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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資產已經縮水了一大半,喬家現在連云市暴發戶的名頭都頂不住了。 喬楚為了這些事情,已經快一個月都是睡在喬氏,就好像要補上以前沒有來喬氏的時間份額。 期間江云低來了無數通電話,喬楚大致說明了原由,江云低問需不需要他幫忙。 電話這頭的喬楚忍不住冷笑一下,直接說不許江云低插手,后面無論江云低說什么,喬楚都是一副你插手我就跟你急的樣子。 然而這通電話直接讓喬楚心沉入谷底。 江云低不是在等著自己低頭嗎?現在又是什么意思? 江云低的行為,已經觸及到喬楚心里那根敏感的弦,但凡時間段提前幾個月發生這種事情,喬楚就能立馬說分手的地步。 他是真的受不了這種,小心翼翼維持著自己的尊嚴,結果沒有被人看在眼里,隨手一推就把他辛辛苦苦砌成的墻體推倒。 喬楚在喬氏忙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在暇隙能松一口氣的時候,也想過這個事情能不能就這么過去,就當做他從來沒有聽見過江云低的那些話。 畢竟他們能走到現在并不容易,喬楚想,江云低太好了,好到哪怕自己知道不合適,也不想就這么放棄。 喬楚告訴自己,喬氏危機和江云低又沒有關系,自己不該將自己心里的怨氣撒到無辜的人身上,江云低久喬氏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不過他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時候,心里冒出了一種名為委屈的情緒。 明明自己本來就沒有想要江云低幫忙。 明明自己沒有錯。 江云低的那些話就像一把鈍刀子,不能一下子致命,可插在心上,不死也伴隨著無盡的苦痛。 喬楚越想,就越覺得這把刀子扎的位置很關鍵。 不給自己一個痛快的,只要自己心里一想到這個事情,刀子扎的地方就會往外滲出鮮血。 好在喬氏只有喬楚剛接手的時候有點艱難,幾乎就是苦苦在狂風里支撐的茅草屋,被吹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喬楚簡直是在用自己的血rou往骨架上填補,填補了個開頭,喬楚就發現狂風好像沒有剛開始那么恐怖了。 時隔快一月回到自己的小窩,喬楚看著房間里透露著陌生氣息的熟悉裝扮,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心情。 江云低知道今天喬楚終于要回來了,早早的就待在家里收拾。 看到分別的戀人終于回家,江云低臉上是做不了假的高興。 激動地上前給了喬楚一個大大的擁抱,歡迎回家! 喬楚猛地被抱住,好一會兒才緩緩回神,肢體僵硬地回抱。 我回來了。 小別勝新婚,別更提他們在一起之后幾乎每天都是新婚般的氣氛。 江云低熱情地迎上來,喬楚在猶豫中半推半就也如了江云低的愿。 狂風暴雨的激情過后,兩人在余韻中親密相擁。 喬楚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江云低說話,說著說著話題就來到喬氏上面。 江云低親了親喬楚眉眼,心疼道:喬喬,你都瘦了。 喬楚道:瘦了嗎?我沒太注意,可能是瘦了吧。忙起來的時候連飯都來不及吃,還怎么知道自己瘦了沒有。 喬楚現在滿是困意,可是他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疲態。 阿曇,我把喬氏保住了。他叫著江云低的小名,心態卻和以前叫的時候柔情蜜意不同。 江云低握住喬楚的手,喬楚能察覺到他在聽到自己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頓了一下。 江云低柔聲道:我知道,喬喬就是最棒的,沒有什么事情能難住我們喬喬。 喬楚笑了笑,阿曇,你沒有背地里偷偷幫我吧? 當然沒有,江云低道,喬喬說過不許我插手,我可真的什么都沒有干。 欸,喬楚嘆了一口氣,可惜我知道的時候太晚了,只能抱住一小部分,要是有人更早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完完整整將喬氏留住。 江云低嘴角掛著淺淺笑意,是啊,要是早一點知道就好了。 喬楚心里冷笑一聲,面上黯然道:阿曇,我知道你不喜歡商界的爾虞我詐,可要是你能提前知道告訴我該多好? 江云低還是第一次看到喬楚這幅示弱的樣子,心道喬氏危機真的把他嚇著了嗎? 又突然想起,上輩子喬楚沒有進入喬氏,喬氏直接宣布破產,喬氏夫妻離婚后,喬楚就好像跟著喬氏一起銷聲匿跡了,后來江云低再也沒有見過喬楚。 想到這一點,江云低心慌起來,喬喬上輩子不會就是因為喬氏破產才消失的吧? 不過看到自己懷里的喬楚,江云低的心馬上就放了下來。 現在人都在自己懷里,還能跑得掉嗎? 喬喬,喬氏就算是真的破產了也沒有關系,不是還有我嗎?你要是喜歡,再給你重新建一個喬氏也不是什么難事。 和江氏比起來,喬氏就是一個分公司的規模,江云低這話還真的不是開玩笑。 江云低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他可以幫喬楚再成立一個喬氏,喬楚這么在意喬氏,建立個離不開他的喬氏,喬楚不就也離不開他了嗎? 喬楚聽了江云低這話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覺得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