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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語說話時故意湊近, 溫熱的呼吸灑在周觀月脖子上, 讓周觀月更加不知所措,身子越發僵硬。 容語感覺自己抱了塊木頭, 聽著周觀月略微凌亂的呼吸, 眼里笑意加深。 看嘛, 也不全然無動于衷。 一直在M國,一個月前剛回來。周觀月聲音微啞。 難怪之前都沒碰到過你。容語頓了一下,又說:我這個級別應該是見不到你, 但師姐應該可以。 周觀月聽她一口一個師姐,不是很愉快。 你跟郁斐見到很久了嗎? 也不是很久。準確來說遇到你比較早。 但這種話容語是不會說的。 周觀月眉頭微皺。 不是很久是多久?都住在一起了還不久? 郁斐是郁氏繼承人, 家財萬貫, 不缺住的地方。 容語想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 她是什么意思。 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但還是要裝作很冷靜的樣子,回道:之前我生病,是師姐一直在照顧我,她對我來說終究跟別人不同,她想在我家住一段時間我總不好趕她走。 那她要是想住一輩子呢?周觀月說得有些急,說完才發覺自己沖動了,連忙別開眼。 容語被她的動作可愛到,往她懷里蹭了蹭,腿也搭了上去,像只八爪魚一樣纏住她,但卻言行不一。 也不是不行啊,畢竟她是師姐嘛。 周觀月猛地回頭看她,眼神晦暗不明。 你忘了她前世是怎樣對你的?竟還想引狼入室?! 容語沒想到她會動怒,怔了兩秒之后笑開,眼睛像月牙一樣彎了起來,唇角弧度明顯。 可是我一個人住會害怕的,再說師姐已經改過自新了,就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咯。 周觀月氣得說不出話來,推開容語翻身背對著她。 容語使出蠻力把她掰過來,再次纏上去,唇附在她耳邊道:要不師父來給我作伴? 周觀月呼吸一滯,聲音慍怒:無稽之談! 屋內昏暗,只透進來一束月光,饒是如此,容語還是看見了她微紅的耳尖。 接著撩下去可能會適得其反,容語點到為止。 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小聲道:師父晚安。 周觀月咽了一口唾沫,雖然她很想把容語推開,但手伸上去卻停住了,最終僵硬的放在自己腹部,跟容語的腰只有一指距離。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周觀月輕輕轉動身子,側身看著懷里的人。 睡著之后像小兔子一樣,精致的眉眼溫順起來。 前世也是長這樣嗎? 周觀月心里沒有答案,因為她跟這個小徒弟相處的時間實在算不上長。 想到她說的話,心里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她改過自新你就原諒她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小東西! 黑暗中,容語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不這樣說你怎么開竅呢,我親愛的師父。 敲門聲響起,容語煩躁的把自己捂進被子里,但敲門的人顯然不會因此罷休,還在持續有節奏的敲。 她一下坐起來,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好像不是自己家。 大腦宕機了四五秒,然后連忙踩上拖鞋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短發女人,長相偏西方,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只是過于冷酷的氣質讓她看上去不太好接近。 容小姐,我家小姐讓您換好衣服后下去吃早餐。 哦哦,好的。 九清在說話的時候快速打量了容語一眼,然后側身讓出一條路,讓身后的女傭把為容語準備的衣服拿進去。 容語看著那架子上滿滿一架子大牌成衣,嘴巴半天沒合上。 這就是豪門的闊綽嗎,這些衣服抵得上她房子的首付了吧? 為了不讓周觀月等太久,也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是個沒錢的窮鬼,容語匆匆掃了一眼衣服,選了一套顏色最喜歡的。 傭人推著其他的衣服出去,九清看容語一眼,然后關上了門。 怎么感覺她不太喜歡我? 容語嘟囔一句,然后換上衣服下樓。 周觀月坐在客廳,聽到腳步聲后望了她一眼,眼神微微變了一下。 果然人靠衣裝。 容語是可鹽可甜的長相,無論是偏甜美的衣服還是酷颯的,都能穿出自己的風格,眼下她穿的白色套裝,就很甜。 師父早,昨晚睡得好嗎? 周觀月想起昨晚,某只八爪魚黏了她一晚上,還動手動腳,實在算不得睡得好。 好在她覺少,倒也沒什么影響。 還行,去吃早餐吧。 容語點點頭,跟在周觀月身后去了進了餐廳。 周家的早餐屬實好吃,容語嘴里塞得滿滿的,像只小倉鼠。周觀月看著她,不覺也胃口好了起來。 風卷殘云般吃完,容語看了一眼時間,起身就要走。 師父,雖然我知道這有點不禮貌,但我真的得走了,要不上班要遲到了。 周觀月優雅的擦擦手,問:你在哪上班,我讓司機送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