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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后, 周觀月去了正廳。 父母正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在聊什么, 臉色有些嚴肅。 爸, 媽。 聲音響起,周夫人猛地回頭,看到周觀月之后,眼里露出欣喜。 寶貝兒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周觀月搖頭,臉上難得露出溫柔的神色。 沒有,就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像忘了些重要的事。 周家二老聞言,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然后周夫人重新揚起微笑,道:既然忘了,就說明也沒有那么重要,你這次睡了將近一周,產生這種感覺也正常。既然身體已經沒問題了,那今晚陪mama去參加宴會吧,郁家小女兒過生日,人家特意送了請帖來,就給他們個面子吧。 周夫人說話跟周觀月如出一轍的倨傲,偏偏周家有這個實力,別人就算不服氣,表面也得恭維著。 看不慣又干不掉。 氣也沒用。 周觀月略微皺眉,回道:您跟我爸去就行了,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周夫人有自己的考量,要是以前女兒這么說她肯定會就此作罷,但是經過之前的事之后,她覺得是時候讓女兒接觸接觸同齡人了。 否則對情之一字一竅不通,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欺騙。 你趙伯伯的女兒昨天剛從國外回來,她應該也會去,你們小時候不是很好的玩伴嗎,有她在你不會無聊的。就這么說定了,mama待會兒讓人把禮服送到你房間去。 玩伴? 分明是趙珂纏著她,像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但既然母親已經這么說了,就代表她非去不可。 一想到那種場合,周觀月就頭痛不已。 簡短的聊天之后,周觀月回到自己房間,拿起桌上放的手機,在觸到那個手機的瞬間,心里有什么東西劃過。 這是我的手機嗎? 九清:是的,這是您一直用的手機。您是不喜歡這個樣式了嗎,要不要買一部新的給您? 周觀月搖頭:不必。她打開手機,相冊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怎么是空的? 怎么會不是空的,自己又不喜歡拍照。 周觀月覺得沒意思,把手機丟到桌子上,轉身望向院子里的月季。 九清看著那個玫瑰金的手機,抿了抿唇什么都沒說。 又睡了一周,這次好像比之前都久,但這次卻什么都沒想起來。 周觀月第一次昏睡是在高中的時候,醒來后她多了些奇奇怪怪的記憶,后來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想起些什么。 這些記憶碎片組成了完整的回憶,讓她想起了前世的事。 這是她深埋在心里的秘密,誰都不知道,包括父母。 不過父母之所以參加郁家的宴會應該是有考量的。 之前家里的生意重心在國外,現在想要打通國內市場,必須得找個實力強勁的合作伙伴。 靠自己的能力當然也可以,但多個朋友多條路,既然對方有意結交,那就順水推舟,何樂而不為呢? 九清,你見過趙珂了嗎? 昨晚趙老爺和趙夫人帶她來拜訪,我遠遠看了一眼。 周觀月轉頭看她,揶揄道:這么多年沒見,她是不是越□□亮了。 九清:我看不出來。 榆木腦袋。周觀月吐槽一句。 趙珂小時候的確很黏她,但那是因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以為她看不出來她對九清的心思,其實她心里跟明鏡似的。 不過九清倒真有可能不知道,畢竟她很木。 榆木疙瘩的那種木。 九清不知道小姐為什么會這么問,直覺她誤會了什么,剛要解釋,就被趕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我要再睡一覺,冬日果然容易倦怠。 九清依言退出去,身體筆直的站在門口。 周觀月躺在床上,精神很疲憊,但沒有絲毫困意,她把九清支出去只是想一個人靜靜。 到底忘了什么? 為什么這次睡醒腦子一片空白? 容語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警察局去了好幾次,但她只能描述出周觀月的體貌特征,除此之外,什么有效的幫助都沒有。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竟然連一張周觀月的照片都沒有。 她們一起拍的照片都在周觀月手機里,那時候她以為她們永遠都不會分開,所以并沒有跟她要過照片,誰曾想會這樣。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去周觀月失蹤的地方,但是一無所獲,她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一個大活人怎么會一點痕跡都不留的從世上消失呢? 手機響起來,容語看了一眼號碼,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已經一周沒去公司了,估計郁斐是打電話來讓她滾蛋的。 喂。 聲音沙啞刺耳,容語自己都嚇了一跳。 郁斐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問:你生病了? 沒有,你找我什么事?之前那個案子的設計稿我已經畫好了,在我電腦里,讓夏晴天幫我整理一下。我暫時不想去公司,如果你想辭退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打辭職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