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匹配給了帝國陛下 第30節
許今:【如果不想讓你難堪,你第一次說匹配他就會主動把拒絕講出來,在你有那個傾向,還沒問出來的時候,先封死所有可能】 時星再度震撼,對方還會這樣的……嗎? 許今:【但是殿下沒有,明知道你可能打著什么樣的主意,也沒有把話說死,第二次你問的時候更是沒有明確拒絕,殿下不喜歡做多余的事,他不拒絕,證明他真的在考慮】 【包括問你那么多問題也是如此】 【如果他真的不會答應,已經有了決定,沒必要費費時又費力的來說這些】 【既然說了,那他應該是真的希望你考慮清楚,好好地考慮】 當然,以許今對殿下的了解,殿下應該也沒拿定主意。 這個角度,時星聽著也不無道理。 想到什么,許今又問,【你的手環光腦出最佳推薦人了嗎?】 時星看了一遍確認后,回復,【還沒有】 許今心底隱隱有個猜想,對時星卻只說,【哦,應該是還沒到時間】 和時星告別,這一晚上他和池曜說的已經夠多了,腦子里再塞不下更多,現在最好處理方式的就是給他時間去消化去接受,許今清楚,故而哪怕時星還想問,他也并沒有繼續。 關閉了通訊界面,道了晚安,許今卻沒有睡。 想了想,他往書房去了。 果不其然,池曜正靠著窗子邊抱臂站著,不知在想什么,書桌上的文件和標記筆也都任由它們放著,沒有如平常一般,哪怕是不工作了,也第一時間收起來。 池曜并沒有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絕對的理智。 許今看出來了。 覺得是個好征兆。 上前問了聲好,池曜懶懶應了,甚至沒回頭正臉看他。 知道在這件事中自己的推波助瀾瞞不過池曜,也知道不是池曜希望于見到的,更知道,恐怕心緒微妙的池曜,此刻并不是很想見到他這個始作俑者。 但許今有自己的目的,還是問了一句池曜對時星的觀感。 池曜的回復稍顯冷漠了些,“你知道的,情感要素并不是我選擇自己伴侶的一項參考因素?!?/br> 許今:“我知道的,皇室的繼承人向來都是如此培養,并有此覺悟的?!?/br> 許今跟了兩位陛下,不可能不了解君主們的自我約束。 許今很清楚,甚至就是太清楚了,上一場關于匹配的長談就是以此為切入口,讓池曜無法拒絕的。 許今:“殿下,我只是隨口一問?!?/br> 就是想知道罷了。 池曜想了想,也隨口給了個回答,“瞳色不錯?!?/br> 這樣評價的時候,池曜心里想的是談話最后,那雙水洗過的海水藍眼睛。 干凈又清透,直視人的時候,內里閃動著池曜在周圍人中看不到的東西。 硬要說的話,大抵是一份純粹的誠摯。 他打交道的那些人,忌諱這個,偽裝和不動聲色才是他們更擅長的。 許今:“?” 許今第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反應過來,不禁開始陷入懷疑,他已經讓陛下討厭得,說這種一聽就不切實際的話來打發了嗎? * 這一夜漫長,時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時隔良久,再一次于睡夢中驚醒。 醒來時冷汗涔涔。 他又夢到了,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他夢到了自己失去能力的過程。 比池曜質問他,勾起他回憶時,更加真實上千萬倍。 那么真實,以至于讓時星醒來后,久久無法脫離那種恐懼情緒。 將臉埋入雙膝環抱自己。 時星想,他或許永遠不會忘記這一段。 那是,在陸律帶著他離開陸家,去了他大哥的軍隊之后…… 當時,陸律和王妃大吵了一架,鬧得非常的不愉快,陸律甚至放話不會回去了…… 第24章 推薦 上輩子,時星測過兩次天賦評估,一次是他用了些手段的,一次是親王府帶他私下去測的,測完,陸家內部的矛盾就開始漸漸浮現。 但這并不是大家關系最緊張尖銳的時候。 最緊張尖銳的開端,是時星發現自己在天賦覺醒之后,普通的晶石不太夠了,后續吸收的晶石等級一次比一次高,最終一路用到了獸核,他精神海才又有了充實感……的時刻。 