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早死原配 第60節
書迷正在閱讀:踹了前任后我成為他的金絲雀、繁星之下(現言骨科,1v1,哥哥誘入)、綠春波(高干 替身情人 H)、當魔王穿成小可憐[星際]、竹馬好像我老婆[娛樂圈]、二嫁將軍府、妖女亂國、針鋒天下、有靈
最先發動攻勢的是趙奶奶。 趙爺爺到陳家的時候趙奶奶才八歲。 陳夫人在趙奶奶還小的時候就意外身亡了,陳老爺和陳夫人是青梅竹馬,也是患難夫妻,在她去世以后,陳老爺也沒有再娶,安安心心守著自己和愛妻的閨女陳顏長大。 所以趙家很長時間都只有趙奶奶一個孩子,陳老爺又寵她,說是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也不為過。 后來趙爺爺被陳老爺帶到陳家,心地善良的趙奶奶聽說了他的遭遇,頓時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拿給他。 趙爺爺自小就在外漂泊,經歷的事情多,對人情世故多少也知道一點,他明白陳老爺最在乎的就是閨女陳顏,他年紀還小,沒什么好報答陳老爺的,于是就加倍對趙奶奶好,事事順著她。 一個有心照顧,一個真心順從,兩個孩子很快就打成一片。 再加上那時候正好是陳老爺事業高速發展的時期,幾乎沒什么時間陪著趙奶奶,所以趙奶奶的童年有一大半時間全部都是趙爺爺。 隨著兩人年紀增大,不知不覺間都對彼此產生了情愫。 趙爺爺發現自己心思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趙奶奶,趙奶奶是大家閨秀,他覺得應當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成婚,而不是他這種無依無靠、一事無成的窮小子。 因為自卑,趙爺爺漸漸疏遠了趙奶奶。 等趙奶奶反應過來的時候,趙爺爺已經退后了好幾步了。 自小被人寵愛著長大的趙奶奶天真又大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察覺自己的心思就勇敢的說了,不僅說了,還大張旗鼓,鬧得沸沸揚揚。 這邊郎情妾意,本來就有小心思的陳老爺自然樂見其成,最后兩人在陳老爺的見證下結了婚。 后來,時局動蕩,陳家產業上交了,‘迎客樓’成了國營飯店,緊接著就是陳老爺去世,趙爺爺和趙奶奶一路走來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也是一對患難夫妻。 舒語覺得趙爺爺和趙奶奶年輕的時候應該很相愛,因為她在說這些過去的時候,臉上一直洋溢著很幸福的笑,那是一種想假裝都裝不出來的笑。 故事到這里就停了,趙奶奶很突然的問了一個問題:“你以為阿楠一直守著國營飯店不愿意離開只是因為我爹對他的囑托嗎?” “???” 默默聽故事的舒語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搞蒙了,不是這個是什么,難不成還有她不知道的原因在? 她自己回答了:“其實是因為我,因為我當初說要把‘迎客樓’開遍整個中國,所以他要死守那里不愿意離開,他心里覺得要是他也離開了,我的夢想就沒有了?!?/br> 呔,忘記了,這還是個愛情故事。 說來道去,就是兩人都知道對方做的一切是為了自己好,但都有自己的立場和不得已的理由必須要堅持下去。 愿意為了對方委屈甚至犧牲自己。 這是一種什么情感? 她不知道,至少目前的她不知道,因為她還沒有體驗過。 看來這些年的車馬確實慢了,一輩子就只花盡心思愛一個人。 這下子舒語更迷茫了,她這個第三者該站哪邊,似乎哪一邊都有自己的理由和不得已,都是為了對方考慮,為什么她要經歷這種折磨! “那您今天來,是想我幫您勸趙爺爺離開嗎?” “不是?!壁w奶奶搖搖頭,“我不逼他了,讓他按自己的想法來吧。他本來就很苦了,我不能讓他更苦?!?/br> 這幾天阿楠很壓抑,她看著也不舒服,就這樣吧,大半輩子都熬過來了,也沒幾年好活了,稀里糊涂就過完了。 舒語很好奇,國營飯店到底有什么牛鬼蛇神把趙爺爺和趙奶奶逼成這樣? “趙奶奶,趙爺爺在國營飯店發生什么事了?您要費盡心思要讓他離開?!?/br> 一般情況來說,趙爺爺是國營飯店的大廚,在里面應該很受重視才對,況且還是陳老爺的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至于把人逼到不得不離開的地步??! “哈哈,發生什么?”趙奶奶譏笑著反問,而后她咬牙切齒的說:“不用發生什么,里面有強盜、有小人,有拿雞毛當令箭的社會敗類就足夠讓人惡心了?!?