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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知道這是夢啊 在現實世界,你不會主動坐在我身邊。 柏鴻禮翻開一頁書,語氣淡淡。 但凡你對我態度好點,多關心我,少欺負我,我們關系也不會很差,是你整天冷冰冰的,怪你自己吧。 柏鴻禮看著書,聽著他埋怨的耳語。 一頁也看不下去。 岑洺這會兒正乖乖倚在他懷里,在他耳邊說話,濕熱的氣息拂過他的皮膚。 嘴唇又紅又潤,幾乎親到他臉上。 臺上教授說了什么,他一句也沒有聽清。 柏鴻禮放下手里的鋼筆,沉默片刻,問:你之前咬到舌頭,現在怎么樣? 好多了,只剩一點點疼。 這是在夢里。 柏鴻禮沒再說什么,一手攬著岑洺的腰,另一只手掐著他尖尖的下頜,俯身親吻他喋喋不休的軟唇。 受傷的舌尖早就愈合了,卻被男人反復檢查。 如果有人走進來,就會見到教室最后一排,光明正大又隱秘的接吻現場。黑發的美貌少年坐在高大男人懷里,被摁著肩膀和后腦,半強迫似的親吻,飽滿的紅潤嘴唇濕潤,臉頰泛紅,雙手被緊扣壓在男人手中,無法反抗。 男人的動作慢條斯理,卻又顯得強勢,讓另一方難以承受。 他們這邊的一些細微的聲響,嗚咽,與教授暢議政治理論的侃侃而談里混在一起。 你 分開時,岑洺急促地呼吸著,缺氧和夢境讓他覺得宛如身處幻覺,雙手無力地、本能地攀著柏鴻禮的肩膀。 在他面前,男人依然摟著他的腰,略微低下頭,指腹輕輕幫他擦拭著他嘴角的濕潤痕跡,語氣冷而柔:繼續上課,還是你想休息。 我要走了! 岑洺抬著濕漉漉的眼睛,任他又親了一下臉頰,很慢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 夢里的柏鴻禮比現實里粗暴無禮得多了。 他氣得不輕,連譴責的話也說不出來,奮力地從男人懷里掙脫了,緊跟著離開了夢境。 我很生氣,這次是真的! 岑洺從床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像系統控訴。 說實話我也很驚訝,怎么說呢,也許是Alpha的本質如此吧Abo本是人類的獸向退化。系統有些恍惚。 它又見岑洺在床上煩躁翻滾,只得緩下來哄人。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白天人模人樣的,夜里嘖嘖嘖; 這是覺得在做夢就放飛自我了吧; 主播下次能不能到柏二夢里看看,我一直覺得他可太端著了,明明不像純情派; 樓上是想讓洺寶開花是吧,去柏二夢里怕不是會出事哦; 次日一早依然風平浪靜。 奇怪的是,他今天沒有見到柏羈遠。 照理說,岑洺的日常是被柏羈遠帶著去學校,回家后當小仆人,如果柏羈遠不在,他的工作幾乎少了一半。 二少昨晚沒有回來。管家意味深長地感嘆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呢? 岑洺也奇怪:他怎么了,是在外面出差嗎? 因為哥哥和父母都經常在外地出差,岑洺很容易聯想到是因為工作,何況柏家的兩個繼承者原本就有些集團職務。 我不太清楚,這種私事,不方便問的。管家說。 岑洺以為自己放假了,原本在沙發上坐著,準備回到樓上睡覺補眠。 旋轉樓梯走下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衣裝革履,黑發,身段挺拔,不冷不熱地朝他掃來一眼。 跟我到學校去。柏鴻禮沉聲吩咐道。 你今天去上課嗎? 岑洺記得這一位不是很常在帝大出現。 柏鴻禮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一大早的,整個人卻很高冷。 岑洺因為昨晚的夢境,心底有點氣,看到他又是這幅冷冰冰的樣子,心里更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也不能發火,畢竟那是柏鴻禮的夢,他一生氣就暴露了自己是入夢的魅魔。 車上一路沉默,兩人都沒說話。 岑洺在車上生悶氣,半路收到了一道短信,還是柏羈遠。 【去上課了嗎】 【你去哪了?】他問柏羈遠。 【生病住院了】 【._好難受】 【想你】 【想我?啊,怎么病了,你好好休息】 岑洺有些驚訝,畢竟柏二昨天還生龍活虎的。 【不來看我嗎洺寶貝】 【我跟你哥上課去了,晚點吧?】 【不要叫寶貝-L-】 【好】 岑洺放下手機,跟柏鴻禮進了教學樓。 與昨天的夢如出一轍,教室沒有任何空位置。 見岑洺左顧右盼,身旁幾個Alpha都注意到了,玩笑道:要不你坐桌子上? !! 不會待會兒又要坐男人腿上吧? 我不要。他面色一變,我到車上睡覺了,再見 剛走出幾步,岑洺后衣領就一緊,被揪著衣服拖到了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