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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柒揚揚腕上的光腦。 貝娜敢撒這么大的謊,就是篤定在得知付老師昏迷不醒后,楚柒不會打付老師的通訊。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多此一舉。 可楚柒偏偏這么干了。 貝娜驚訝得話都說不利索,付、付老師? 是啊。 親眼看到小老頭好好的,楚柒徹底放下心,行了您別氣,我這不是忘了嗎?對了,我在復古節遇上貝娜了,您要不要和她說兩句? 貝娜都沒反應過來,面前就出現一張故作威嚴的老臉。 怎么哭成這樣?你們吵架了? 小老頭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攤位前響起,聽到的食客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玩的哪一出。 貝娜更是大腦空白,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楚柒并不想小老頭知道有人咒他,只給了貝娜一個鏡頭,就收了回來,人家小姑娘的事,您問這么多干嘛?行了您回去上課吧,我不打擾了。 通訊掛斷,貝娜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可緊接著,更大的問題來了 謊話被戳穿,她該怎么讓楚柒離開? 師父他們再有十多分鐘就該到了! 貝娜的眼淚流得更兇了,這回是真擔憂,為自己擔憂。 她抓住楚柒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辦法!求求你 楚柒知道貝娜有小心思,卻沒想到她為達目的,居然咒自己的老師死。 這種人楚柒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她,不等對方說完就甩開,我不信。 真的!現在就只有你能幫我了!要是讓師父知道,我就完了! 最后這句,是貝娜壓低聲音吼出來的,只有離她最近的楚柒聽得到。 貝娜都想好了,為了不被師傅發現,賣點慘算什么?最好能把師父說得要多可怕有多可怕,自己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反正師父又不會知道。 就算楚柒出去嚷嚷,那也得別人肯信。 可惜楚柒完全不為所動,連她話里透出的隱情都不好奇,你要是再糾纏,我就拍下來發網上了。想必大家一定挺好奇,堂堂潘大師的弟子,怎么委屈成這樣。 貝娜一下子收聲,好半晌,才一抹眼淚,倔強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以后、以后我們還是朋友。說完,低下頭哭著跑了。 長腿妹子溫玲見此,忍不住壓低聲音問楚柒:她這是? 楚柒怎么知道,沉著臉搖搖頭。 那你小心點,小心點沒壞處。 長腿妹子總覺得那個人沒安好心,可她跟楚柒又不是特別熟,不好交淺言深。 這時候,店里突然有人驚訝出聲:貝娜?潘大師?剛才那個,不會就是潘大師的弟子吧? 那這位紅衣美女 臥槽!搞半天全弄錯了! 貝娜離開楚柒的攤位,一面走,一面飛快思索該怎么辦。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先碰上了一起來的幾個女學徒。 貝娜你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 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 貝娜把這三個字在舌尖滾了滾,抬眼,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 話沒說完,整個人突然眼一閉,軟軟倒了下去。 幾個女學徒嚇了一跳。 貝娜!貝娜你怎么了? 工作人員呢?快叫你們醫療隊過來! 即使原本有點看熱鬧的心態,貝娜這一暈倒,也都顧不上了。 沒人注意到,緊閉著雙眼的貝娜,其實是松了口氣的。 她人都暈倒了,肯定不能出攤了。 即使師父去了她的攤位,也不會說什么。畢竟攤主不在,人少點很正常。 貝娜剛被醫護人員抬走,小吃街入口處,緩緩走來一行五六個人。 其中一個頭束玉冠身穿錦袍,肩上還坐著個抱著帕子的玉兔,正是貝娜的師父潘威。 沒想到這都第二天了,人還挺多。 有人說了句,旁邊費熨立馬笑道:沖著雞爪來的吧?聽說這個賣得挺火。 各家都派了弟子過來,對于銷售情況,自然不會不關注。 費熨這話一出,有幾個人唇角的笑容就淡了。 潘大師好本事,貧民區收的小丫頭,也能調/教成這樣。 術業有專攻吧。咱們教徒弟,有點太重基本功了。 也是。還是老潘雞賊,知道讓徒弟先把別的放放,專門應付復古節。 這話,就是在說貝娜沒別的本事,能壓過其他人的弟子,靠的純粹是取巧。 不過能拿道成績,誰還管她取不取巧。 潘威一點沒被擠兌到,反而謙遜地笑了笑,我也沒做什么,還是她自己努力。一天練習十幾個小時,熬得眼圈都黑了。 別人談取巧,他便說努力,就是不接茬。 大家刺了幾句,只覺得這個人臉皮奇厚,完全搞不懂費熨叫上他干嘛,故意惹氣生嗎? 這些人里面,和潘威最不對付的就是費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