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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語抬起手,王岐嚇得尖叫一聲,用手捂住臉,容語把被風吹到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嫌棄的看著她。 就你這膽量還學人做大姐大?這也就是法治社會,要不我早送你去重開了。 王岐瑟瑟發抖,再不敢多說一句。 容語剛要打電話報警,就聽到警笛聲音,把手機揣進兜里,容語眼里劃過一絲笑意,靠在墻上等警察叔叔來。 不是讓她自己解決嗎,不還是幫忙報了警,這位宋老師啊,面冷心軟哦。 王岐已經被嚇傻了,警察問話全招,且她已經滿了十八歲,是可以被判刑的。只不過警察看著外面走廊上一溜帶傷的混混,以及毫發無損的容語,問她要不要跟王岐私了。 畢竟你也沒受傷,而且你們都是學生,如果這事鬧大的話,對學校和你們影響都不好,所以 所以就讓我白白受她迫害?今天是我僥幸打過他們沒受傷,要是我手無縛雞之力,此刻你看到就是一具尸體了,叔叔! 其實那警察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剛畢業沒多久,容語是故意叫他叔叔的。果不其然被懟了之后,她回頭看了一眼旁邊坐的年長的警察,然后改變了說辭。 雇兇傷人已經構成刑事案件了,如果你起訴的話,她大概率會被刑拘,具體還得看檢察院那邊的判罰。 容語看一眼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王岐,拔高聲音:肯定要起訴,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不能因為她沒傷到我就放過她。 得到滿意的結果之后,容語拎著書包回家,在小區門口站了許久。 原主跟薛瑩都是被母親容清蕙領養的。 薛瑩比她多跟母親生活了一年,第二年遇到什么都不記得的原主,所以容清蕙讓她跟自己姓,取名為容語,希望她能多說點話。 因為原主受了驚嚇,剛開始的時候是不會說話的,這也讓她受了很多欺負。薛瑩無論做了什么錯事都推給她,她不會為自己辯解,只能獨自吞下委屈。 薛瑩自小爭強好勝,心眼又多,總愛在母親面前表現自己,但容清蕙對她們倆一樣,都不怎么約束,上了高中之后就散養了,就連薛瑩要回容家,也沒多大反應,只會讓她抓緊回去,別讓容家的人來打擾她。 后來甚至都不愿意再見薛瑩,對于容家的邀約也一直拒絕,把自己關在家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容語抬頭仰望星空,看著黑漆漆的天空里墜著幾顆星星,孤零零的就像此刻的她一樣。 唉,還是回去吧,說不定老媽沉浸寫小說,根本懶得管我。 感慨完容語準備回家,跟從外面匆匆回來的母親撞了個正著,她還沒想好怎么解釋,母親就一把抱住了她。 容語:???這是怎么了?今天寫了什么母女情深的戲碼嗎,為什么突然給她一個抱抱,怪不適應的。 我去學校找不到你,沿著你回家的路走了一遍,人好多。 雖然她的話模棱兩可,但容語聽懂了,社恐mama在用她的方式表達她的關心。 媽,你怎么會去學校找我,發生什么事了? 容清蕙聽到女兒的聲音,越發抱緊她,一想到中午做的那個夢,她就心有余悸。 她撫養了兩個女兒,一個過上了公主般的生活,另一個卻因為種種原因,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那夢太過真實,真實的就像是現實一樣,她不想像夢里那樣,等到女兒不在了才后悔,那樣對逝去的人來說毫無意義。 為了女兒,是時候面對那些不想面對的人,解決那些不愿意解決的事了。 下定決心之后,容清蕙的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她放開容語,柔聲對她道:回去吧,媽做好吃的給你吃。 容語點點頭,牽著母親的手跟她一起回家,兩人住的房子沒有電梯,母女倆氣喘吁吁的爬樓,一時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容語覺得應該說點什么來,想了老半天問:媽,要是明天學校的老師給你打電話讓你去學校,你就說自己忙沒空。 容清蕙問:為什么呀,你在學校犯錯了? emmm,不好跟你解釋,總之你別給他們眼神就行了,我自己可以處理。 容清蕙眼神一暗,想到了些什么,不過還是答應了容語,兩人回到家之后,容語洗洗涮涮,容清蕙去做飯,果真做了一頓風聲的晚餐。 容語吃的很開心,白天體力消耗太大,早就饑腸轆轆了,有魚有rou,母親的手藝又好,簡直太滿足了。 吃飽喝足就想睡覺,但在母親面前還裝裝樣子,拿著一張卷子磨蹭了半天,時間差不多后說自己要回房間學習,然后直接躺平。 宋詞讓她下次模擬考全年級二十,不知道她是真的對自己有信心還是瞎說的,要知道原主上次考試全班墊底,全年級五百名開外,如果是對她有信心,那只能說她的想法很大膽。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時間還早,容語本想自己做個早餐,結果母親早就已經在廚房了。 媽,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母親是網絡作家,經常晝夜顛倒創作,一般這個時候她都是起不來的,不知道今天怎么會一反常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