換言之,他的身體必須要用高階能量供應能力的正常增長。 但s級的獸核還能在黑市見到,級別再往上,就基本是戰場上現剖的了。 且ss級乃至于sss級的獸核,在剖出后,其中蘊含的高階能量會迅速衰減,這個過程的快慢視級別與星獸等級而定,就算用最先進的能量密封盒保存,多則一個月,少則兩三天,能量逸散,它們最終都會衰減成s級的獸核。 這也是匹配后藍星人隨軍的原因。 高階獸核難見,其中最有用的能量,經不起任何運輸過程中的逸散,更是需要第一時間吸收,才能發揮這顆獸核之于他們的最大價值。 而戰場,時星也不是沒有去過。 他需要獸核,遠高于s級的獸核。 他的負責人是陸律,自然該陸律去為他取,但是,他們遇到了突襲的獸潮…… 愣愣的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有關那次經歷的片段不斷閃現。 有那么幾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種黑暗里無休無止等待的日子,外面是尋找他蹤跡的星獸,內里,在攜帶的少量晶石用光之后,他能緩慢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海一點點萎靡,收縮。 直至……坍縮到再無法還原…… 獨屬于成熟期,不可控的精神力逸散消失,同時外界一直搜索他的星獸也終于離去。 但被星獸吞食和精神海坍縮,結果對時星都是一樣的,除非當時有人能……除非陸律能及時的…… 瞳孔收縮,時星的精神海波動劇烈。 呼吸隨之急促。 下一刻,急風攜著一股強勢的精神力襲來。 風拂過他臉頰后溫馴消散,高階的精神力卻被他自發地捕捉吸收,落入他精神海,鎮住了不知何時翻滾如潮的精神力。 時星愣了須臾,意識到,是池曜投射的精神力。 小聲開口,訥訥喚了一聲,“殿下?” 風攜來回應,“嗯?!?/br> “怎么聽起來這么委屈?” 委屈,可不是委屈嗎。 時星不知道該怎么說,緊緊環住自己,兀自往角落縮了縮,想要藉由這個動作獲取一些安全感。 一縷風掠過他臉頰,像是戳了下他臉頰般,精神力帶來池曜的聲音道:“又做噩夢了,你這真是……” 后半句話卻藏住了,沒說完。 時星不喜歡這種微癢感覺,把臉埋入了膝蓋里,悶聲道,“殿下您怎么醒了?” 感覺應該差不多是半夜,更深夜靜的,急著轉移話題,找了個腦子里能想到的問了。 卻沒料到一下子問到了核心。 “聯結?!?/br> “你之前吸收了我的精神力,在母樹范圍內的增強下,產生了聯結?!?/br> 時星:“……” 換言之,池曜是跟著他驚醒而醒來的。 時星閉眼,又尷尬又懊喪,他問的都是什么破問題。 敲了敲自己腦袋,尤其的不好意思,“對不起……” 如果是因為聯結,那很有可能,池曜也不是第一次跟著他一起醒來了,他……時星把臉又往膝蓋里杵了杵,埋嚴實了。 池曜的精神力感知著這一片空間,時星的回答自然都聽到了。 聽到了,輕嘆口氣,“也不是你能控制的?!?/br> 頗有點無奈又豁達的意思。 很符合池曜整個人給時星的感覺。 想到什么,時星抬手又敲了下腦袋,小聲:“我現在是不是該稱呼您為陛下了?” 池曜默了一霎,“在外面沒幾個這樣叫?!?/br> “噢?!?/br> 時間久一些,理智回籠了,回想到兩個人在書房的一番對話,氣氛越發尷尬。 仗著人不在眼前,時星壯著膽子,“您當時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自量力?” 池曜的回復間隔了須臾,“我覺得你很誠懇?!?/br> 沒承認也沒否認,時星鬧不清楚對方的真實感受,想了下,又有些沮喪地意識到,以對方的身份和閱歷,可能在未來(如果有可能)的很長一段時間,只要是池曜不想表露態度,他便不會清楚。 這么丟臉的都問了,時星鼓起勇氣,一不做二不休,又道,“能問個問題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