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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陣沉默,隨后就針對著謝景竹是否引狼入室進行了一番爭辯,其中大皇子和二皇女的部下表現的最為激烈,巴不得謝景竹就此退位。 坐在前方一直都閉目養神的老將軍啟唇聲音威嚴:有的蟲族說不定比起一些陰溝里的老鼠要好得多。 謝淵的人笑意盈盈,但話語卻并不友善:哈哈,克勞德將軍可別因為之前被蟲族救過就區別對待啊。 那名一開始開口的女軍官諷刺:不然呢?和蟲族開戰以后你帶兵去最前線嗎,只會動動嘴皮子的廢物? 場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焦灼,謝淵和謝思源的那些跟隨者經常抱團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這次表現的特別突出。 克勞德將軍看向分明坐在前方,卻像是什么聲音都沒有聽進去的諾曼:諾曼將軍從進來以后就沒說過話,是否有什么高見? 黑發紅瞳的男人以一個非常閑適的姿勢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搭在交疊的雙腿膝蓋上,整齊的制服隨著這個動作有些輕微的褶皺,直至小腿的長靴顯得他整個人非常的修長。 桌面上的屏幕放著活動但沒什么意思的像素小人,在周圍人明爭暗斗的時候,諾曼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這上面。 聽聞克勞德將軍這么說,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好像在等待著這名帝國最強的將軍站隊或是做出簡單的評價。 諾曼緩緩抬眸,紅色的眼眸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阿維爾閣下和謝景竹殿下的關系不錯,在這件事情上應該是站同一戰線吧一個星球的星球主小聲道。 諾曼卻輕笑了一下,男人的目光收回來,他抬手在桌面上點了點:應該沒有忘記帝星的規則吧,諸位。 不允許妄議帝國的掌權者。 現在他們敢這樣議論無非是因為帝君焦頭爛額沒時間管他們,謝淵又稱病閉門不見,謝思源陷入了民眾的輿論風波,只有一個謝景竹能夠撐起場面。 但在高官貴族的眼中,謝景竹并非一個正統的繼承者。 他從小就在外流浪,直到七八歲左右才被帝君派人帶回去,要不是三年前突然發難,設計將原本要成為儲君的謝淵拉下馬,現在大局或許已定。 他們不承認他的尊貴,但卻知道他擁有著足夠的實力,并且對他感到忌憚。 所有人面前的屏幕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影像,正是謝景竹。 恕我無法到達現場,諸位。 有人耐不住性子趕忙問出了口:三皇子殿下,關于那名蟲族王女的消息已經半個月了還沒有獲得任何回應么? 這位仍然在帝國軍校就讀的皇子殿下已經隱隱約約展現出了一個上位者應該有的泰然自若,他將目前的狀況進行了一番修飾告訴了屏幕之后正在開會的人。 蟲族王女顏尋目前并無大礙,蟲族的要求是交出謝思源,接下來我將會代表人類和蟲族部族進行交涉。 謝思源母親一派的人一聽哪里還能坐得?。褐x景竹!刀沒落到你身上你可不知道疼!難道我們就要任由蟲族騎在我們人類的頭上嗎?! 宇宙商會壟.斷了貴金屬,AIC的權利無法移交,人類武裝力量的高精尖技術掌握在倫納德手里,當年AIC公司異軍突起應該給過各位不少的好處,也不見得你們當時避之如蛇蝎。 正裝的銀灰色短發青年狐貍眼中一片冷淡:當然,如果有人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暢所欲言。 這 謝景竹掀了掀眼皮,啟唇后說出的話帶給人極大的壓力:如果沒有,那就閉嘴。 克勞德將軍不聲不響站了起來,他原本是堅定不移不站隊的派別,但這次由于力薦的破軍是蟲族,想要避免戰斗和追責,就不得不站在謝景竹這邊。 任憑三殿下差遣。 通訊在一眾人表態之后掛斷,謝景竹搭在桌面上的手握緊,青年肩膀上壓上極其重的負擔,他的眸色浮浮沉沉,最后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每一步都要走的很小心,顏尋或者說蟲族是否可信,這是關系到全人類的利益關系。 尤金的面前好幾個屏幕,每一臺極其都進行著大數據計算,卷發少年的頭發亂七八糟,眼下青黑一片、胡茬都冒了出來,也不知是不是好幾天都沒有睡覺。 他突然道:殿下,阿維爾遇上顏尋了。 原本站在原處的謝景竹立刻轉身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他不自覺地皺著眉:狀況如何? 尤金向著側邊挪動一步,他將屏幕讓給了謝景竹:看起來一觸即發,很緊張。 屏幕上放的就是蟲族和人類星艦對峙的場面。 謝景竹揉了揉眉心,在一眾出去尋找的軍隊中,讓阿維爾找到顏尋是最差的狀況,他們之間的關系本身就比較特殊,再加上阿維爾對顏尋的態度也特殊 命運真是殘忍,他想。 謝景竹嚴肅道:聯系少將,不要和顏尋產生沖突。 尤金的動作頓?。簾o法聯通少將所在的星艦,受到不明磁場干擾,但我會持續發出通訊申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