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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你說話你就給我閉嘴! 嘴里彌漫了一股血腥味,舌頭在口腔里掃了一圈,容語依言閉嘴。 嚴素眼神癲狂,難說她現在是什么狀況,還是少惹她為妙。 這一路上都有監控,周觀月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找過來的,現在只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 容語被帶到一個四面漏風、散發腐臭味的房子,看樣子是哪里的爛尾樓。 嚴素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用扎帶捆住她的手腳,然后把她綁在椅子上,從她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機,用指紋解了鎖。 你是不是在等周觀月來救你?我給你這個機會,告訴她你現在在城北的爛尾樓里,讓她一個人來,要是敢報警的話,我就 冰涼的匕首按在脖子動脈上,容語都不敢大口呼吸。 電話接通,周觀月語氣很焦急。 小語,你在哪?!我調了監控看到你跟一個女人走了,她是誰? 周觀月雖然急,但害怕容語只是跟相熟的朋友去了哪里,所以一直等在原地。 我在容語說不出口,如果周觀月一個人來了,那她勢必也會有危險。 如果周觀月的武功還在那她不會擔心,但她現在已經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弱點在嚴素手里,未必對付得了嚴素。 容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是周觀月的弱點。 嚴素把匕首扎進容語肩膀,容語痛呼一聲,周觀月立刻道:小語,你怎么了?!你有沒有事?! 暫時死不了,但如果你再來遲一點就不一定了。師父,你還記得我嗎? 嚴素?周觀月所有的記憶歸攏,自然聽得出這個聲音。 嚴素聲音尖利的笑了兩聲,道:難為師父還記得我這個叛徒,想必你一直想報前世的仇吧?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的乖徒弟現在在我手里,你來城北的爛尾樓里找我。記住,你一個人來,一旦我發現你帶了人或者報警,我立刻割斷容語的脖子,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周觀月聽著手機里的嘟聲,緊緊捏住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冷的可怕。 漫天大雪中,一輛跟雪同色的法拉利疾馳在馬路上,像一道箭一樣,所過之處風雪寂靜。 幸好馬路上沒什么車,周觀月用最短的時間到了目的地。 看到容語時,她的眼睛里涌上了血色。 如果你是沖著我來的,那你可以放掉她了,有什么怨氣沖我來! 嚴素抓著容語的頭發,猛地把她往后扯去,容語疼得五官都皺在一起,嘴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她的嘴上綁著黑色的布條,連正常的痛呼都發不出來。 周觀月心疼得要命,周身溫度比外面的大雪還要冷。 你到底想要什么?!是錢還是別的?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錢?哈哈哈哈!嚴素大笑起來,聲音陰惻惻的讓人不舒服,我不要錢,我只要手里染血的匕首再次捅進同一個地方,容語疼得流下眼淚,嚴素看著周觀月,癲狂道:我只要她給我陪葬! 周觀月和郁斐都喜歡這個小賤人,那她就讓她們都得不到。 當著周觀月的面殺了她最愛的人,可真是好玩。這么刺激的場面,應該把郁斐也叫來的。 師父,當初你就看不上我,處處打壓我,將我貶的一無是處,這些我可都記著呢,今天就跪下跟我認錯吧。 嚴素把容語肩上插的匕首抽出來,血液飛濺,灼痛了周觀月的眼,她緩緩跪下去,咬著牙道:你想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別傷害她。前世是我對不住你,你別把氣撒在她身上,她是無辜的。 無辜?這個小賤人可不無辜,看著碗里的吃著鍋里的,誰都要勾引一下。今天我就要讓她跟我一起死,讓你看著自己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讓你悲痛欲絕,哈哈哈哈! 嚴素說著,把匕首放到容語的脖頸處,周觀月呼吸一窒,連忙道:別!別傷害她!我答應你,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到時候派專機送你去國外,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你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會放過我?別拖延時間了,就算你再怎么說,今日這個小賤人也得死! 容語失血過多,已經有點頭暈了,但她努力保持著清醒,怕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 周觀月跪在地上,緊張地看著嚴素手里的匕首,眼神倏然變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復正常。嚴素沉浸在報仇的快樂中,沒有發現她這微小的變化。 既然你這么愛她,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嚴素從旁邊拿起一把匕首,丟到周觀月面前,眼神陰冷的看著她。 如果你愿意為了她去死,那我可以考慮放她一馬。 容語連忙搖頭,示意周觀月不要做傻事,嚴素扯住她的頭發,咬牙切齒道:你給我老實點!再做這些沒意義的動作,我就殺了你! 周觀月拿起匕首,照著容語受傷的地方給自己來了一下,鮮血順著胳膊流下來,觸目驚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