/br> 瞧著趙奶奶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樣子,舒語就不再追根究底要一個答案。 她打算找個時間去國營飯店見識一下里面的牛鬼蛇神,而且,聽完趙奶奶他們的故事以后,有一個想法逐漸在她腦子里成型,要是實施成功,恐怕趙爺爺會不請自來的。 作者有話說: 這里有一個糾正,前面廚師徐叔改為林叔,裝修班的也叫徐叔,怕大家搞混了,前面的就不訂正,在這里和大家說一聲。 第60章 說干就干, 舒語當真第二天中午特意抽時間到國營飯店去了一趟。 國營飯店可是這些年代一大特色,七八十年代占據中國飯店行業大半江山的巨無霸,后來人們再說起這一段故事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提起他, 他就像是一個記憶點, 提到他就會讓人想起背后的歷史還有那段不能忘卻的時光。 作為穿書人士,有機會有時間必定要到國營飯店去瞧一瞧、看一看, 畢竟九十年代以后他會在市場的沖擊下解散。 她對國營飯店其實不算陌生, 他們一家也來吃過幾次,特別是里面的紅燒rou味道簡直絕了,每一次想吃的時候他們就會早早過來排隊, 因為這里的紅燒rou超級受歡迎,很快就賣完了。 這會兒物資還比較緊缺,什么都是定量的, 沒了就是沒了, 只能等下一次。 想到這,味蕾已經開始興奮起來了,不知道她今天運氣好不好,雖然希望不大, 她還是抱著撿漏的期盼走進國營飯店。 當然, 吃是順便的, 更重要的是來打探一些消息。 她專門挑了過了午飯點這段時間,人少,好打探消息。 走到里面, 一個穿淺藍色厚襖子的姑娘慵懶的站在點菜窗口, 見到舒語進來只是隨意的掃了她一眼然后撇過頭不說話, 仿佛沒有看到她一樣, 甚至更隨意的杵在柜臺上休息,沒問候一聲,更別說熱情的上來迎接她了。 舒語意外的挑挑眉,前幾次她來的時候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雖然前幾次招待她的服務員也很驕傲,但人家是對自己工作的驕傲。不是這種不屑一顧、目中為人的模樣,就好像舒語是什么臟東西,多看一眼就會污了她的眼睛一樣。 以前聽人說國營飯店里面的服務人員態度傲慢,她還以為是別人夸大其詞,現在一看,還是要分人的。 她今天帶著任務來的,傲慢就傲慢吧,要又不會掉塊rou,犯不著跟她生氣。走到點菜窗口,那里有一塊小黑板,上面寫著今日供應菜單:紅燒rou、大白菜、餃子、酸菜魚、紅燒茄子。 一眼就看完了,一般情況黑板上有的就表示還有供應,沒想到今天運氣不錯,這個點了還有紅燒rou,“我也要一份紅燒rou,二兩飯?!?/br> 那人無聊的擺弄自己的指甲,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皺眉不耐煩道:“沒有?!?/br> 輕輕噓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沒有紅燒rou就換一樣,“那我要個酸菜魚?!?/br> “酸菜魚也沒有?!?/br> 舒語覺得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止都止不住的那種,于是態度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好,“餃子有嗎?” “沒有?!?/br>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沒有掛出來干嘛?你們的菜單是擺設嗎?” 那姑娘也惱了,大聲叫嚷:“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聽不懂人話嗎?問來問去,光問不買,浪費口水?!?/br> “呵!”舒語氣急反笑,“都說國營飯店里的服務員一個賽一個的牛氣,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豈止是牛氣,簡直就是土霸主,哪有我們這些老百姓說話的份?!?/br> 朱雅,也就是那個姑娘沒想到他竟然敢出言反駁自己,而且說的話比她講的還難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 舒語是誰? 有仇必報的主,怎么可能會給機會反駁? “門口醒目又紅又專的幾個‘為人民服務’大字,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你這是為人民服務的樣子?到底是我沒見過世面還是有些人打著‘為人民服務’的幌子,凈干些壓迫勞苦人民、欺壓老百姓的事情?!?