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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沉默了,怎么有人對著原著里同樣欺負他的男配撒嬌,說人家弟弟的壞話。這要是擱在古代直接拖下去打板子了。 端著茶水的管家也踏入了客廳,耳聾似的無視了岑洺大逆不道的發言,朝柏鴻禮微笑遞上了紅茶。 我會處理這件事。柏鴻禮斟酌著說道,看了他一眼,又說,你可以坐下來,別站在那里擋路。 你才擋路。 岑洺摸了下鼻尖,找了個離得遠的位置坐下了。這會兒才六點多,屋外的陽光都霧蒙蒙的。管家得了柏鴻禮的意思,也重新倒了一杯新茶放在岑洺手邊。 短信震了幾下,岑洺看了一眼,是柏羈遠發來的。 【._馬上就到-】 他回復:【爬!(╯‵prime;)╯︵】 鬼知道柏羈遠什么時候到? 岑洺壓了壓帽檐,抱著靠枕,準備休息小憩。 過了一會兒,他頭上的帽子忽然被摘掉了。 一頭藍發的柏羈遠出現在他面前,與他微笑打招呼,說:你今天很早。 岑洺打了個哈欠:你遲到了,欠我十分鐘。 有事耽擱了,下次還給你。 柏羈遠沒說是什么事,只看了眼腕表。 岑洺跟著柏羈遠往外走,半途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柏鴻禮好像還沒走。他回頭往沙發那兒一看,黑發的Alpha男人仍坐在那兒,陽光灑在他身周,一雙眼正靜靜凝視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 岑洺對他說:拜拜。 柏鴻禮輕輕應了聲,斂容說:晚上再見。 晚上? 岑洺覺得這可不好說,也許他被柏羈遠安排住在宿舍里。 說起來,為什么柏鴻禮從來不將他放在身邊呢。 分明原著里的柏家兄弟都將他視作跟班了。 肩膀忽然一沉。 車上,因為柏羈遠倏然倚在他肩上,孔雀藍的短發蹭著他的臉頰,癢癢的。 岑洺不明所以,轉頭問他:干嘛? 你和柏鴻禮現在的關系不錯,分明他之前看到奴隸契約的時候很不屑,你覺得是為什么? 柏羈遠仰著臉與他說話。 這個角度,岑洺能見到他眉骨陰影下的銳利眼睛,盡管臉上噙著笑意,男人眼底卻缺乏這種神情,完全是與之相反的情緒。 我怎么知道啊。 岑洺說完,自己挪了挪位置離柏羈遠更遠一些。 肩膀重新搭上了一雙手。 骨節分明,腕骨瘦削,染著灰黑的圣紋圖案紋身,食指上點綴著兩圈銀戒,靠近虎口的地方橫著一道舊疤。 鬧別扭不理我? 柏羈遠又撫過他的發梢,被躲開了。 他見狀換了個說法:看來你不喜歡他,那我不提了。 岑洺瞄了眼坐在一旁優哉游哉的柏羈遠,依然不理他。 柏二只是想得出結論你不喜歡他 難道主播對柏二的印象就很好嗎,笑暈; 打開原著的我發現,今天騎射課在原著里也有提到,對主播來說「是不好的回憶」哦柏家的車輛開到了校內的騎射訓練場門口,附近的停車區已經挨著不少豪車了。岑洺拎著騎射課的東西,怪沉的,他拿著袋子走在柏羈遠身后下了車。 袋子很大,里面是騎射課的防具,沉甸甸的,袋子又高又厚,抱在懷里幾乎擋住他的視線。岑洺分神瞥著前方的藍發男人,說:你為什么也選了騎射課? 周良霽也每周到騎射訓練場報道。 簡單。 簡單嗎? 岑洺不解。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學過馬術,騎馬就很費勁了。 他往前走了沒幾步,忽然手上一輕,東西就被拿走。 他被男人攬著肩膀忽然帶進了門,騎射場的大門是開著的,通道往里是一片平地,已經有三三兩兩的Alpha出現在視野里,馬蹄和響鼻聲混雜著談笑的聲音。 柏羈遠與他說了句話,岑洺走神盯著不遠處的白馬,沒聽清楚,問:什么? 說完,耳畔拂過柏羈遠的一句語速慢悠悠的低語:我說我幫你拿,免得你待會兒體力不支摔在地上。 岑洺揉揉那邊耳朵,莫名其妙:不要湊到我耳邊說話,你可以說大聲點。 嬌氣。 你才嬌氣。 岑洺揉了下耳垂,那截白皙的軟rou被搓了幾下就泛起了粉。 不遠處騎馬的Alpha們也瞥見了來人,藍頭發的自然是柏家的二少,他們隨便看了眼就移開視線,目光停在了另一位身上。 岑洺。 早先岑洺每次都陪同周良霽來上騎射課,一個奴隸身份的美貌少年,像個跟班似的幫忙拿水遞東西,這個噯昧名號也傳開了。 之后就有了那場Alpha們的豪賭,周良霽在一次聚會上把人送出去了。 再次見到岑洺,不乏Alpha惋惜自己沒參與那場打賭的。 岑洺并不知道這些Alpha在想什么,他的目光一直停在那只威風凜凜的白馬上。那是周良霽養的馬,脾氣與主人大相徑庭,他第一次見面就上手摸馬腦袋,它半點火氣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