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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倫納德自己也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破軍放下了手,脖子上掛上了有些明顯的屬于顏尋的掐痕,明明蟲族的修復能力可以將這樣沒有破皮的傷口很好的處理完畢,但是破軍就這么任由著傷口掛在自己的身上。 就好像是在說,這是他的勛章。 破軍半跪在顏尋的床邊,手肘交疊起來搭在床的邊緣處,柔軟的床鋪因為他的重量向下陷了一小塊。 見她沒有回話,破軍下巴枕在小臂上,抬眸看向坐起來的顏尋:小尋,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顏尋此時此刻的神色看起來神情很冷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的昏迷醒來后導致的,這完美地戳到了屬于破軍的點。 其余的還好,就是顏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努力地回憶在此之前發生過什么,微頓之后說:我好像還有一點頭痛。 她現在沒有辦法確定自己在夢境中的那些景象,是自己的臆想還是真實存在的地方,雖說好像比起以前要更加敏銳一些。 那你快躺下休息。破軍迅速就從跪坐著的床邊站起來,我去給你削個水果,蘋果可以嗎? 顏尋點頭,吃什么倒是無所謂,但是腹部饑餓得吃點,畢竟已經是兩天沒有吃飯的休眠狀態。 眼看著以前難以捉摸的一等蟲族如此體貼細致,顏尋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自己教蟲有方。不過她看了一會兒就收回目光原因無他,破軍削蘋果的動作實在是太遲鈍了。 破軍本來就不是很會照顧人,一時間動作有些笨拙。好在沒過多久門扉被打開,擅長照顧顏尋的季星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進門之后立刻就鎖定了顏尋的方向,隨后抬步朝著半坐在那里的顏尋走來。 氣勢洶洶的,看起來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恐怖。 顏尋和破軍的目光同時都落到了季星源的身上。 季星源的眉間皺成一個川字,來到顏尋的床邊在旁邊半跪下來,破軍占據了另一個床邊,兩個人倒是沒有撞在一起。 作為二等蟲族的季星源不知為何就是給了顏尋一股很大的壓力:小尋,你在昏迷之前發生了什么? 要知道兩天的時間內,季星源就差找遍所有關于醫術的書籍,用盡了各種各樣的方法都沒能讓顏尋醒過來,萬幸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王女殿下的身體機能并沒有變得衰弱。 顏尋: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輕微變化,這種變化顯得很微妙畢竟蟲族的身體本來就已經足夠強大。 季星源見她回憶起來的時候忍不住皺起眉,他伸手在顏尋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原本有些繃直的聲音也習慣性地放輕了一些。 沒關系,那就不用回想了。 他還是不舍得兇顏尋,決定將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全都轉移到倫納德的身上。 季星源抿了抿唇,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再失去顏尋一次。 見顏尋的注意力都要被季星源給吸引走,破軍向著旁邊偏了偏頭,上揚的語氣中帶著森森的冷意:小尋還記得昏迷之前有什么人出現嗎?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他們都解決掉。 顏尋卻遲疑了兩秒:我記得地下城有一個黑湖? 她就記得自己往下走,隨后靠近了那個湖泊,看見了巨大的暗生物聚合體。 這之后的記憶就有了一段斷檔。 追蹤檢測跟著的機器人又去了一次那里,黑湖和里面的東西全都消失了。倫納德推開病房的門,頂著破軍和季星源難得的相同譴責表情中繼續說道,它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那里,我們懷疑是謝淵或是誰進行了轉移。 顏尋:里面的東西? 倫納德將手中的盒飯放到顏尋的床鋪邊上:是的,不過現在暫時先不要想那些,先填報肚子再說。 顏尋確實有點感覺餓了,剛剛就覺得破軍和季星源身上有一股很香的氣息,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蟲族其實是會食用同類的存在。 顏尋打開盒飯的蓋子,聽見門口再一次傳來了響動聲,他看過去就見到門口的謝景竹探頭禮貌問: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面對著這一屋子的蟲族,作為唯一人類的謝景竹還是要多一些禮貌。 三個雄蟲的目光又是同時移到了不知好歹的人類身上。 顏尋:進來吧。 謝景竹彎眸像是松了口氣:看你昏迷我嚇了一跳,看你現在好像是沒有什么大礙的樣子。 顏尋抬起手婉拒了季星源喂食的請求,表示自己只是暈了兩天不是殘疾,她咬了一口切好的蘋果:我沒那么脆弱,不過可以簡單給我講一下這兩天發生了什么嗎? 謝景竹說:唔地下城的事情我只是略微了解,具體的或許倫納德更清楚一些;學園祭進行的很順利,但是謝淵不知為什么中途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現場;阿維爾昨天在找你,不過謝思源在的那個星球有個緊急任務又讓他離開了帝星,對了,我的這位jiejie好像碰上了什么大麻煩 謝思源所在的別墅被火焰燒成了灰燼這個火焰是從破軍寄送過去的信件中產生,但他寄出的信件并未有著這么大的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