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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喝藥身體才能好,乖,張嘴。 漉泠不配合,睜眼瞪著容語,眼尾帶著薄紅,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容語心頭微動,張嘴喝了一口藥,然后貼上漉泠因病格外艷紅的嘴唇。 漉泠倏然睜大眼睛,怔怔地望著容語,容語則趁機把藥渡到她口中,如此好幾次半碗藥終于見底。 容語把漉泠放到床上,猛灌了一口涼白開,把嘴里的苦味沖淡,轉頭就見漉泠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眼神幽沉冷銳,隱隱有血色翻涌。 事急從權,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漉泠: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容語只得退出來,關上門之后才想起什么。 這不是我的房間嗎,為什么我要滾出來? 焦嬌聽到她的話后狠狠嘲笑,還不忘拉著灼熠一起笑。 你女兒舍己為人,我看這房間很快就要易主了。 灼熠:丟人。 容語:我都已經這么悲慘了,你們還要往我傷口上撒鹽嗎? 焦嬌挑眉,拉著灼熠往餐廳走。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誰讓你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回來? 容語無從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別傻站著了,過來吃飯。 容語依舊風卷殘云,吃完之后盯著母親,目光灼灼。 咦!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有事說事!焦嬌夸張的摸了摸胳膊。 容語立刻換成一副笑臉,賣萌道:美麗優雅的mama,我是想問問,有沒有我同學能吃的東西?她一天沒吃飯了,剛又喝了藥,可能身體扛不住。 焦嬌恨鐵不成鋼,抱著手道:廚房有她能吃的東西,連人家一天沒吃飯都知道,我看你啊,是昏了頭了。 容語嘿嘿一笑跑進廚房,看到灶上的砂鍋里燉著的雪白食物,舌尖開始分泌口水。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灼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幽幽道:這是專門為你同學準備的,你不能吃。 好嘛好嘛。 容語把食物盛出來,端進房間。 漉泠臉上的紅暈已經消下去了,臉色比之前更白,即使在睡夢中也很不安,睫毛微微顫動著。 容語思索要不要叫醒她,剛把碗放下,漉泠就醒了。 她看著容語,眼神冷漠幽暗,那抹血色依舊在。 容語指了指床頭柜上的碗,道:我爸專門給你準備了吃的,你自己可以嗎? 漉泠把臉轉到里面,聲音沙啞疏離:我不餓,拿走吧,等稍微恢復些力氣我就走。 容語在床邊坐下,似笑非笑:哦,明白了,沒力氣是吧,那我可以用之前喂藥的方法喂你啊,一次也是喂兩次也是喂,我不介意。 漉泠猛地轉頭,眼神比之前更冷,眼底紅色加深,泄出幾分殺意。 那你就自己吃,不然我動口了。容語做勢去拿碗。 我自己來! 容語暗暗勾起唇角,抱著手坐在旁邊。 漉泠掙扎起身,看著容語冷冷道:你還不走? 我不相信你,所以得盯著你吃完,萬一我走了你用法力把吃的弄沒,那我老爸的一番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漉泠知道容語跟牛皮糖一樣難搞,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端起碗進食。 容語唇角弧度擴大,眉眼舒展開來,拿著手機玩游戲,靜靜等著漉泠吃完。 食物入口的一瞬間,漉泠眼神變了一下,她細細品嘗,確定是雪山銀蓮之后心中思緒極為復雜。 這東西如此貴重,灼煙家怎么會有? 把有市無價的珍品用在她身上,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懷疑從心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理智否決,想起灼家父母對她的態度,以及那只雖然很討人厭,但三番兩次救她的狐貍,本就被疑惑籠罩的心,更加沒了方向。 容語感覺有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頭看去,正好跟漉泠來不及收回的眼神撞上。 她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彎成月牙,柔聲問:怎么了? 漉泠連忙收回視線,用吃東西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臉頰微紅,耳朵也泛起粉色,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狐貍最擅蠱惑人心,不能上她的當! 漉泠不斷告誡自己,但心跳依舊很快,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容語見她不說話,沒再追問下去,而是繼續玩游戲,一局游戲打完,漉泠剛好吃完。 你休息吧,我去洗碗了,有事就叫我。 直到容語退出去許久,漉泠的心才恢復正常,她把手按在胸口,眸色幽深晦暗,似乎很不想面對某件事。 容語知道漉泠不喜歡她,一直在客廳待到十點多鐘,才在父母的催促下回房間。 我家沒有多余的床,就委屈一下跟我一起睡吧,我保證不會碰到你。 容語從另一頭爬上床,身子縮起來睡在床邊,背對著漉泠。 漉泠紅唇抿成一條直線,在黑暗中睜開眼,漆黑的眸子變成了紅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