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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在奪取身體的主導權。 身為他前男友的萬俟柳,目前看來是最主要的主導者角色。 以后呢? 他也不知道。 這種煩惱和焦慮無處述說,岑洺只得和發小唉聲嘆氣了兩分鐘,很快就鈴聲響了,兩人各做各事。 下午原本有個學術講座,不知緣故取消了。一下課,岑洺就和發小商量下午到哪兒玩耍,兩人幾乎把首都都玩了個遍,一時沒什么頭緒。 直到岑洺在逛朋友圈的時候有了新點子,于是興致勃勃想去最近新的恐怖屋。 你?還是算了吧。 發小婉言相勸。 教室里的同僚已經散得七七八八的,只有他被岑洺像八爪章魚一樣扒拉著。 成何體統! 我不管反正你要和我一起去。 岑洺皺著眉,調高了聲調。 發小拿他沒辦法,只得答應了再把黏在身上的魅魔撕下來。 下午還是白天,去恐怖屋就不怕了是吧,我才發現。 他對岑洺調侃。 什么啊,我才不是因為下午才過去。晚上我要給機器人換機油。岑洺抱著手臂,橫眉冷語,說得頭頭是道。 發小知道他家里那尊怪異機器人,小時候見到時就覺得有點恐怖谷效應,盡管機器人長得并不像人類,但卻給他這種怪異印象。 十幾年了,岑洺家里還留著這只舊機器人。 發小聳肩:隨便啦,我們不是之前才去過一次娛樂所?換個主題就又把你騙過去了。 我就是想玩啊。 岑洺眨了下眼,立刻抓著發小往外走,已然忘記了萬俟柳周良霽等等關鍵詞,與發小在課后離開學校直奔恐怖屋而去。 那地方是一處新開的娛樂會所,時不時辦主題活動,這個月則是惡名遠播的恐怖題材,岑洺這段時間被鎖在原著世界里,嚴格地說上次來這兒玩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買了票之后,岑洺和發小被工作人員帶進了寫著「恐怖故事」牌匾的屋子。里面暗得離譜,為了氛圍只掛了一兩盞很暗的燈,在頭頂搖搖晃晃。 這是什么啊 岑洺睫毛一顫。 他被墻上發小的影子無端嚇了一跳。 還沒看到鬼影,心靈已經開始打退堂鼓。 啊啊啊干嘛來這里啊! 繼續,走走走。 偏偏發小有滋有味地拉著他往深處走近。 里面是類似廢棄學校的設定,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已經在尖聲叫嚷啊啊啊的游客。只見遠處飄過了幾道紅白的影子,岑洺嚇得馬上緊閉眼睛,雙手連著魅魔尾巴一起纏上了發小的腰。 發小把他掰下來,轉頭看向剛才鬼哭狼嚎的地方,他說:我到前面看看。 岑洺聽得渾身發毛。他忙不迭四處張望,很快往之前來的方向一指:我不去那邊更亮一點,我去那兒等你。 你別迷路了啊。 發小回頭與他說了聲,自己往前走了。 太嚇人了 岑洺搓了搓自己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他站在燈光下,一張小臉已然被恐嚇得雪白,不住地看著四周,周圍全是黑色的墻壁,他活像只被關進籠子里瑟瑟發抖的白兔子。 遠處傳來尖叫,混雜著發小的笑聲。 岑洺的眼皮顫了顫,回頭望了眼,又加快腳步往外走。 越過拐角的剎那,燈光又熄滅了。 不知道是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動作很輕。 剛才根本沒有腳步聲,什么鬼整天嚇人! 岑洺生氣了,一瞬間,他的憤怒戰勝了恐懼。 什么妖魔鬼怪? 他猛地一回頭。 沒有人。 黑色的墻壁、黑色天花板,搖晃的破吊燈,遠處的幽深通道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密密麻麻的黑蛇。 黑暗中,遍地是無數的金色豎瞳,緊跟著眼睛里冒出了無數粉紅愛心泡泡。 雖然畫面很詭異獵奇,但岑洺反而舒了口氣,拍拍胸口:又是蛇怎么還是你啊。 蛇聽到他的呼喚,喜滋滋地爬得更快了。 有的離得近的黑蛇,已經一回生二回熟地爬上了岑洺的小腿,拉拉扯扯,有的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搖搖晃晃像無數根上吊繩。 岑洺一抬頭,冷不丁上面甩下來一條蛇身,蛇腦袋幾乎撞在他臉上。 你們不要過來啊,走開走開。他更生氣了,兩只手一手一個揪住一條蛇扯下來,丟到了地上。地上的蛇們看到這場景,委屈巴巴地聳起身子。 岑洺想到這里是恐怖屋,還有很多游客在附近呢,他忙不迭叉著腰教育伊賽斯的蛇:在這個世界就不要出現在公眾場所了,快點收回去呀。 蛇們晃了晃腦袋,不是很情愿地開始一條接一條地消失。 燈光昏暗,四處鬼哭狼嚎。岑洺擔憂地看了看通道,祈禱沒有人見到這幅詭異畫面然而他背后不遠處突然炸開了一道叫嚷。 臥槽,蛇?這是什么新特效啊?! ?! 岑洺冷不防被嚇得一抖,以為是同行的游客,轉過頭去看向聲源,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走過來,手里提著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