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獨立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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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歡嘆口氣,語氣已經帶上幾分絕望,“關爺,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不想跟蔣遠喬糾纏,也不會再和任何男人談任何感情?!?/br> “所以,還有第二條路。別跟蔣遠喬硬碰硬。你找他,說你想孩子了,而不是要和他爭孩子。這一點很重要!你一旦把問題升級到要爭奪孩子,那你就要想清楚了,你是在和整個蔣家、紀家作對。只要你肯低頭,說你想陪伴孩子們,他一準兒同意。而你和他的關系,不當夫妻,也可以是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br> 關霽堯頓了頓,突然搖頭輕笑起來,“話說回來,讓蔣遠喬天天對著你,只能看不能碰,也不是件不容易事。不過呢,看蔣遠喬那樣子,就是從小被捧著被求著習慣了,自詡清高、自詡矜貴自持,不會霸王硬上弓的!那多掉價兒!但保不齊,他也有很多手段,讓你主動屈服?!?/br> 沉默的看了關霽堯半晌,安亦歡才勾了勾嘴角,苦笑了幾聲。她仰面看了眼被落日染紅的天空,嘆道:“兩條路,殊途同歸。終點都一樣,我哪有選擇的余地......” “我認識蔣遠喬這么些年頭,別的不說,就沖他十年如一把鄧冉冉放心尖兒上,還能守身如玉這么些年,得敬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真爺們?!标P霽堯有些由衷的感嘆,語重心長勸道:“我不覺得,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會和不愛的人生孩子,會對不愛的人窮追不舍?;蛟S,他只是現在看不清自己的內心?!?/br> 回北京的日子,離開孩子們后的每一天安亦歡都在不停地翻看手機的孩子們的照片。無數個夜晚,她都是哭著睡著。那種蝕骨鉆心的思念,無時無刻不糾纏著她,她日日都在堅持與后悔之間搖擺。 在離開孩子們的第60天,安亦歡撥通了蔣遠喬的電話。那是一通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電話,她說:“讓我陪在孩子們身邊?!?/br> 蔣遠喬問:“你想清楚了嗎?” 安亦歡答:“想清楚了?!?/br> 在離開孩子們的第70天,安亦歡搭上飛往紐約的飛機。 第71天,在肯尼迪機場,安亦歡終于見到了兩個孩子。她遠遠的看了他們片刻就被帶上了車,甚至連說句話或者抱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沉默又壓抑的車內,安亦歡低著頭默不作聲。 身邊的蔣遠喬也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 回到蔣遠喬的住處,卻遲遲不見兩個孩子。安亦歡這才察覺出異常,整個客廳完全沒有孩子玩耍過的痕跡,甚至沒有一件玩具。她問蔣遠喬:“孩子們呢?” 蔣遠喬慢條斯理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才輕笑:“你還關心他們?” 幾乎要壓碎了牙,安亦歡強壓著怒火,好聲好氣說:“你也不必這樣諷刺了!既然,我站在這里了,愿談便談,愿打便打,悉聽尊便!” 蔣遠喬抬起夾著煙的手,指著客廳中央的地毯,揚了揚頭:“跪到那?!?/br> 安亦歡聞言一怔,她望了一眼那地毯,沒猶豫就走了過去,然后緩緩跪下。 蔣遠喬在她面前的沙發坐下,居高臨下打端詳了幾秒,才說:“算一算,你拋下了你的孩子多久?現在,需要你還回來?!?/br> 安亦歡面露不解的看著蔣遠喬。 “70天?接下來的70天,也別想見到孩子們!你就自己呆在這里!不過,你住在這里,不是免費的,我要你rou償?!笔Y遠喬面無表情,語氣生硬又冷漠。 安亦歡咬著下唇,讓自己平靜了片刻,才說:“70天以后,我就可以見到孩子們了?” “能陪在孩子們身邊的人,只有蔣太太!”言畢,蔣遠喬就起身走向門口,出門前他丟下一句:“你什么想清楚了,什么時候起來?!?/br> 聽到落鎖的聲音響起,安亦歡隨即就站起了身。她在心里冷笑,她能低下頭回到他身邊,自然是已經看開了,也想清楚了。今天,蔣遠喬故意讓她看到了孩子們再將孩子們帶走,無非是要打擊她的心理防線。并且,他還說出“我要你rou償”那樣不入流,與他做事風格相違背的話,不過就是想故意折辱她,給她更大的心理壓力,讓她把逃離的代價無限放大,以此威懾。 沒有多慮、沒有內耗,安亦歡快速調整好了情緒,按自己的計劃行動起來。 在回紐約前,安亦歡已經通過了一間華人小報的視頻面試,馬上就可以去做兼職采編。同時,她報名了語言學校,要為之后申請哥大的碩士研究生做準備。 簽證受阻的事,已經給安亦歡敲響了警鐘,她要找到自己的辦法在美國安身立命。同時,關霽堯的話也極大的點醒了她,她得先成為一個足夠強大的人,要擁有足可以與蔣遠喬抗衡的能量和聲量才行。既然,蔣遠喬執意要把她留在身邊,那么合法的婚姻對她是最有利的,是枷鎖也是利劍。若有那么一天,她要反戈一擊,蔣遠喬親自遞到她手中的這把雙刃劍,也可以用來斬斷他們的關系。 比起帶著孩子逃離,更好的出路是,就算在蔣遠喬眼皮子底下,他也奈何不了她,她也不用再受他的支配掣肘。 對安亦歡而言,無論有沒有蔣遠喬的存在,實現獨立自由,才是她人生的終極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