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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非常清晰地表述出來告訴了現在病床上正因為疼痛,滿額冷汗并且在微微顫抖的帝國少將。 一把手術刀將一塊腐rou給割裂,醫生動作迅速地將那些傷口縫合,阿維爾的肌rou在一瞬間完全緊繃起來,他咬住了牙齒口中的東西,呼吸變得極度不平穩。 疼痛打斷了青年的思緒,他本能地想要掙脫束縛逃離疼痛,又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縫合在這樣的狀況下結束,周圍的醫生紛紛松了口氣。 顏尋現在在哪里? 阿維爾吐掉口中的咬合器,他竟然還有力氣問話,但其余的醫生只是站在一邊沉默不言,他們都被警告過不要告訴阿維爾顏尋那邊發生的事情,只是剛剛的狀況實在是太過于危機。 確實如此,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顏尋那里確實沒有音訊,現在帝星的人不會庇護二皇女。 帝國的構造下,人們更多地是在意自己的利益,由于這場禍事由二皇女的攻擊導致,現在焦點都已經聚集在了皇室的身上。 帝國的人們要求帝君盡快為這件事情做出一個交代,人類不能因為二皇女的行為全體陪葬。 而謝景竹這時候站出來說他會負責這件事情,帝君也緊急調派了一批軍隊機甲軍隊交給這位三皇子,務必要找到顏尋,并保證那名王女的安全。 這樣導致謝景竹在民眾內部的支持率竟然大幅度上升。 蟲族的威脅對于帝星的人來說竟然意外的奏效,阿維爾沉默著聽完了這一切,他伸手掀了被子似乎馬上就要從床上翻起來。 一個女醫生立刻阻止了他的沖動:我知道您和meimei的關系很好,但是我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現在前去,三皇子殿下已經在找尋顏尋的蹤跡了?,F在當務之急是要好好地養傷,畢竟您的傷口是近幾年來受最嚴重的一次。 阿維爾這樣的存在身經百戰,經驗在積累的過程中變得更多,很多時候都不會再受重傷更何況并不是暗生物導致的創傷。 很顯然,有人想要對帝國的少將不利。 這是上面的決定,少將大人,您的本身對于帝國來說更重要。 阿維爾沒有說話,醫生們被房間內幾乎冷的要掉渣的氛圍弄得更加緊張,最后看阿維爾沒有要反駁的意思,一句話都沒說立刻就離開這里。 護士走在最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她覺得或許,這位帝國的少將并不會因此就放棄。 究竟是什么樣的動力才會讓他在聽見顏尋名字之后,從那樣快要失去意識的狀態下緩過來呢? 阿維爾看著房門在自己的眼中關上。 蟲族。 兩個字在青年的唇間滾過一圈,他面無表情地掀開自己的被子,伸手按在還會疼痛的傷口上,繼續無表情地站起來。 他的身形晃了晃。 阿維爾比起一般人對蟲族的了解更多,他不知道為什么護士會在說話的時候提及這些,但顯然在他受傷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面,帝星發生了劇變。 他不能在這個病房繼續躺下去了。 阿維爾從房間離開,他雖然動作比起平日里要緩慢許多,但想要避開外面那些醫生還是很輕松的。 傍晚護士推開門,打算給阿維爾換藥的時候就看見空蕩蕩的病房。 被子被掀開,房間內還有沒有完全散去的藥品味道,床頭有一瓶開封但還沒有使用的藥劑。 護士心想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沒有錯。 她捏了捏眉心,按下了旁邊的緊急呼叫按鈕。 阿維爾少將離開了,請聯系總部。 * 顏尋在飛船上度過了非常沒有意義的一天。 簡成洲平日里不會說話,信息素是冰雪氣味的青年和他的信息素表現的一模一樣,只有在顏尋發出聲音的時候才會淡淡地抬頭看她一眼, 和之前遇到的所有蟲族都不太一樣。 其余的蟲族比如搖光破軍,在和他們的接觸中要是不能夠看見表情變化,信息素也會將他們的心情暴露。 而簡成洲,他好像真的和冰天雪地一樣,沒有波動沒有起伏,任何的親密舉動最多就是換來他有些疑惑的情緒。 但是!在經過了幾次的實驗之后,他很快就任由顏尋擺布,也不會再詢問每一個舉動的意義。 顏尋咬著拇指曲起腿將自己縮在房間的沙發上,她心想這個蟲族怎么這么木頭,沒有注意到那雙異色的眼眸正在注視著自己。 簡成洲覺得有些混亂。 他從誕生起就是這樣的感覺,或許是胚胎沾染了別的蟲族的血液,又或者是本來就不應該活著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他無法感覺到自己與任何蟲族的連系。 和現在神經網上的這個蟲族王女也沒有。 他原本并不在意,一等蟲族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能夠掌控生命力只是一開始沒有掌握好,將那名王女的部族中許多個二等蟲族的生命力攝取,導致那個王女尖叫了很久,看簡成洲幾乎像是在看仇人。 那時候女王正在追殺王女,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正常的。奇怪的是,簡成洲并不覺得讓自己的王女感到不舒服有什么問題。 這和周圍的蟲族完全不同,他們將王女視作為自己的神明、愿意奉獻出自己的生命,簡成洲原本以為一等蟲族會更好一些,但是并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