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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伊賽斯回答得很快,語速也比剛才快了些。他的眼睛是金色的,豎瞳讓他看起來更有非人感,像不通人性的動物。 雖然他還沒做什么。 你把我拖進來干什么?快說。 岑洺不明白他的行徑,只覺得莫名其妙。 伊賽斯睨他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像蛇,沉默著不說話,只是低頭擦拭著雙手,動作輕而慢,金色的長發垂落下來。 為什么問到這里就裝聾作啞呢? 岑洺也皺了眉,不肯再和他搭話了,生氣地卷著毯子往床鋪深處翻了個身,不想面對這個怪異冷漠的神明。 空氣里是熏香和奶酪的香味,不知何時,纏在他身上的黑蛇已經游走了,偌大的木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四周安靜得過分,甚至他聽不見伊賽斯的任何動靜。 他怎么還不和我說話? 岑洺生氣了。 【為什么伊賽斯要和你說話?!?/br> 系統撓頭。 因為他頂著這張前男友的臉又不理我,很可惡,罪加一等! 【】 原來是這樣的替身文學? 系統恍然大悟,又咳了聲說:你可以主動和他聊聊。 我才不要。 憋了良久,岑洺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他一直沒有聽見任何動靜,這時才忍不住轉過頭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空無一人,帷幔早已放下來了,只能隱約見到外面的油燈和穿亞麻長裙的侍女。 他心里很不高興,坐起身對床外的侍女問:伊賽斯已經走了嗎? 侍女們無不聲音緊繃、壓抑著驚慌,盡可能不在這一位面前失態,她們都知道這個珍珠般雪白的美貌少年就是預言的伊賽斯的王后,也是來自地獄的邪惡魔鬼之化身,美貌和純真混雜的產物。 她們信仰太陽與河水,從來恐懼這種陰暗的神明,不論是哪個身份,床上的少年都讓她們戰戰兢兢。 她答道:王已經去執行公務。今日,您應該去參加典禮,他們會看到您的模樣,跪拜匍匐在你腳邊,恐懼您也被您震懾。 侍女的咬字很清楚,岑洺每個字都聽懂了,但湊在一起就讓他覺得暈乎。 他變成了王后? 【原著里的確提到了伊賽斯有一個王后據說是個邪神,啊?原來是你嗎?】 為什么我的設定不是伊賽斯在人間的小弟嗎? 【看來你的角色馬甲很不少?!?/br> 系統的聲音透著股蒼老和疲憊。 岑洺轉而對侍女橫眉冷語:我不想待在這里。 侍女們不答話,已經走上前遞來了衣物。 輕薄的白色布料,像伊賽斯身上穿的長袍,長及腳踝,裸著脖頸和手臂、腳背。 侍女為王后戴上了金飾,層層疊疊的金色臂鐲和項鏈,她不敢抬頭直視王后。 因為她的恐懼一部分來自伊賽斯神灼眼的太陽獨占自己的王后,甚至不讓旁的神明多看一眼。 岑洺滿腹疑竇:這是要讓我去祭祀還是參加典禮? 侍女們應聲說是,然后沿著來時的路如潮水退去離開了。 室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一瞬間,他眼前的場景仿佛電影放映緩緩變幻,忽然置身于另一座宮殿里,應該說是一幢祭祀的神廟,臺階漫長一路延伸到遠處,四周縈繞著表情虔誠又狂熱的人類。岑洺出現的剎那,他們的表情變得像是畏懼和崇拜交織。 伊賽斯神明的妻子 戰爭伴著地獄惡魔 他的膚色像是雪做的,嘴唇宛如豐滿的玫瑰,卻是世上最邪惡的東西 岑洺短暫地懵了片刻,他聽見這些聲音,又被無數目光縈繞,像割rou的利刃。他忙不迭往后退,身后忽然撞上了一個人身,不緊不慢地從背后將他擁住了,單手搭著他的肩膀。 不喜歡在外面? 伊賽斯的聲線從頭頂淋下來。 一瞬間,那些聲音都消失了,眼前的場景也暗了下去。 這種未知的恐懼讓岑洺驟然覺得很不適,他轉身抱住了伊賽斯,靠在他肩上平靜了一會兒,手腕上層層疊疊的金環碰撞出沉悶的聲響。 伊賽斯低頭看著他,很輕地拂過他緊繃的后背。 岑洺語氣厭煩,瞪著他問:我想回去了,你打算什么時候送我走? 你想回到人間嗎。 不然呢,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岑洺皺了眉,干脆按著原著的任務提了建議,你想掌控帝國的教會,我可以到人間去當你的耳目。 那沒什么意思。 你不是戰爭神嗎,我以為你想去人間加速戰爭? 岑洺忽地懷疑自己的猜測不對。 那種地方早晚會打起來。伊賽斯的口吻很涼薄,對上岑洺的臉,他的語氣才放緩了些許,變得疑惑,我的妻子,從遙遠人間和地獄來到神域,為了這些事就這么急著回去嗎。 這話在岑洺聽來是另一種意味陰陽怪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