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
你還讓人幫我拿衣服?容語驚住了。 月棠一點不覺得有問題,理直氣壯:外頭的成衣你肯定穿不慣,總不能叫你穿別人的衣服,那我是不許的,只能穿的我,別人的碰都不要碰。 那你還挺驕傲嗷!容語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把別人的女兒扣下也就算了,她還明目張膽讓人拿衣服,這波cao作簡直六六六,她已經能預見母親暴躁的臉了。 容語直接裂開,在月棠的胳膊上狠狠咬一口,月棠任由她發泄,咬完之后問:開心了嗎,要是還不開心,另一種手也給你咬。 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白皙胳膊,容語心里輕微悸動,怎么會有這個笨的人,咬了一只手還把另一只送到她嘴邊。 笨蛋! 月棠看出她的猶豫,把她抱在懷里蹭著她的臉,聲音溫柔如水:乖寶,你想去越國看看嗎?那邊是跟黎國完全不同的風土人情,百姓淳樸熱情,四季如春,你會喜歡的。 容語撇嘴:少來這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套路我,我哪也不想去,就在自己的一面三分地上待著,既不嫁也不娶。勸你趁早把放在我身上的心思收回去,喜歡一個浪子你會受傷的。 容語雙手夾起,做一個抽煙的動作,自以為很帥,實際上像個憨憨,月棠看了越發覺得她可愛,下巴抵在她肩上,眼里自始至終閃著光。 吃過晚飯之后,兩人躺在窗前的藤椅上乘涼,容語言詞拒絕了月棠想要跟她共坐一個椅子的要求,一個人舒適的躺著,晚風一吹昏昏欲睡。 朦朧中,有人叫她小兔子,她不知道這是在做夢還是月棠在喚她,聲音很像她,又好像不是。那道聲音比月棠清冷了幾分,但卻含著深沉的情感,聽得容語心里一陣難過,鼻子酸酸的。 小兔子。 這次容語聽清楚了,她四處張望,卻看不到一個人,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喘不上氣來,像是壓著千斤巨石。 容語,是不是做噩夢了?醒醒! 肩膀被猛烈搖晃,容語睜開眼,看到面色焦急的月棠,心里猛地一痛,像被無數根針扎了一樣。 月棠擦掉容語臉上的淚痕,把她抱進懷里,輕聲安慰:沒事沒事,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有我在呢,不怕。 這一刻容語突然有種莫名的安心,糾結的心情少了很多,想著有個肩膀依靠也不錯。 她輕輕靠在月棠懷里,身上的不適感消失,困意重新襲來,就那么在月棠懷里睡著,月棠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小孩似的哄著她,不厭其煩。 第二天床邊果然放著她的衣服,而且還是她最喜歡的一套。 呃 這是怎么說服母親的?難不成用公主的身份施壓了? 月棠被嘉貴妃召進了宮里,臨走前為她安排好了早餐,都是她愛吃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容語唯唯諾諾的回到家,本以為母親會發火,沒想到她的臉色看起來還行。 挪到母親跟前,她弱弱的問:娘親,你為什么不責罵我? 母親斜睨她一眼,輕輕挑眉:我從沒聽過這么離譜卻又讓人難以解決的要求,你如果想要挨罵,我倒是可以滿足你。 不是不是!不是想挨罵,就是想知道您今天為什么這么好說話。 已經對你失望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你表哥文武雙全,不能白瞎在你手里,你不選他我也好向你舅舅交代。 好家伙,原來是這樣,還以為自己的母親突然轉型成溫柔貴婦了呢,看來是她想太多。 鑒于之前偷偷跑出去被月棠逮到,容語好幾天沒出府,她心里亂的很,需要靜一靜。 只要一想起月棠,心就會不受控制的亂跳,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下了什么蠱給她。 可惜過了對方不給她一直冷靜的機會,見她不出去,便來丞相府找她,拉了好幾車禮物,跟下聘似的。 江楚懶得管,讓容語自己去解決,看著小山一樣堆在院子里的禮物,容語呆住。 這是什么意思?想用金錢攻勢讓我就范? 月棠輕笑:你誤會了,只是一點心意而已,多數是越國的特產,不值什么錢。 容語隨手打開一個盒子,一根品相極好的人參,再打開一個,萬金難求,有市無價的纖絲緞 這些可不像不值錢的東西,公主確定不是來炫富的? 月棠走近捏一把她的臉,淡淡道:這對我來說的確算不得值錢的東西,只要你開心,那它們的價值也算實現了。 容語以為她還會有其他過分的要求,比如留在府中吃飯,約她出去逛街游玩之類的,哪知人家把東西放下就走,甚至連多余的話都沒幾句。 什么意思啊這個人,奇奇怪怪的! 第二天,月棠如約而至,照樣是幾車禮物,名其名曰心意。 第三天、第四天 一連七天皆是如此,她送的那些禮物丞相府的院子都快擺不下了,上京城也在流傳丞相府大小姐跟越國公主的軼事,說越國公主這幾天是在下聘,不日就會迎娶丞相府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