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你前夫,還挺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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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蔣遠喬就去了露臺抽煙。 安亦歡一個在浴室里吹頭發,她打開吹風筒放在洗手臺上,手上則翻著手機。不出所料,成嘯昨晚打無數個電話,還有一堆一眼翻不到底的短信。 在未讀短信里,安亦歡忽然看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她點開一看,竟是蘇明靜。蘇明靜回北京了,想約她見面。 安亦歡敲下了“我不在北京”幾個字,轉念又刪掉了。同時她心頭一緊,蘇明靜是怎么知道她回了北京,難道成嘯找過蘇明靜說了離婚的事情? 思索半晌,安亦歡才回復蘇明靜:我目前不在北京,過一段才回去。你在北京呆多久?我看看能不能來得及見一面。 回復完,安亦歡又點開最后一條成嘯的短息,看到一行字:老婆,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吧。 怔楞的看著手機,安亦歡就覺得心口無比沉重,又有想落淚的沖動。眼睛又干痛又酸澀,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在她抬眼一瞬,卻無意撞進了鏡中那陰翳的目光里。兩人眼神交匯的剎那,她感覺時間仿佛靜止,心跳都偷停了。 俯仰之間,鏡中的蔣遠喬歪了歪頭,嘴角勾著晦暗難明的笑,問道:“哭什么?” 聞言,安亦歡立刻搖頭,解釋:“沒有哭,只是......”她話音未落,蔣遠喬已經大步走到她身后。 “只是什么?”說罷,蔣遠喬就握住她拿著手機的那只手,緩緩舉到她面前。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他俯身在她耳邊,咬牙吐出一個字“看!”。 手被蔣遠喬的手掌覆蓋桎梏著,安亦歡的手指僵硬了幾秒,最后落在手機屏幕的短信列表,點開了最上面一條被已讀過的短信。就是成嘯那條:老婆,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吧。 隔著鏡子,安亦歡已經可以明顯看到蔣遠喬的眼底更加陰郁了幾分。但他唇邊的薄笑一直都在,他皮笑rou不笑的打量她,語氣冷硬的發話:“繼續翻?!?/br> 聽蔣遠喬這么說,安亦歡頓時覺得背脊發涼。她正猶豫不定,就聽到蔣遠喬一個字一頓的低哼,催促道:“繼,續?!?/br> 周遭空氣似乎都冷了,安亦歡臉色漸漸慘白,咬緊嘴角的牙齒已經有些微微顫抖。她暗暗吸了口氣,讓自己平復一些,之后才一條一條點開,索性讓蔣遠喬看個夠。 “我知道,你所有的愛都給了我,錯都在我,傷了你的心?!?/br> “老婆,我們生個像你的孩子,讓我再愛你一次?!?/br> “我忘不掉,你也忘不掉。我不會放棄,直到你原諒我?!?/br> .................. “你前夫,還挺深情?!笔Y遠喬冷笑。 前夫?安亦歡心中一驚,她根本沒有與蔣遠喬說過自己離婚了。這幾日紀崇山在,他們也顧不上聊這些。她茫然的望向他,喃喃道:“蔣先生您已經知道了?” “你不會以為,‘處理好’就是換張離婚證這么簡單吧?”蔣遠喬臉上已經笑意全無,哪怕冷笑也不復存在了。 “簡單”這個詞,刺痛了安亦歡,她如鯁在喉,憋紅了臉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眈眈相視,蔣遠喬目不轉睛隔著鏡子瞪著她。隨后,他將手機從她手里抽出,重重拍在了洗手臺的大理石臺面上,冷厲呵斥:“這是,最后一次?!?/br> 蔣遠喬氣沖沖走了以后,安亦歡對著七零八落的手機出神了良久,最后拔出手機卡,將手機收在了行李箱最底下。她舍不得扔,手機里面存著好多照片,還有一些與成嘯計劃旅行時做的攻略筆記。香港、希臘、吉隆坡、紐約、洛杉磯、愛爾蘭......那些曾幾何時憧憬的目的地,也跟著支離破碎的手機一起封存在了這一刻。 傍晚時分,Eric帶著蔣遠喬的秘書Amy來見安亦歡,并告訴安亦歡:“以后就由Amy負責安小姐您所有事宜,您有任何需要或者蔣先生有什么安排,Amy都會負責對接?!?/br> 乍一聽,安亦歡并不理解,她和蔣遠喬叁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事情為什么還需要第叁個人來轉達。但當Amy拿出一支新手機給她又婉言相告時,她有點明白了。以蔣遠喬那種不可一世的性情,就算他失態砸了她的手機,他也不會低聲下氣的找補,而這時候就需要Amy來當傳話筒。同時,Amy又負責為安亦歡的出行安排司機訂航班等,擺明就是派來監視她。 安亦歡想來,蔣遠喬已經不再掩飾他的掌控欲了。 晚飯時,Amy又送來了一些衣服鞋子和珠寶首飾。安亦歡不想也知道,是用來挽尊示好的禮物。Amy還解釋說,蔣遠喬本是要回來陪安亦歡吃晚飯的,但無奈有酒會抽不開身。如果安亦歡覺得悶,她可以陪著安亦歡出去走走。 安亦歡問Amy:“可不可以送我去外灘?” 上一次去外灘還是大學畢業那年,和成嘯一起,那時兩人對未來還有無限的向往。 在畢業前,安亦歡摔斷了腿,成嘯就每天背著她爬宿舍、爬教學樓,再背著她來上海畢業旅行。 黃浦江的晚風徐徐地吹著,安亦歡在江邊駐足良久。她沿著舊時走過的路,獨自慢慢地走,一路走到了江岸邊的商場,找到那家日式燒鳥店。 站在安亦歡前面正在排隊點餐的是一對小情侶,女生一邊看著菜單一邊吐槽價格貴,而男生則一臉寵愛讓女生隨便點。 她靜靜看著他們,轉瞬眼眶就濕了。一模一樣的話,也有人對她說過。 翌日清晨,天還擦黑,安亦歡就醒了。 身旁,蔣遠喬還在熟睡。他呼吸平穩,眉眼舒展沉靜。 借著暗淡的晨光,安亦歡無聲的端詳著身邊男人的臉龐。光影微明,將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勾勒得明朗清雋,輕顫的睫毛藏住了那雙冷峭凜冽的眸眼,讓他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書生稚氣。 如此多面又難以捉摸的一個人,安亦歡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個面才是蔣遠喬真實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