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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家嚴煥副團長沒有私藏,大方拿出來分享,雖然說是借調他們的演員,但這確實也是大好的學習機會。 要是演員們知道是去演新舞劇,說不定很多人都想要這個機會。 沈如軍說:我們這邊借調通常是在半年以內,半年以上要特殊申請。借調這事我來處理,盡量爭取。 他這樣說,嚴煥就知道,這基本上是定下來了,放下心來:多謝沈副團長。 雙方又討論了一陣子,還是沈如軍想起來大家都還沒吃晚飯。 他們自己倒是沒什么,可粵省這三位來者是客,還給他們帶來這么寶貴的經驗,他們卻連飯都沒讓人家吃飽,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于是,在嚴煥和他們約定在軍區留幾天交流之后,沈如軍很快就結束了會議,讓人帶嚴煥等人去吃飯休息。 老師們卻還沒散,心里都有股躍躍欲試的勁兒。 古典舞組組長馮珍朝沈如軍道:副團,這嚴煥同志也是有魄力,干活就該是這樣的,那些蛀米大蟲不配!要換成咱們,那馬上就配合馬上排劇了。 沈如軍:確實是可惜了。 眾人又是一陣感慨。 * 而在另一邊,嚴煥師徒三人在吃過干糧之后,各自在文藝兵的帶領下,去臨時安排的宿舍休息。 第二天開始,他們跟文工團開始進一步交流,文工團的古典舞編導們全員到齊,每次會議都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軍區的飯堂沒有按軍種劃分,所以喬楚和白健棠兩人中午跟著文藝戰士們去飯堂時,受到了陸軍官兵們的強勢圍觀。 兩人都收到了不少小禮物,連拒絕都拒絕不了,大家一股腦兒塞過來,根本分不清是誰送的。 就這樣過了五天,師徒三人完成了交流,在他們要離開時,文工團的官兵們都十分不舍,并表示希望他們下次再來。 在這個時候,鄭楠和夏潔霞的外調審批還沒下來,但嚴煥等人離開前,沈如軍還特意讓嚴煥不用擔心,回去等消息就好,有什么事情也隨時電話溝通。 喬楚和白健棠直到這個時候,其實還是滿腹疑問的,可這幾天兩人都沒有和嚴煥獨處的機會,硬生生將問題憋了五天。 等到從終于下了軍區的吉普車,還沒走進省團的大門,喬楚就忍不住問嚴煥:師父,您最開始不是為了借人嗎?為什么借了人之后還留在軍區里? 嚴煥:不喜歡交流? 喬楚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 嚴煥:覺得我不像是這種做善事的。 喬楚咳了一聲,馬上說:禮尚往來,禮尚往來,我懂的。 嚴煥轉頭看向白健棠:你呢,有什么想法? 白健棠:我們借調那兩位一年,時間確實長,沈副團長本身也是希望借調喬楚交流,這幾天我們也算是如他所愿了,有來有往,以后再合作也更容易。 嚴煥轉身往里走,邊走邊說:接近了,回頭再想想。喬楚,除了跳舞之外,偶爾也再多想想其他東西。 喬楚摸了摸后腦,師父這意思,就是說她剛才完全講不到點子上了。 她也沒太在意,隨口應了一聲,提著行李跟了上去。 * 喬楚才幾天沒在省團里,大家每天都覺得少了些什么。 三人回來就是往練功房走,路上經過團長辦公室,喬楚還特意停下來朝里面打了聲招呼:團長,我們回來了! 哎!周毅軍在疊得高高的書稿后面抬起頭,應了一聲,你們可算回來了,怎么樣,交流得還順利嗎? 喬楚:挺好的。 她總感覺哪里不對,很快又反應過來了,笑著說:團長,您這電話不響了呀?市團和粵舞都不打擾您了? 一提到這事兒,周毅軍就氣哄哄了,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哪兒能呢?是他們不想打嗎?是這電話一天到晚響,壞掉了! 喬楚:那不修啊? 修了!不說還好,一說周毅軍更氣,然后又壞了! 這段時間嚴煥去了軍區,團里的要緊事情就都落在周毅軍頭上。 以前也不是沒有嚴煥出去采風,周毅軍料理團里事的情況,可省團現在的工作量,不是以前能比的,所以這段時間省團上下是都忙得焦頭爛額。 管理人員忙,演員也忙,全省這么多個市,每個市團一人一通電話,都能把他煩死。 修好的電話沒多久又被爆,爆了又修。 電話維修是公費,但公家也要出人力,每次維修都要登記記錄,搞得人維修員的領導都關心地問:是不是電話質量有問題。 一天天這么打,能沒問題嗎?鐵做的電話都扛不住這么打! 周團長一是覺得太麻煩人家,二是確實也不想接那電話,干脆想著過幾天再修,就讓它先壞在那兒。 周團長叫住了嚴煥:老嚴!事情辦妥了沒有? 嚴煥:辦妥了。 這還差不多。周團長這才吐了口氣,稍稍滿意,我就看看,這群臭不要臉的還能蹦跶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