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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齊娟討好道:是周家的, 就是那個住在漓水莊園的周家。 周家?果然是周觀月沒錯。 郁斐面無表情地看齊娟一眼, 語氣冷淡道: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齊娟有些受寵若驚。 郁斐收回視線, 重新打火,郁父氣得不行:剛回來又要走?! 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我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郁斐說完便揚長而去,留下被尾氣熏得閉上眼的父親和繼母。 這個不孝女, 遲早把老子氣死! 哎呀老爺, 您跟孩子計較什么?斐斐就是這性子, 其實心里還是愛您敬您的??腿硕甲吡? 咱們也別在這干站著吹風了,快進去吧。 哼!我看她早就忘了我是她老子!郁父罵罵咧咧隨妻子往家里走。 郁斐又去了容語家,辛肖給她開門的時候,被她身上的冷氣沖的后腿了一步。 我去,你去了北極嗎,身上怎么這么冷? 郁斐看她一眼,眼神沒有溫度:她醒來過嗎? 沒有。小美女之前精神高度緊張,再加上不吃飯不睡覺,身體處于極度疲乏的狀態,吃了藥之后不會那么容易醒。 那就好,我去看看她。 郁斐走進容語的臥室,看著床上安靜的睡顏,睫毛顫動。 她伸手撫上容語的臉頰,動作溫柔異常,仿佛在對待珍視的寶物。。 關于周觀月的身份,在來的路上她讓人去調查了一下,以她能了解到的資料來看,周家那個獨女就是周觀月無疑,只是她想不通,為什么周觀月會不辭而別。 究竟那場事故是意外,還是周觀月為了回歸周家演的一出戲,不得而知,但現在難題到了她這邊。 是把一切如實告知容語,還是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即使在冷風里吹了將近一個小時,依然沒有答案。 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容語不舒服的皺了皺眉,翻個身背對著郁斐睡去,郁斐收回手,盯著她的側臉出神。 容語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沒法起來。辛肖和郁斐輪番看著她,不給她任何一點叛逆的機會。 要是平時她肯定不會乖乖躺著,但郁斐說已經有了周觀月的消息,她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等容語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之后,辛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三天里她不僅要看顧病人的身體,還要負責一日三餐,保姆都沒這么累。 屋子里只剩容語和郁斐兩個人,容語覺得有些許不自在,于是問:師姐,你什么時候回公司上班? 郁斐挑眉看她:這么迫不及待趕我走?果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呃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容語詞窮了。 其實她就是想讓郁斐趕緊離開,沒想到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 郁斐見她這樣,忍不住輕笑一聲。 逗你的,瞧你緊張的樣子,不過你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回去上班了?不然設計部的爛攤子誰來收拾? 爛攤子?不是還有嚴部長嗎?容語不解。 郁斐輕咳一聲: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我就讓她去負責別的公司業務了。 容語低頭錯開她的眼神,答應她明天去上班。 總不能一直傷春悲秋,就算周觀月不在了,生活還得繼續,要不等她回來怎么養她? 郁斐光是看她態度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眼里劃過一抹苦澀,隨即摸了摸她的頭,道:那我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希望明天能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師妹。 知道啦。容語笑著看她,沒有抗拒她的觸摸。 她能感覺到郁斐對她是純粹的是姐妹之情,不帶任何別的感情。 關上門,空蕩的房間還是讓容語不適應。 往常跟周觀月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說,兩人各干各的,也有家的溫暖,現在冷清的可怕。 躺在沙發上,容語又給周觀月的微信發了幾條消息。 整個聊天背景都是綠色的,因為全都是她在自說自話,往上翻好幾頁都看不到頭。 看著沒有打開的朋友圈,容語閉上酸澀的眼睛。 郁斐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父親的電話,畩澕讓她回家去參加飯局,本來沒什么興趣,聽到是跟周家之后,車子硬生生調轉了方向。 好,十五分鐘后到。 郁父還在納悶她今天怎么答應的這么快,就聽到手機里的忙音。 逆女! 齊娟連忙安慰:哎呀,怎么又生氣了?斐斐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她不來就算了。 齊娟一直想跟郁斐像家人一樣相處,但對方對她始終冷淡,所以她處處幫郁斐說話,無論郁父生多大的氣,都能在她的繞指柔下大事化了。 她說十五分鐘后到。郁父道。 齊娟喜笑顏開:那你生的哪門子氣啊,真是的!我得點兩個斐斐愛吃的菜才行。 齊娟說完就去找服務員加菜了,把郁父晾在一邊,讓她跟女兒郁蕊大眼瞪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