,只留下一道被風剖開的細小傷口。 池曜攬著時星往外走出一段路,松開精神力,雪熊立刻起身,受了一番折磨,頭也不回地往森林深處跑了。 * 回程路上飛船內十足安靜,池曜不說話,時星端坐著低頭看腿,也不開口。 符青高聲夸了幾句時星厲害,被許今使了個眼色打斷,后半程一路靜默。 殺死的兩頭雪熊毫無疑問成了晚餐,符青就算再傻,開始不明白,回了住處觀察時星和池曜,也感覺到了些許不對,晚餐分外自覺,許今不開口,他也緊閉嘴。 時星吃得食不知味。 剛放下碗,一筷子菜,跟著一筷子熊rou被夾到了碗里,池曜:“太少了,再吃點?!?/br> 時星點頭,又不知饑飽地再吃了一碗晶米。 “時星跟我來,其他人自由活動?!?/br> 飯后,不出意外,時星被池曜喊到了房間里。 不是書房,是池曜的臥室。 “坐啊?!?/br> 進了門,見時星拘束地站在套間外間,池曜道。 時星沒坐沙發,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池曜對面,背挺得筆直,雙掌向下放到腿上。 活像是要挨訓一般的姿態。 池曜本不是這個意思,見他如此,也不勉強,徑直道:“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如實回答?!?/br> 時星點頭,重重。 “你知道子’彈打不穿獸核?” 時星點頭。 “臂弩是不是還可以根據你身體條件改進,你心里有數的?” 時星點頭。 “練過格斗?” 時星痛苦閉眼,再次點頭。 “能做到什么程度?”池曜問。 時星低聲道,“軍校里基礎的都會,但是身體素質比不上帝國人,只能出其不意,練的是一些巧招?!?/br> “都會?” 時星痛苦點頭。 池曜來了興趣,站起了身,去了臥室,聲音卻沒間斷,又問:“還學過什么?” 時星一五一十道,“一些基礎的軍事知識,作戰的基礎隊形?!?/br> 只有這些了,畢竟也只在帝都待了一年多而已。 “沒了?” “沒了?!?/br> 池曜出來,已經換了身日常訓練的衣服,叫時星起來,等時星換上訓練服,帶著人去了能量屏蔽室,許今和符青嚴長岳看似不在意,他們人一路過,三個人的眼珠子都在背后黏他們身上。 等人走遠了,符青悄聲:“殿下這是,要帶人去訓練室?” 許今:“看起來是?” 嚴長岳:“到底怎么了?” 三人面面相覷,皆是搞不懂原因。 只能看出來,池曜和時星之間,氣氛不太對。 許今最終道,“讓他們自己磨合吧,說不定出來就好了呢?” 嚴長岳和符青紛紛覺得有理,視線卻忍不住,時不時往訓練室的方向瞥去。 * 又一次輕易的被池曜扣住咽喉,時星心跳劇烈。 池曜松了手,不準備再繼續,坐下總結道,“確實都會一點,但并不精?!?/br> “是軍校訓練的那一套,但也并不特別適合你的身體素質?!?/br> 池曜坐下,時星覺得站著不好,也跟著坐到了他身邊,聽著。 池曜想了想,又問時星,“還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嗎?” 時星低頭,“還有些私人的,一些經歷吧,但我會的就這些了,其他的,再沒有瞞著您的?!?/br> 池曜敏銳:“是經歷還是恩怨?” 時星不言。 而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