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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被這么個小姑娘戳著青筋,青澀地放下倔強,輕輕柔柔地說著求和的好話,大抵都會像姜陸潮似的,無可奈何地xiele心底最后一點氣。 哧,這時候知道撒嬌了。 翻手捏住周念的手,被子里捂了這么久,怎么還這么涼? 姜陸潮牽著她的手塞進被子里,還沒抽出,卻被周念捏住了指尖,不讓抽離。 哥哥牽著就不涼了。 周念難得鼓起勇氣一次,姜陸潮也沒客氣,寬大的手心即刻翻轉,提起周念的手臂,在被褥下和她手心相扣,笑聲低啞。 想怎么牽?這樣嗎? 嗯。周念應了聲,卻又悄悄挪動手指,將姜陸潮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后與他十指相扣,唇角彎了起來,輕聲說,要這樣牽。 十指相扣的距離,整只手掌都毫無空隙地與對方貼合在一起。guntang的溫度從姜陸潮手心蔓延過去,周念的呼吸也灼熱起來。還好夜色正濃,不叫姜陸潮看到她滿臉通紅的幼稚模樣。 明天沒工作吧?姜陸潮在一派寂靜中突然問。 周念半張臉埋在被子里搖了搖頭,沒有,怎么啦。 約會。 周念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哪有人結了婚才約會談戀愛啊。 姜陸潮跟著笑了,你想跳過這個環節直接做夫妻,我也不介意。 聽出他的意思了,周念沒理,將手抽了出來,拉上被子。 我困了,哥哥回去吧。 說到這兒了,姜陸潮反倒不正經起來,笑著調侃,這么絕情,不讓哥哥留宿? 周念沒理他。 行了,好好睡,不跟你開玩笑了。 姜陸潮站了起來,替她拉好被子,身形頓了頓。 周念床邊又一陷,他傾身俯了下來,氣息猝然逼近,連周念都屏住了呼吸,他卻只是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帶著溫熱的笑意離開。 放心,我等你主動。 - 第二天早,周念睡到自然醒,起來時已經十點多了。 姜陸潮從房里走出來,揉了揉周念頭頂,去洗漱,給你熱一下粥。 周念以前從不知道姜陸潮還會做飯臺球廳里的意面除外。 從衛生間走出來,她還有些恍惚,愣愣站在玄關口。 是你從前在部隊里學的廚藝嗎? 姜陸潮對她知道自己參軍過這件事有些意外,但也沒對此說什么,只是答:不是,前幾天看網上學的。 哦 粥都盛好了,還不見周念過來,姜陸潮挑眼朝她走來,太累了?要抱著走。 手剛扣上周念的背就被她躲開,她像剛回過神來似的,快步跑回了房間,不是我要再去一下洗手間。 坐上餐桌時,粥已經涼得差不多能入口的溫度了。姜陸潮就坐她對面,大概是早飯吃得早,這時也餓了,也跟著盛了一碗。 今天是星期五,哥哥不用上班嗎?周念問。 不用,我職位還挺清閑的。 說起來,周念只知道他參與開了那家臺球廳、酒吧,以及在趙啟那家公司里有股份,大多數的日常生活,她并不了解他在做什么。 但他沒說,她便也沒問。 吃過飯,姜陸潮去廚房洗碗。 周念在沙發坐下,腳跟抵著沙發沿,微微屈起膝蓋。 貝貝發來消息:【周念,我跟蒙西準備去沖浪,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周念怕貝貝知道了她要跟姜陸潮出去約會后太過八卦,便用了另一個占比較小的真實理由。 【痛經,不去】 貝貝很快又發消息來了,這回是條語音。 我去,這么慘?要不要我給你送點止痛藥樓上去啊?看你上個月疼得挺厲害的。 周念平時生理期其實不會太疼的,上個月或許是巡演太過勞累,一場演出唱完,她臉都白了,蜷縮在后臺緩了好久才好,因此貝貝格外記憶深刻。 周念在手機上打下:【不用了,我還有】 回完消息,一抬頭,卻見姜陸潮站在廚房門口看她,手上還瀝著沒干的水,目色深深,顯然聽到了剛才的語音。對上周念的眼,卻沒有說什么。 生理期?姜陸潮擦干水走了上來,語氣與早晨無異,甚至放得更輕了幾分。 周念點了點頭。 他盯著周念的腹部,身子微側著,難得坐得筆直,手掌扣在膝蓋上,認真問,會不舒服嗎? 有點疼但是還是可以出去。 他說的約會,周念不想錯過。 姜陸潮看出了她的心思,后面還有圣誕和元旦,我們還有空出去,今天在家休息吧。 心有不甘,但周念還是同意了。 本來是想有空了將自己的衣服從樓下拿上來,但身體不爽,她也懶洋洋的不愿意動。用電視點了個電影后,便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姜陸潮從外頭拎著購物袋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周念毫無防備地攏著睡衣,腦袋點在抱枕上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