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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詫異著,真不知道應不應該夸唐茗聰明。 若是這點小聰明用在學習上,也不至于天天被請去辦公室“喝茶”,被叫家長了。 十二班的英語老師是今年剛換的新老師,女老師很溫柔,幾乎看不到她生氣的模樣。 就是對于聽寫單詞這種事情,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靠學生自覺。 再加上課上聽寫的內容,又不會經過學委確認份數,少了幾張即使新老師知道,也從沒有查過。 可能在這個新的英語老師眼里,班里根本就沒有叫“唐茗”的這個人。 “我是不是應該向馬老師申請分數登記表?”左詩云回神之后,思考著說道。 唐茗看著左詩云的視線立刻變了變,充滿了不屑與嫌棄。 “隨便你,反正被罵的也是你?!碧栖鵁o所謂的說道,“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把事情戳破,給所有人添堵,對你來說沒有什么好處?!?/br> “我是無所謂,反正老蔡都習慣了,違規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碧栖a充道。 她確實不在乎左詩云把事情告訴老師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不過就是被罵一頓,或者寫個多少字的檢查,再不濟就是抄多少遍英語單詞。 這些東西她身上早都欠了不少,蔡老師追著她要過幾次,她臉皮厚的沒寫,找她家長又找不到,久而久之就沒有了后文,不了了之了。 但左詩云就不一樣了。 坐在后排不學的同學,基本都不喜歡學習好,整天追著老師拍馬屁的那群好學生,左詩云作為學委,自然也就被劃在了其中。 雖然班里暫時沒有什么與左詩云相關的黑料爆出,但想要校園暴力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特別是在大家都共同目的,同時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左詩云知道唐茗說的是什么意思,作為心理醫生的女兒,自然聽到過有關校園暴力的事情,也知道這種事情對一個心智未完全成熟的中學生來說會有多大的影響。 所以她當然不會自己去踩那個坑。 “我可以把其他人都編上,只把你沒有交的事情劃出來?!弊笤娫瓶粗栖?,笑著說道。 “......”這下輪到唐茗沉默了。 確實,作為學委,左詩云想要包庇什么人,想要故意拆穿什么人,在作業方面,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唐茗有些后悔自己給左詩云講了她逃避聽寫的方式,她好像給自己挖了個深坑。 “隨便你,反正我無所謂?!碧栖煊驳幕氐?。 左詩云看穿唐茗臉上的無所畏懼,笑著補充道:“不過,你可以有另一個選擇?!?/br> “什么?”唐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一般問道。 “我可以不跟老師申請登記表,但你要背單詞,然后把聽寫結果交給我?!弊笤娫普J真的說道。 這是她給唐茗最后的選擇。 也許將事情捅到老師那里確實很不仗義,也許唐茗確實可以無所畏懼,但只要到了老師那里,每天面對老師的思想教育,唐茗也會非常頭疼。 左詩云很清楚這件事,所以,她也相信,唐茗會答應她提出的建議。 “你在做夢!”可唐茗幾乎沒有太多思考便有了回答。 唐茗不交作業的后果,她已經很熟悉了;面對老師的教育,左耳朵右耳朵出的方式,她也非常的熟練。 她不需要多一個有關左詩云的,新的嘗試。 她寧愿被老師折騰! “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再做回答,離上課還有幾天的時間,那時候再告訴我?!弊笤娫迫崧晞竦?。 她其實心里明白,她多余的勸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唐茗在開學之后,是不是會體正直的將作業交給她。 她現在要做的,是在這小長假僅剩的幾天,挖出唐茗還在老師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給了她們組組長多少好處。 唐茗沒有說話,她看著左詩云將視線收回,重新看到了記作業的本子上,才重新思考起來。 只是,她有些煩躁,那些不想妥協,不想學習,不想看書的叛逆思想正在不斷的沖擊著她的大腦。 然而不同以往的是,那些以往能夠領著自己放縱游戲的欲/望,如今正在和另一波向左詩云妥協的思想展開斗爭。 兩方勢力在唐茗的腦袋里激烈戰斗著,令觀看戰況的唐茗,糾結的蹙起了眉間。 她很困惑,她的大腦什么時候被左詩云入侵了。 甚至還培養了屬于自己的戰士,能夠在接收到外部來自主人的信號之后,就勇往直前的在她的腦海里戰斗起來。 “左詩云?!碧栖伎贾鴨玖艘宦曌笤娫频拿?,也打破了書房里暫時的寧靜。 “嗯?”左詩云停下轉筆的手,疑惑地緩緩抬起頭看向唐茗。 “你真應該被送到科學研究院做小白鼠...”唐茗還在思考著,她的視線落在眼前的筆筒里,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緩慢。 “什么?”左詩云聽的云里霧里。 再加上唐茗似乎是在垂眸思考的模樣,更是令她難以理解唐茗話中的含義。 “攻心術這種魔法,就應該被國家好好研究,利用起來!”唐茗依然垂著眸,自顧自的小聲說道。 左詩云越聽越聽不明白,她看著唐茗已經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模樣,疑惑著輕聲嘆道:“這就是那群打游戲男生所說的中二病嗎?” --