/br> “m主席都說了,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把你們這里的負責人叫出來,我倒要問問看,你們的為人民服務就是這樣服務的嗎?還是說你們把國家的東西變成自己的一言堂,要不然你怎么是這幅嘴臉?!?/br> 舒語就跟倒豆子似的,一句話接著一句話,一點插話的縫隙都不給她留。 現在成分和立場問題還是存在的,要是舒語說的這些全部坐實,不僅朱雅,就連整個國營飯店都會遭殃,搞不好現在的負責人以及里面的全體員工都會被戴上竊.取.國家資產的罪名, “你......” “你給我閉嘴?!边€不待她反駁,一個身著灰色中山裝,像是國營飯店負責人的男士從里間出來呵斥住她,防止她和舒語繼續爭吵。 他狠厲的表情把朱雅氣焰壓下去了,搞定朱雅,他又轉過頭來安撫舒語:“你好女士,我是這里的負責人張軍。你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搞一言堂,也是真心實意貫徹領導提出的為人民服務的指示,剛才的一切都是朱雅個人行為,和我們國營飯店沒關系,稍后我們會以失職罪處罰她,絕不姑息?!?/br> “我剛才在里面聽到你要點一份紅燒rou,別的我不敢說,紅燒rou就是我們國營飯店的招牌,保證你吃完了還想來吃,正好剛才有人退定了一份,本來我打算自己買回家吃的,既然你點了,待會兒我就叫人送出來,你品嘗一下?!?/br> 他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息事寧人嗎? 舒語不屑的撇撇嘴,要是真的如他所說,那剛才她和朱雅發生沖突的時候就應該及時出來阻止,而不是在她氣得要分出個一二三的時候才出來粉飾太平,真是虛偽又狡詐。 “姐夫......” 朱雅嘰嘰歪歪還想說什么,張軍氣惱的大聲訓斥:“你閉嘴,我跟你說過多少回禮貌待人,你就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給我滾到里面去反省?!?/br> 原本舒語就在猜測兩人之間的關系,這聲‘姐夫’一出來,她就明白為什么朱雅那么囂張了,原來是后面有靠山??! 她就說嘛,要是沒什么背景后臺也不至于這樣張狂??! 張軍被舒語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都是做事的,自然知道她眼神代表的含義是什么。 更何況朱雅就是仗著和他的關系所以才這么囂張的,他也不清白。人是走他的關系進來的,所以她坐下的錯事他不得不為她善后,要不然他的位置也坐不穩。 張軍憤怒的吼破嗓子,“朱雅,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叫你滾?!?/br> 朱雅被他嚇得輕微抖了一下,而后怨恨的瞪了舒語一眼,憤憤不平的跺腳跑開了。 舒語冷漠道:“等一下,你還沒有跟我道歉?!?/br> 她的話話差點把朱雅絆了一跤,雙目微紅怒視舒語:“你別太過分?!?/br> “道歉?!?/br> 這句話不是舒語說的,是張軍說的。 朱雅不可思議的看向張軍:“姐夫......” 張軍沒理她,威脅道:“你還想不想繼續留在這里?” 其他事朱雅可以不在意,能來國營飯店工作一直是她在其他人面前炫耀的事,絕不能有半點失誤,她屈辱的面向舒語,聲音低不可聞:“對不起?!?/br> 舒語平靜道:“我聽不到!” 朱雅怒吼道:“對不起!” 大廳里不管是員工還是客人,聽到聲音好奇的轉過頭來,一臉看八卦的樣子。 發現大廳的情況之后,朱雅臉氣得漲紅。對于她這種死要面子的人,在眾人面前丟臉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這次她是真的哭著跑開了。 等她跑遠后,張軍又安撫舒語的情緒,下決心要把這件事解決了。 她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不適合把事情鬧得太僵,陰陽怪氣幾句也就把這件事翻篇了。 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張軍轉身回到辦公室,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也不怪他如此緊張,這兩年局勢變化的太快了,以前的行事作風拿到現在根本就不能成事,還可能沾上麻煩,所以他一改以前仗勢欺人、一手遮天的作風,一直夾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