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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玩?!碧栖卮鸬暮唵?。 在短暫的回憶時間里,她突然發現那些過去的日子里,似乎沒有什么事是值得懷念的。 那些一個人生活的日子,平淡到在記憶中留不下任何的深刻痕跡。 毫無意義的生活,大概指的就是她這些年過的日子了。 “都是一個人嗎?”左詩云繼續問道。 “旅行是一個人,玩的時候和那些兄弟一起?!碧栖⑽Ⅴ玖嗣?。 她突然覺得這些問題格外的燙嘴,讓她回答起來格外的不舒服,而那種感覺又并非來自對問題本身的抗拒,而是羞于說出這些毫無意義的答案。 左詩云熟練的看穿了唐茗的窘迫,溫聲道:“那你以后,可以帶上我一起?!?/br> “這樣,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彼栖?,溫柔的補充。 唐茗愣了愣,輕輕點了點頭,說:“好?!?/br> 之后,她又反問道:“那你呢?假期都是怎么過的?” “比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在上各式各樣的課...”左詩云聲音輕柔的開始給唐茗講興趣班里遇到的有趣的事。 她們此前的生活雖然不太一樣,可也都是她們自己在家長給出的選項中選擇的,沒有太多的波瀾壯闊,有又共通著相同的孤獨。 一點點小的意外,似乎就是某一段時間最開心的記憶了。 左詩云給唐茗講著學習,講著同學,唐茗偶爾想起一些,也就會告訴她旅游之中遇到的趣事。 她們聊著天,在不斷下沉的夕陽中漫步,直到天色完全變暗,路邊車流帶來的冷風無法忍受,兩個人才叫了出租車,回了家里。 “應該早點叫車的?!碧栖诳蛷d里幫左詩云捂著冰冷的雙手。 “難得和你一起散步聊天,不想就那么破壞了氛圍?!弊笤娫茰芈暬氐?,“而且也不冷?!?/br> “病了就知道冷了?!碧栖闪俗笤娫埔谎?,“我不喜歡身邊的人生病...” 她收回了視線,說著的是不喜歡,可眼睛里,確實害怕與恐懼。 她害怕生病會帶走她重要的人。 如今,左詩云也被化她在了“重要”的一欄里,她不希望左詩云會被病痛折騰。 “那我努力,不讓你擔心?!弊笤娫朴米约罕鶝龅碾p手捧住了唐茗的臉頰。 “別動,不想我給你捂就去泡澡!”唐茗把臉頰上冰涼的雙手重新攥了自己的手心里。 “那你要陪我一起嗎?”左詩云期待的問道。 唐茗詫異的抬眸看向她,放下了手中的冰涼,羞惱的起身鉆回了臥室里。 左詩云看著被關上的房門,輕輕的嘆了口氣,起身去她住的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一個人去了浴室里給身體回暖。 唐茗在左詩云泡澡的時間里,取了吉他帶回了臥室,坐在窗邊輕輕的撫弄著。 她彈的沒有什么準確的節奏,撥弄到一根琴弦,能夠響起哪一首曲子,就彈哪一首,音律沒有規律,時長在不斷的更換著。 左詩云在唐茗的琴聲中舒服的暖著身子,離開時,屋外的琴音已經停下了。 她輕輕敲了敲唐茗臥室的房門,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看到唐茗正抱著吉他在窗邊打電話。 “是嗎?我怎么這么不相信呢!”唐茗輕嘲的問著電話那邊的人,向著左詩云招了招手,示意她進去。 左詩云輕聲的走到唐茗的身邊,陪她站在窗邊繼續聽電話。 是唐茗的爸爸唐德海打來的,似乎是在審問她和唐茗之間的關系,說了要回來和唐茗當面談的話,正在被唐茗回懟著。 “那你就回來??!一天天只知道說,什么時候行動過?”唐茗呵了一身,對唐德海的態度是極度的不耐煩。 “我和她在家等著你,爭取年前能見到你!掛了!”唐茗滿是不屑,說完之后立刻掛斷了電話。 左詩云在唐茗掛斷電話之后輕輕抱住了她,雖然唐茗嘴上不饒人,和唐德海之間總是在爭吵,但她其實也是想見唐德海的。 “我沒事?!碧栖屏送谱笤娫频纳碜?,“我還沒洗呢,別往我身上黏!” “那你現在去洗嗎?”左詩云抱著唐茗不松手。 她非常清楚,這種時候,不論唐茗如何拒絕,說了什么樣的話,她都不能把手放開。 “嗯?!碧栖p輕應了一聲。 她不想把自己的情緒傳遞給左詩云,她很清楚每一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不想自己這本經會干擾到左詩云,會讓她也想起自己家庭來帶的痛苦。 “那我在這里等你?”左詩云說過界的話,也放松了自己的手。 唐茗沉默了片刻,把手邊的吉他塞給左詩云,并在左詩云茫然之中,帶著自己換洗的衣服離開了臥室。 左詩云低頭看著懷中的吉他,輕輕的撫了下琴弦,勾著唇角搖了搖頭。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有模有樣的將吉他抱在了懷中,輕輕撫了一下琴弦,琴音立刻在房間里蕩開,似乎能感受到唐茗在撫琴時的心情。 她沒有繼續撥弄琴弦,回房間拿了自己的手機,抱著吉他在唐茗的臥室里等著她回來。 也許,她可以讓唐茗教她,或者她們一起報班去學。 唐茗聽見第一個音時,以為左詩云是學過吉他,準備也給她的泡澡配個音樂的,可結果,那一聲散開之后,再沒有了她期待的聲音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